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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被背叛的背叛者
“今天搜索隊不知道又在幹什麼了……那些鐵疙瘩已經把羅馬城搜了個上上下下了。”羅馬街上,幾個普通民眾圍在一起交談著。
“是啊,天知道這群瘋子到底在找什麼呢,我今天睡的好好的被硬生生的從家裏拽出來。”帶著黑眼圈的男子不滿的說道。
“聽說好像是什麼實驗事故跑出來了什麼危險地生物吧,真搞不懂。”一旁的女人似乎知道什麼消息。
一個中年婦女在旁邊調侃著說:“哈哈,不會是什麼僵屍之類的東西吧。”
“別開玩笑了,這裏可是最接近神的地方,怎麼會有那麼邪惡的研究,瑪麗阿姨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所有人都在討論機械兵搜城的事情,沒人注意到一人一狼從身邊走過。
“看來他們已經對安德烈的失蹤恐慌了……還有這些可憐的人們,最接近神的地方……也許他們根本不知道,神本身是多麼自私的存在。”
“大人……”芬裏爾用頭拱了拱亞伯。“那邊,我們要不要避一避。”對麵走來一隊機械兵。
“放心,他們查不出我們來的,我已經對我們的身體做過加護了。稍微低調點就好……”亞伯看到機械兵之後非但不躲,還迎著走了過去。
芬裏爾搖了搖頭跟了上去,但是剛走出幾步就停了下來,趴在地上仔細聽著。
“怎麼了,芬裏爾!”亞伯見對方停住了回身問道。此時機甲兵正從身邊走過,不過因為亞伯使用心靈感應傳達的語言,所以沒發現。
“地下……地下有個很大的建築……而且傳出來微弱的求救聲……”芬裏爾同樣用心靈感應傳送回去。
“先離開這裏,我們不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地下做出對他們來說不可思議的事情,找個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亞伯迅速做出了決定。
人和狼一起以最快速度圖為出人頭攢動的鬧市,來到一處偏僻的小巷。
“這下邊呢,芬裏爾!”
“看來是聯通的……要去嗎大人……?”
“當然……我們走!”亞伯說完後,芬裏爾變回半人半狼的樣子,一拳砸向地麵,但是,這一拳似乎沒有半點力量,隻是單純的砸了下去而已,隨後,地表的泊油路漸漸呈現旋渦狀下陷,慢慢的變成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洞,芬裏爾和亞伯對視了一下,跳了下去。而那洞口也在兩人跳下後立刻複原,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這地方還真是,必須要用變態來形容了吧。”芬裏爾小聲說著,生怕聲音大了引起什麼機關。
“……這裏簡直就是個屠宰場。”明亮的實驗室裏,各種培養槽中浸泡的人的身體,但是有一些已經不能算是人了,那些歪曲的臉,破體而出的內髒,扭曲的仿佛麵條一般毫無生氣的四肢,無論如何,這裏都不像這個所謂的最接近神的地方該有的景象。
“我還真想問問那些紅衣主教,這難道就是他們所宣揚的人道?真夠可笑的啊……”芬裏爾鄙夷的看著這裏的一切。
“你剛才說的求救聲從哪裏發出來的,芬裏爾。”
“啊,差點忘了,按照現在我們的位置和剛才的位置……應該是東北方向,那邊的回音給人的感覺是個球形室,而且麵積相當大,聲波判斷的話……至少有聖彼得教堂的占地麵積那麼大……”
“走吧,閑逛我也不想在這種惡心的地方……”兩個人一個變成狼快速向著東北方跑,另一個則用低空飛行的狀態緊隨其後,當他們好不容易來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眼前的景象真的讓他們嚇了一跳,整個實驗室圍繞著一個巨大機器建成,那機器上接觸了無數根管子,而管子的源頭,是一個被紮成刺蝟一般的女孩。也許說女孩已經不合適了,這更像一具女屍,但,她顯然還活著,亞伯一抬手,那些管子都自動從女體身上拔出,隨後,女體從機器的束縛中解脫出來,慢慢飄起。
“芬裏爾,接住她。”亞伯下達命令後芬裏爾衝了出去,在跳躍的過程中變回人形接住了女體,亞伯拉起袖子,手中運氣形成一把無形的匕首刺破了自己的皮膚,讓血液流出身體,他走到女體麵前,將流血的傷口對準對方已經破裂的嘴唇滴了下去,血液被女體一滴不剩的吸收了,差不多的時候,亞伯在那傷口上輕撫,傷口消失,他讓芬裏爾放下女體,兩人觀察著,接著,**的女體開始從腹部開始,如同衝入了空氣的氣球一樣,幹別的身體上,皺紋慢慢的以腹部為中心消失,之後,全身擴散,最終,一個17、8歲的少女慢慢呈現在芬裏爾和亞伯麵前,亞伯把身上的黑色長袍脫了下來,讓芬裏爾給對方穿上,而意識模糊的少女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她勉強站了起來。
“是,是你們救了我?”
“救你的是你自己,如果你不呼救,我的朋友也不會聽到的。”亞伯溫柔的說道。
“謝謝!”披著黑色長袍的少女深深鞠了一躬。“但是……父親,我父親在哪!?”女孩突然驚慌起來。
“這裏隻有你,小姐,這裏除了你難道還有別的長生種?”
“不,我父親不是長生種,是我人類時的父親,他,我,這個機器就是他的發明。”
“什麼?!你的意思!你是說,你的父親是在用你做實驗?!”芬裏爾聽到之後震驚的有點語無倫次。
“不,父親……父親是為了人類更好生活下去才在這裏……我,我是自願用自己當做母體的。”女孩為自己的父親辯解道。
“……”亞伯隻是張開了一下嘴,沒再多說,但實際,他心裏的想法也是不言而喻。
“人類……還真夠偉大的……”芬裏爾不屑的催了一口。
“看來昨天死掉的人……應該就是她所說的父親了……”亞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什麼?大人您怎麼知道的?”
“雖然我不知道那些機械兵是什麼原理的,不過還是看到他們那個領頭的記憶力的東西了,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工作牌上似乎寫著多米特利……是他吧,小女孩。”
“什麼!?父親……父親被處死了?!”女孩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事實……但是……切……”亞伯在心裏為這個女孩感到悲哀,有這樣絕情的父親再加上她自己這麼愚蠢,真的太可笑了。
“不……父親他……父親……”已經變成長生種的女孩依然對父親存有眷戀,痛苦的掩麵哭泣。
亞伯看和芬裏爾對視了一下,點了下頭。
“想報仇嗎……?”亞伯試探的問道。
“想!”女孩義無反顧的說道。
“那好,跟著我吧……你叫什麼名字!”亞伯嚴肅的說著。
“艾蕾莎!”
“很好,我是亞伯,是該隱的弟弟,也就是你們認為妨礙你們人類生存下去的那些人頭目的兄弟。”亞伯挑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想知道,對方知道自己是和人類敵對的生物是還會不會義無反顧的跟隨自己。
“我願意跟隨您,亞伯大人,那些人用難以原諒的方式背叛了我的父親,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繼續站在人類這一方了,我願意追隨您,我要複仇!”充滿憎恨的火焰從少女的雙眼中迸射出來,亞伯帶著一絲無法察覺的微笑看著眼前的女孩,隨後搖了搖頭。
“不管怎麼說,先給你找一件像樣的衣服吧……”亞伯無奈著。
“已經搜集到一個了……真沒想到會在抹香鯨的身體裏……”被下達尋找深海中路西法“怨”魂的沃爾特看著手套裏那顆晶瑩剔透的靈體,身邊遊走的那頭抹香鯨似乎沒有受任何影響。“看來,哪位大人的靈魂隻是以寄宿形式依附在這些生物體內……去除這些不會幹擾到那些動物的正常生活……這樣最好……”他用之前路西法交給他的那個容器把魂裝在其中,“下一處……下一處……好像挺近的呢。”無形沃爾特繼續在海麵上遊走,在別人眼裏,他隻是一件隨風飄舞的長袍,這樣說不定會把路過的船隻嚇個半死也說不定。
“喂,沒搞錯吧,我不喜歡鯊魚……”沃爾特孤獨的漂遊在海平麵之上,距離目標不遠的時候,他發現了,目標是一隻大白鯊。
“……第三個……‘力’之魂……”路西法這邊就輕鬆得多,他已經找到了三個‘力’之魂,一個‘氣’之魂,“非洲的天氣,不知道你會不會習慣啊,冥虎……”他輕輕拍了拍座下的冥虎。
“硬要說的話,這裏的天氣真的很糟糕,我終年生活在嚴寒地帶,對於這樣的天氣的確忍無可忍。”冥虎照實說道。
“抱歉啦,等我找完靈魂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先忍耐一陣子吧。”路西法微笑著說道。
“是!”
“弗蘭德,雖然說,這次你們的失職讓老師的轉生秘密沒被發現,但是,希望,以後類似的情況不要發生在別的靈魂身上。”
“是,大人!”
“好了,退下吧,你們五個。”
“吾等告退。”五個死神一起消失在該隱城堡的大廳內,他們留下的那個東西,讓該隱饒有興致的端詳了好久。
“大人,這是……”德古拉湊上前來,凱米拉則緊隨其後。
“……上古冥界石板……是冥界最初時發現的……當時,我隻發現了十七塊……這是最後一塊,也是最重要的一塊……這些文字隻有我和弗蘭德以及老師才能看懂,所以,不是我不信任你,德古拉,這是機密……”
“我當然沒有懷疑大人的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
“這東西給人的感覺實在太差了……我不知道,盡管是曾經被人說成無惡不作的恐懼的支配者的我在這東西麵前居然都感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德古拉帶著緊張的表情看著這石板。
“的確……它就是那樣的東西……這是我的王牌……”該隱滿意的看著石板,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啊……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德古拉,看來還需要你幫我照顧下這座價值不菲的城堡了。”該隱突然想起了什麼。
“是,大人!”
“另外,那個石板,放在我藏書閣的儲藏室裏。凱米拉……想的話,去見見那孩子也沒關係,我批準了。”該隱交代完事情之後,衝著凱米拉一笑。
“……這,大人……我……”凱米拉居然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該隱看到對方的窘態,捧腹大笑:“哈哈……你居然還有這樣的時候,唉,凱米拉,能讓人悲鳴的呢居然會有這麼靦腆的時候,好了好了,我說真的,你可以去,我先走了,骨麵!”隨著該隱笑聲越來越小,他慢慢走出城堡大門,骨麵鷲已經應他的召喚來到了城堡前的漂浮廣場上。“我先走了,這次時間雖然不會太長,不過,還是要勞煩你了,德古拉。”該隱說著就催動骨麵鷲衝向雲霄。
“哼……”德古拉強忍著的笑聲終於被釋放出來了一點。明顯也是因為凱米拉剛才的窘態。
“弗拉德!!!你不要再笑了!”凱米拉生氣的同時叫出了德古拉本來的名字,兩個人是老相識了。
“好吧好吧,女王殿下,唉……嗬嗬。”德古拉搖搖頭略帶笑意的返回城堡,凱米拉瞪了他一眼,隨即站在原地。
“凱瑟琳……已經……十七年了啊……”
“說實話……這樣的事情,我還是不喜歡……”年輕的男子朝著身邊的同伴說著。
“沒辦法啊,肖恩,這是我們的工作……雖然,我也不喜歡殺人……”
“就算是已經被咬了,可是,也應該在他們完全失去人性的時候再動手吧,有的時候……我一直在考慮,狩魔獵人,到底是正是邪……也許,也許我們才是邪惡的東西吧,路易……”被稱為肖恩的人看著眼前已經失去生命的那具老人的屍體,沉痛的說著。
“……我知道……你的悲傷,我都理解……但是,這就是宿命,更是沒辦法反駁的嚴酷的事實,你不殺他,他過不了多久就會反過來殺你……與其讓他以那樣的姿態活著,還不如讓他以人類的身份死去,如果真的有什麼歉意……這樣吧,我們把他安葬了吧。”被稱為路易的人收起手中的長劍,搬動老人的屍體。
“也隻能這樣了……唉……”肖恩把手上的鞭子插入褲腰帶中。“搞不好,我們才該死呢……”說完他也去搬老人的屍體。
“別這樣朋友……我們能做的隻有祈禱,僅此而已……看開點吧,這就是現實。”
“如果這就叫現實的話,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人……”肖恩憤恨的看著自己的手中抬著的屍體。
“……你這話是認真的嗎?!”路西驚訝的看著他。
“嘿嘿……放輕鬆……我的家族曆代都在做這個……話雖是那麼說,不過我可不想死後被家族的祖祖輩輩唾罵啊……”
“……希望是,貝爾蒙特……”路易陰沉的說著。
“你們莫裏斯家也一樣……”這就是兩大除魔者家族的末裔,他們的聯手給教皇廳的整體士氣提高了數倍,但是,迷茫的兩人卻也對自己做的事情充滿疑惑。
“這件衣服好像蠻適合你的……”看著眼前女孩的新裝束,亞伯讚許了一下。對方現在的樣子很像童話故事裏的巫女,不過是可愛的那種,黑色的麵紗、黑玫瑰一樣的發卡,還有那身黑色的禮服晚裝以及蕾絲長襪和黑色的皮鞋,看上去還有幾分魅惑感。
“謝謝大人。”女孩用一個非常標準的貴族女孩應有的禮儀回敬對方。
“不管怎麼說,亞伯大人,您的錢是從哪弄到的?……”
“誒……說來話長,還是不解釋了……”亞伯心虛的避開了這個問題。
“誒……”芬裏爾看著對方的眼神,剛才亞伯離開了一陣子,回來之後就拿了一個奇怪的皮箱,之後……
“不要那麼看著我,我發誓我沒有變成霧氣到那個什麼銀行金庫裏去拿錢。”看著對方的眼神,緊張的亞伯不打自招。
“還是……還是當我沒問吧……”芬裏爾無奈的看著亞伯。
“好了,結賬走吧,我可不想總在這麼引人注目的場合呆著。”亞伯站起身來,身上竟不知何時穿上了一身神父的衣服。
“大人,扣子,排列完全錯了!”芬裏爾看著亞伯把扣子弄得七扭八歪很是無語。
“……失誤了,總之,去教皇廳總部吧,間諜的工作就要開始了……”亞伯自信麼嗎的呆著一人一狼出發,但是衣服扣子還是歪七扭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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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潛入教皇廳
“還真是繁華啊,教皇廳總部……繁華到讓人覺得惡心……”亞伯看著大門後室內琳琅滿目的裝飾物,擺出一張就快吐了的表情。
“大人,厭惡也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芬裏爾趕緊用心靈感應提醒對方。
“是是是……知道了……”雖然表情變了,可是突然打出了一個打哈欠。
“大人,輪到您了。”身後的特雷莎提醒道。
“啊?哦!”亞伯迅速衝入室內,那裏是一間麵試用的房間,神遣者部隊的麵試活動。
“唉……”芬裏爾和特雷莎一起歎息,雖然亞伯在認真起來的時候非常可靠,可是懶散的時候也很讓人操心。
進入到房間內部的亞伯麵對的人是一個老年神父,樣子上看,大約已經有七十多歲了……老人臉上的皺紋非常多,但是仍然沒辦法掩飾他的骨瘦如柴,他拿出了一份簡單的簡曆表讓亞伯自己填寫,在寫後也沒說什麼就讓亞伯出去了。
“誒?這樣就算完了?大叔?”亞伯拍案而起。
“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我這裏不過是填表而已,我這邊的話無論你是誰都能過關,下午的能力展示才是關鍵,好了好了,出去吧。”老人沙啞的嗓音讓亞伯聽的很是刺耳,他無奈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怎麼樣,大人,成功了嗎?”芬裏爾看到亞伯出來後,立刻上前詢問,當然是用心靈感應。
“那群人真會開玩笑,我還以為是很重要的筆試,居然,居然這樣就……簡直是令人忍無可忍……我……我……額……”亞伯消沉了下去。
“下午還要考核能力吧,大人。”特雷莎說道。
“你知道的挺清楚嗎……我真的沒想到居然這個麵試會如此草草了事……太,太看不起人了……”
“哼……每四個月一次的神遣者考試啊……來的家夥都是些跟巴斯洛梅斯一樣的狂人呢……真受不了。”凱瑟琳正在換衣服,因為下午要去出席神遣者能力測試的評委工作。“我這邊的人力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減少啊……肖恩和路易出去四天了,南方的死人軍團應該已經解決了吧……唉。阿門。”凱瑟琳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樣子似乎有點憔悴,最近一直在考慮關於該隱和凱米拉以及巴斯洛梅斯的死士團的事情,自己根本得不到良好的水麵,黑眼圈已經爬上雙眼,她無奈的的笑了笑,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帽子,拿起了那把巨大的十字金杖,撫摸著,她的眼神慢慢迷離了,似乎又一次陷入沉思。而就在這短短一瞬間的走神之中,一雙手突然從身後把她攔腰抱住,這可嚇了她一跳。“誰!誰!來……!”話沒說完,嘴就被對方捂上了。
“好啦好啦,別叫那麼大聲啦~是我~小金絲雀~”熟悉的聲音,隻有那個人會叫自己小金絲雀,凱瑟琳緩緩轉過頭,眼前那個人,讓她熱淚盈眶,雖然過去這麼多年,但那人的臉從沒在自己的印象中淡去。
“凱……凱米拉……!”激動地凱瑟琳回過神保住了眼前的女人,凱米拉笑著拍著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