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真是太厲害了。亞伯,這世界上到底有什麼事情你辦不到啊?”路易興奮地結果亞伯遞過來的花盆。
“當然有辦不到的事情,比如,讓死去的人複活,這種事情我就辦不到。”亞伯坦誠的告訴了兩人。
“哈哈,太謝謝你了,這盆花死掉後我真的是很不知所措,這下好了。”路易看著代表母親的黑色鬱金香重新恢複生機,高興地合不攏嘴,那樣子就仿佛一個聖誕節受到了豐厚禮物的孩子一樣。
“……那麼我先走了,因為需要去帶特雷莎出去逛逛,所以先告辭了,那孩子說很喜歡梵蒂岡的集市,就是一直沒機會去。”亞伯看到路易的情緒終於好轉後向兩人告別。
“嗯……就說你們兩個關係不簡單,嘿嘿……”肖恩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亞伯,擺出一副壞笑的神情。
“肖恩,我再說一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喜歡拉紅線,更何況,那孩子太小了,我如果是你說的那樣的話,豈不是誘拐女童。”亞伯也用同樣的眼神回看肖恩。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活下去,活下去……無論前邊的道路是什麼樣的,我都要活下去……我承載著太多人的期望,所以,作為他們期望的中心,我絕不會中途倒下,我發誓。
與梅丹佐的見麵讓該隱的心情一落千丈,在這世上,能讓自己心情變得這麼壞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梅丹佐,一個是神,對於該隱來說,這兩人,無論他們開出多優厚的條件求饒,該隱都會不顧一切的把他們肅清,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所以他們有動手殺掉梅丹佐,這也是路西法的一項命令,先解決完人類的事情再去考慮天上那些家夥的事,畢竟,兩房聯手的話,該隱和路西法的兩股勢力很難抗衡,按照老師的話,也就是逐個擊破,雖然會很麻煩,但是很明顯,這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同樣也是風險最小的一個,雖然經曆了這麼多年,該隱也覺得自己的力量足以和米迦勒持平,而路西法的力量也可以和耶和華拚個平手,但是,冒險去做的話危險性實在太高,不值得。
“我不知道到最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不過,既然決定了拚死一搏,那麼,也沒什麼好後悔的,與其如同那逆子一般苟活於世,還不如痛快一死,而且,即使是死,我也要弄他個玉石俱焚。”該隱在心裏狠狠說道。他還在沙漠中前行,速度並不快,在重新收複了三隻奇美拉獸後,他決定讓自己稍微放鬆的休息一小陣子,畢竟,自己已經勞累了7000年有餘了,偶爾的停頓也是必須的,而正因為這偶爾的停頓,也讓他自己想起了一些事情。
“……塞斯……”口中不由自主的說出了一個名字——自己第二個弟弟……塞斯“我一直都在想,不知道事情內幕的你是否因為亞伯的事情在怨恨怪罪我……曾經的熊第三人,現在永遠無法齊聚一堂了,我和亞伯都變成了這種生命,而你……作為普通人的你最後又怎麼樣了呢,從離開家鄉的時候,我與你們所有人之間就被阻隔了,我親愛的弟弟妹妹們……對不起了,作為一個兄長,我真的應該向你們道歉,但是,請原諒我吧,也請你們原諒亞伯,因為,我們和你們一樣,無法接受失去母親這樣的事情。”該隱的話越說越傷感,無法抑製的淚水又一次流出,撒哈拉沙漠的天空,不可思議的下起了雪花,仿佛在為這個孩子哀悼,看著飄落的雪花,該隱停止了哭泣,這雪花仿佛母親溫柔的手,撫摸著他的臉,撫慰著他的心。
“我得罪,能被原諒了嗎?……”他低聲說著,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用衣袖拂去最後一滴淚水。
巴斯洛梅斯坐在辦公室裏,又一次仔細的查看其那份資料。
“這個叫亞伯的男人……總感覺很奇怪,他身上似乎帶著某個秘密一般,而且,這人的力量十分強大……但是,他的資料給人的感覺卻這麼奇怪……好像故意的隱瞞著什麼似的……嗯……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他兩手交叉於胸前,又開始沉思“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然加入了凱瑟琳的行列……這樣的話,對我繼任教皇的位置會有很大的威脅……這個人……必須注意,如果可以就收買攬入帳下,如果不行……那就必須采取點極端措施了……”陰險的笑容在這紅衣主教的臉上浮現,那不懷好意的笑容背後,是一層層精心準備好的陰謀。
不過,以為房中無人的紅衣主教自言自語的話,卻被一個人聽到了,她潛藏在紅衣主教的影子裏,仔細聽著男子的每一句話。另外,在她心裏她對自己這樣說:“這個人絕對留不得……”隨後,她離開了,沒有一點聲音,沒有一點痕跡,和她的來到一樣,沒有一個人能發現。
“怎麼樣,來到羅馬後,你一直被關在那實驗室裏,外邊的風光從來沒參觀過吧,特雷莎?”亞伯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身邊矮自己一頭的女孩。
“嗯,因為父親需要我協助試驗,所以根本沒機會出來,這裏真的很有趣!”女孩非常興奮,看著周圍熱鬧的景象,拋開一切的她在亞伯眼裏顯得那麼光鮮奪目。
“誒,那就好好逛逛吧。”
“嗯!”兩個人和一頭狼走在鬧市區裏,周圍的小販販賣的東西讓他們不知從何看起,對於一個沉睡時間過長的人和一個在實驗室裏度過了十多年的人來說,外邊的世界是他們非常向往的,如同平常一般的尋常午後,在現在的兩人看來卻非常美麗。
亞伯在一個商販那裏看到了一件非常美麗的黑曜石耳環,因為剛剛拿到了不少的豐厚工資,他也毫不客氣的買下了,並把這對耳環送給了自己身邊的女孩,不知道亞伯自己有沒有發現,但是,無可否認的是,他對這個女孩的好感似乎越來越強,也許肖恩的話更像是一句預言,不過,這也是一道禁忌,亞伯在不經意之間正朝著不應該逾越的禁忌發起挑戰。但是此刻,他對此毫不在意,眼前的特雷莎仿佛占據了他的整個視野,還不明了這份感覺的亞伯,隻是樂在其中,而身邊的芬裏爾雖然把這些看在眼裏,但是卻並不了解其中的嚴重性,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在他看來,如果自己給隨的這位大人能夠高興的話,沒什麼大不了的。
正文
17:該隱的回憶
也許因為在精神上得到了放鬆,該隱在沙漠中停下了腳步,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然後靜靜地坐下,當放鬆下來後,那些用精神拚命壓住的令他生厭的記憶也不由自主的從腦海裏浮現……從七千年前開始的,那些事情。
作為亞當的第一個孩子,他卻不是亞當和夏娃所生,他的親生母親是莉莉絲,夜魔女莉莉絲,這個女人因為對上帝所設置的女人比男人弱小的定論而憤恨離開了亞當,但是,她離開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懷有身孕,在她尋找力量證明上帝是錯誤的旅途中,已經有孕在身的她漸漸感覺不適,幾個月後,她的腹部終於開始變大,而這個腹中的孩子,就是該隱……
不知道是出於母性的本能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莉莉絲最終選擇產下該隱,而該隱的特殊性也是從莉莉絲的體內開始呈現的,該隱從一顆細胞到漸漸成形,直到脫離母體一共用了一年半,而當他出生後,莉莉絲離開了,不知道對方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放棄了自己,該隱隻知道,自己被生母拋棄了,然後,他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救了,送回了亞當的身邊,這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米迦勒,而當該隱被送回父親身邊時,由父親肋骨衍生出的夏娃也產下了亞伯,兩個不同母親產下的孩子在同一天出生,米迦勒看著兩了兩個孩子最後一眼,也回到了天界。
懵懂無知的年齡仿佛一眨眼就過去了,已經逐漸在家中取代父母的兩個孩子也已經十八有餘,而家裏的第三個男孩——塞斯,是該隱和亞伯非常疼愛的弟弟,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就隻有塞斯可以介入到他們之間,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先開始的四口之家已經有了數不勝數的兄弟姐妹,母親和父親也漸漸老去,但是,該隱和亞伯對父母的依戀卻從沒減淡,對於該隱來說,從沒見過生身母親的他,早就把夏娃當做自己的母親去愛戴,對母親的話百依百順,亞伯也是一樣,兩個兄弟幾乎終日形影不離,亞伯在該隱的農田邊放牧,而該隱則在農田裏辛苦勞作,就這樣,平凡的度過了一年。
而不久後,母親卻患上了從沒見過的恐怖疾病,兄弟兩人為此陷入了無比巨大的恐怖深淵,看著母親日漸憔悴的麵容,兩兄弟向上帝祈求母親能夠得救,上帝收下了亞伯供奉的羊脂油,允諾會救助夏娃,可是,三天後……
在母親的屍體前,兩兄弟驚呆了,他們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神承諾的事情,但是……不同的表情分別出現在兄弟二人的臉上,該隱的表情異常憤怒,而亞伯,則扯下了胸前的十字架,懷疑的看著他,那段日子,兩兄弟停止了所有的勞作,他們不明白,更不願意接受這種事情,而最後,他們找到了最不願意接受的答案,上帝騙了他們……
在那之後,兩兄弟繼續辛勤工作,然而,心中卻被仇恨以及空虛填滿,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了……他不是聖潔的引路天使,卻也不是嗜血的恐怖魔族,他是一個沒法讓人猜透的人,當他問兩兄弟想不想報複的時候,兩人異口同聲的答應了,但是同樣的,他帶著沉重的語氣說道:“獲得報複的力量就必須接受詛咒,而你們之中,必須有一人為了另一人接受詛咒而獻出生命,我隻是告訴你們辦法,如果你們認為這樣做你們無法接受,我不會強迫,如果你們中的一人成功接受了詛咒,到魔界來找我吧,會有人引導你們的。”說完之後,那人就離開了,兩兄弟沉思了許久,最後在爭執下,亞伯終於用最簡單的方法戰勝了該隱成為了犧牲者,該隱帶著痛苦的表情在稻田裏殺死了亞伯,拚命抑製的眼淚別憋在心裏,亞伯微笑著倒在該隱麵前:“哥哥,拜托了。”他閉上了雙眼,而之後不久,那人降臨了,該隱如願得到了詛咒,被逐出了故鄉,而在那之後,本來以為已經安眠的弟弟亞伯……卻被下了另外一道詛咒“從此,靠該隱的子孫後代為食活下去。”這一條詛咒對該隱來說勝過自己的詛咒千倍萬倍,為了不傷害哥哥和哥哥的後人,亞伯在獲得詛咒後,強製自己陷入了長眠,廣闊的世界上,該隱記住了那個人的話,跟隨者魔族的指引,來到了地獄。
初到地獄的時候,他永遠不會忘記,焰熄城之外,數以百計的次級魔族排開兩排形成一條指引的道路將該隱圍在其中,就在這特殊的道路中,他被引向了一處宅邸,一處在魔界中卻顯得金碧輝煌的宅邸,而那人,那個告訴自己如何獲得詛咒方法的人,在門口等著他——他就是路西法,在他那淺淺的微笑後隱藏著深深地無奈,他向該隱伸出一隻手,不知為什麼,該隱在抓住對方的手的同時,仿佛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在與路西法相處的日子裏,他們來到過亞伯沉睡的地方,聯合別西卜,瑪門,阿斯莫迪亞斯,還有路西法和該隱自己的力量,把亞伯收到的強烈詛咒更改並且加護,亞伯獲得了和該隱相同的詛咒,繼續長眠,而在地獄中,該隱和路西法學到了數不勝數的知識,更知道了自己曾經所不知道的真正的上帝的為人,也知道了老師的遭遇,老師原本是天界上力量僅次於神的大天使,是最美麗最權威的總天使長,但是,因為遵守了和神的諾言而被健忘的耶和華打入地獄,他理解了很多人們直觀相信但是實際上是錯誤的事情,更學會了魔族的技藝,魔法。離開故鄉的300多年,他在這裏度過了三分之二以上,在這裏,他交到了真摯的朋友,而最終,因為要隱藏力量從而繼續獲得力量,路西法離開了,他留下了自己的佩劍,那是,該隱看著老師衝入輪回隧道,心裏突然有了一種自己都解釋不清的感覺,悲傷,還有一種被丟棄的無力感。
這之後,他告別了朋友回到了人間,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幸福的樣子,他卻變得不知所措。在人世間徘徊了幾年後,他遇上了那個女子——希拉,他難以克製的愛上了對方,而且,最終打動了她,兩人從素不相識走到一起,該隱為自己所做的事情驕傲,更為自己有這樣的一位妻子感到快樂,希拉非常溫柔,待人誠懇,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愛著該隱,該隱也愛她;但是,該隱萬萬想不到,看似沒好的表麵背後,卻是一把要徹底殺死自己靈魂的尖刀。在這期間,曾經救過自己的米迦勒曾善意的告訴過他,如果他願意重新歸順神的話,就會得到原諒,如果不,那麼這段感情則會麵臨無法挽回的悲傷結局,麵對米迦勒善意的勸告,該隱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對米迦勒說自己沒辦法忘記母親的死,而米迦勒竟然驚人的表示讚同,再又一次警告該隱不要在這感情中陷入太深之後,米迦勒離開了,也許就是因為米迦勒的讚同讓他成為在天界之中唯一一個該隱不會憎恨的人。
但是,即便是勸告,愛這種東西卻也不是誰能控製的了的,該隱無可奈何的越陷越深,然後,在他的土地上,狼人病爆發了,那時,噩夢已經一步步的朝著該隱走來,但他始終也沒有真正的理解到,因為狼人病是魔界中的病毒,所以該隱知道他的醫療方式,不單是學會技藝和魔法的該隱也是一位出色的藥師和煉金術師,他製造出了有效對抗這種病毒的藥劑,然而……當他同意讓希拉把藥劑送到村民手中的時候,他就再也沒見到希拉回來,不知從何而來的神父簡稱希拉是異教魔物,簡稱是她把病毒傳播到這裏,無知的村民聽信了穿著人皮的畜生的謠言,抓住希拉施以火刑,當該隱感覺到事情不對奔赴現場的時候,都太晚了,妻子的屍體已經化作飛灰,他仰麵哭泣,身邊的兒子也是一樣,憤怒的該隱抓住了那個神父,再對狼人病毒做了調整之後,把他投入到那名神父體內,這病毒本身不那麼容易傳染,而經過該隱的改造,帶菌者隻要咬到別人一口,病毒就會迅速傳染,四天後,鎮上便成了狼人的世界,但是,該隱也死了,他的靈魂再一次死去了,而自己的兒子也離開了家,四十年後,該隱方才知道,那孩子,投靠了上帝……
因為憤怒,該隱開始了長生種擴族的舉動,他選中了一些特別厭惡上帝的人成為自己的族人,其中包括德古拉,凱米拉等著名長生種,這些事在憤怒的推動下,甚至不到四年就完成了,而之後,該隱開始尋找與這個人類世界相連的新的空間,除了天界和地獄意外的新的地方,而最終,他找到了那個隻有黑色和白色交織的世界,冥界。
在冥界初誕的時候,那裏隻有該隱一人,還有一隻自始至終生活在那裏的生物,那是隻烏鴉……一直巨大的烏鴉,當他發現闖入的該隱後,便不停地發動攻擊,四十九個無眠的日日夜夜,該隱與它終日纏鬥,最終,該隱勝了,而那隻烏鴉也變成了一顆黑色的石頭,那石頭帶有的特殊魔力融入到該隱體內,讓該隱早先的惡魔翅膀改變了,一邊是黑色的膜翼,另一邊,是黑色的羽翼。
而該隱之所以尋找這樣一片特殊的土地是因為,在不久前,他找到了一個無法變成長生種,但是同樣憎恨上帝的人,而這人隻剩下靈魂,身體已經化作白骨,他是個農夫,需要交給地方官高昂的稅金,眼看豐收之際即將到來,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蝗災卻把自己所有的心血毀於一旦,他帶著憎恨和無力感自殺了,而他的靈魂卻久久徘徊在自己那片死去的田地裏。該隱帶走了他,把他的白骨一起帶走,在冥界裏,他把那人的靈魂想盡辦法固定在那一堆白骨之上,最後終於成功了,他給了那人一把殺死過天使的鐮刀,並送上他一身被撒旦詛咒過的黑袍,讓他成為這冥界的主宰,這便是死神,而已經太累的該隱,在最後也選擇了長眠,在他長眠的時候,他依然注意著這個世界,他看到了很多令他更堅信上帝的肮髒的事情。
未婚生子的聖母——瑪利亞,虔誠信教的信徒卻被栽贓嫁禍而殺死,本應該生活幸福的善良的人最後落得無家可歸的下場,為富不仁的貪官卻得到了美滿幸福的生活,這之中,最讓人不齒的便是所謂的聖母:未婚生子,應該是十分肮髒的事情,可是,扣上了那人的名號就變得理所應當?!而那女人更在以後的日子中備受人們的愛戴,而那個孩子耶穌,該隱看著他為他感到惋惜,那是個絕好的善良的孩子,長大成人的他扶弱濟貧,而且對於小動物都保持著善良溫柔的態度,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善良而不是虛偽的偽善者——比如他父親那樣的家夥,該隱在精神中讓別西卜去幫助他解決一些無法解決的事情,可是,最後,這善良的孩子卻在自己父親的一手導演下被自己的學生出賣,痛苦的死去,雖然升上了天堂,但是,那裏再沒有讓他關懷的人在了。
這之後,該隱失去了對一切事物的興趣,他徹底陷入沉睡,不再去看世界上任何事情,潛意識裏隻記得複仇這一件事,在沉睡中,他不聽吸收著世界上怨恨所製造出的力量,然後,不久前,自己被喚醒了……
“現在,我要考慮的隻有如何戰鬥下去……為了不讓任何人失望,我已經沒有絲毫退路了……”該隱甩了甩頭,把這些記憶趕出頭腦,堅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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