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6章(3 / 3)

“襖是歐橫莫事(老師有什麼事)?”對方含混不清的說。

“……”路西法看著對方這幅天塌不驚的樣子著實無奈,“……算了……去看看該隱那邊,這震動應該是他弄出來的……我懷疑那孩子遇到了什麼困擾……或者比這更嚴重。”

“是!”聽到此的別西卜迅速扔掉了手中的火腿,離開了路西法的行宮。

“……這麼強的憎恨……到底怎麼了……該隱……”路西法腦門上滲出了點點汗水,不是因為別的,失控的該隱,就算是路西法都很難應付,記得當初因為自己力量太弱,該隱發瘋一樣鍛煉自己,最後卻因為精神崩潰陷入了暴走,最可怕的是,暴走時的該隱竟然把前去鎮壓的自己都打傷了。“如果那孩子在這個時候控製不住,整個計劃都有可能完蛋……”路西法用力閉上眼睛,竭盡全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有可能發生的可怕的事情。

教皇廳

高聳入雲的黑暗之柱就連遠在西方的羅馬都已經可以看到,這恐怖的現象不僅給人帶來了恐慌,還有無法抑製的海嘯,羅馬多處臨海城市慘遭淹沒,無數人的生命被海水吞走,而這一切,都是該隱那無法控製的憎恨帶來的。

“哥哥!?”走在街道上的亞伯猛然望向東北方,伴隨著震動直上雲霄的黑色火柱就好像一把看不到頭的長槍一樣捅破了天空,仿佛要把天空頂塌一般,“芬裏爾……你先回去,我要回去一趟了,跟大家說,繼續按照今早安排的工作,我有不得不做的事。”亞伯神色慌張,哥哥這種帶著強烈憤怒的憎恨自己很清楚,被上帝背叛時,哥哥體內似乎就已經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恐怖能力了,不知道是與他的出身有關還是什麼,總之,瘋狂後的兄長根本就是一頭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魔獸,因為他的緣故,那時候記得自己的喂養的羊群在一夜之間都嚇破膽而死,而且,早上起來之後更發現哥哥站在一個圓形大坑的正中間,渾身上下都被明顯黑色的火焰一樣的東西覆蓋著,而那深坑實際上是哥哥爆發了憤怒和憎恨後弄出來的。“哥哥!千萬別失控啊,不然,你會把你身邊所有人害死的……”亞伯說著從人群中消失了,而此刻已經如同一支銀白色的離弦之箭飛了起來,其速度快如閃電。

黑牢中,少女陷入了長久的沉睡——辛西婭,在夢中看到了久遠的真相。

“誒……謝謝,我還擔心這小鳥要殘疾了呢……”少女的聲音正對著眼前的金發男子發出感謝,手中捧著的麻雀斷折的羽翼恢複如初,金發的男子正微笑著。

“因為,你對它的溫暖才讓它回複的這麼快的,嗬嗬……”對方迷人的笑容讓自己無法抗拒。接著,就像是電影特技一樣的效果,場景切換到一處哥特式的房屋之中。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第一次見麵之後就總想見到你,雖然平時的我不會這樣,不過……”微微紅著臉的金發男子撓著頭對著自己說著。

“……嗯……我並沒說不同意啊……”女子羞澀的聲音。

接著,灰暗的城堡,金發男子將自己的血倒入酒杯,女子捧起杯子,一飲而盡。

“……這樣……這樣的話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希拉……”男子帶著幸福的笑容。

“嗯,該隱,我們,永遠要在一起。”緊緊擁抱著的兩人不願分開。

然後,美麗的午後,不知名的廣場,中央有個天使雕像,兩人手牽手坐在雕像旁邊的石台上,看著眼前的孩子。

“諾德長大之後,我並不是非要他繼承我的意誌……因為,現在,我已經感覺不到仇恨了……因為,你在我身邊,你們兩個都在我身邊。”該隱的笑容難以抑製的爬滿他的臉頰。

“嗯,我們說好的,永遠在一起。”自己的頭輕輕靠在對方的肩膀上,閉上了眼。

然後,黑暗的城堡裏,一間似乎是實驗室的房間中,該隱正在擺弄一些藥劑。

“這樣的疾病……為什麼非要在我們這裏爆發……?”自己的聲音在這樣念叨著。

“放心吧,我一定會治好那些人的,希拉,為了你……”

“這疾病……真的是上帝傳播的嗎?”

“……事實如此,從魔界收集來的夜狼病毒被播散到人家,我知道你相信上帝,但是,真都是真的……”該隱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最後,在火堆中的場景。

“對不起……親愛的該隱……說好的永遠沒能遵守,對不起,我的丈夫……”默默閉上雙眼,自己再也聽不到,隻是感覺臨閉上眼的時候,聽到了更多人痛苦的嚎叫,然後,失去了知覺,飄散的靈魂仿佛聽到了愛人痛苦的哭聲,而後,變成了憤怒的咆哮。可怕的夢境猛然停止,自己滿頭大汗的醒了過來,可是卻無法擦汗,手臂仍然被縛在黑鐵十字架上,女孩回味著剛才的夢境,而這時,一個女聲突然在腦海中飄蕩。

“……希拉……這是哥哥和你經曆的人生……同樣也最終被剝奪,哥哥在這世界上隻會為兩人動容,我想你已經知道了……也許,我這小小夢魘所說的話你也不願意相信吧,但是,這裏真的是天界的黑牢,隻有我能通過思想穿越到這裏來,我希望你相信哥哥,若是相信他的話,就是對哥哥最大的助力了,相信他吧,因為,哥哥心裏除了他的母親就隻有你了,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一個男子可以做到穿越幾個生世都堅貞不渝的等待自己的愛人,但是,哥哥一直都在找你,這足以證明了吧?我等你的答複。”

女子一言不發,默默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聲音變成了有節奏的回音,漸漸遠去。

黃金城堡之外

“醒過來!!!!!!!!!!”別西卜一拳打在該隱頭上,對方身上的熊熊烈火終於不再噴湧,隨後趕到的亞伯也來到該隱身邊,而不遠處的城堡裏,有不少向外窺探的長生種,他們不知道,剛才自己命在旦夕。

“哥哥!冷靜!”亞伯一隻手按在該隱頭上,頓時,精神的烈火轉化為實實在在的熱量傳入了亞伯的掌中,雖然燙的齜牙咧嘴,但是,亞伯還是照單全收下來,該隱圓睜的紅色雙眼漸漸失去了色彩,然後翻著白眼向前倒下,別西卜和亞伯結下了他,慢慢扶著他進入城堡。而該隱剛才分外猙獰的臉上,已經流出了血紅色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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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嘲諷

被鎮壓下來的該隱因為力量過度使用進入了長時間的昏迷,無止盡的黑暗向他襲來,躺在棺材之中的他,依然昏睡著。

“……哥哥這樣憤怒……到底是怎麼回事……”亞伯和別西卜已經站在棺材旁邊了,兩人的表情十分緊張,昏睡的該隱身上出現著奇特的現象,一些剩餘的力量以黑色火焰的形式在其周身遊走,身後的不對稱的翅膀慢慢展開,將他包裹在內。兒在這些翅膀之外又出現了一層能量的氣場仿佛蠶繭一般將該隱緊縛其中。

“會這樣的原因隻有兩個……你應該知道的是,你母親會讓他這樣,還有他妻子,或者說……他妻子的轉世。”別西卜麵帶憂慮的看著已經變得和蠶繭無異的該隱。“……唉,這小子,活了這麼久,就沒有幾天快樂的時光啊……知道嗎亞伯,你哥哥,把自己壓得太累了……”

“……哥哥……嗯,的確,他從來都這樣,無論有什麼後果都要自己擔待,再大的苦痛都隻願意自己承擔……從來都是這樣,白癡一樣……”亞伯說著,臉上默默的流出了淚水,亞伯最清楚,該隱的個性,因為他有很多身份,所以擔待了太多的責任。

“若是能好轉起來,也跟他說說吧……不過應該,這家夥應該不會聽勸的,唉,偏偏是這麼爛的個性。”別西卜搖了搖頭。

突然,兩人身後如同煙霧般出現了一個身影,女子的身影——莉莉姆:“哥哥怎麼了!!!?”突然出現的女子第一眼就看到了變成蠶繭的該隱。

“別過去,現在的他是身體自主采用的防禦措施,為了避免在昏迷時遭到襲擊才會這樣,如果你過去會被無差別炸傷。”別西卜攔住了女子衝上去的腳步。

“對了,別西卜,我找到……辛西婭了。”女子猛然想起自己之所以來到這裏的目的。“雖然是很混亂的從精神力滲入,不過確實……在黑牢。”

“……怪不得該隱會這樣了……”別西卜摸了摸下巴。

“黑牢?”亞伯並不知道黑牢到底是什麼。

“……嗯,是那家夥用來關押重刑罪犯,惡魔,反叛者的地方。完全的黑暗所籠罩,你隻能看到自己……以前進去過一次,本來是為了救一個朋友,結果差點把自己都葬送在裏頭。”別西卜提到自己曾經的遭遇冷汗直流。

“……這樣吧,我去看看昏迷的哥哥腦子裏的情況。”莉莉姆說著就要將自己的身體分解成靈體狀態,可是在此被別西卜攔下。

“不可能的,莉莉姆,我說過這是完全防禦,精神上和物理上的侵入都是不可能的,除非有老師那樣的能力,而且,暫時讓他休息會吧,這小子夠累了,我們先去外邊吧,現在的他應該休息休息了。”別西卜說完帶著兩人往外走,但是,他並不知道,該隱在昏迷中已經有人侵入了他的精神。

“黑暗……一片黑暗……我置身其中……完全沒辦法擺脫這樣的束縛,我到底怎麼了,這裏是哪……”夢中的該隱站在漆黑的世界之中,自己的影子變成了與黑暗對比的白色,而他則靜靜地站在這漆黑一片的空間中,四顧而望。“……對了,這裏是我的精神世界吧……空無一物,隻有不聽延伸的黑暗……以及我堅定不移的純白色的影子。對,以前也到過這裏……那時候,還有點草木的……”看著這空無一物的空間,該隱長歎一聲。

“怎麼了……初罪之人。”一個嘲諷的聲音傳來。

“什麼?!”該隱猛然回頭,但是那光芒照得他難以看清,來人周身散發著光芒,如同太陽般耀眼。

“哈哈,渺小的螻蟻,你在向我發出挑戰?!”那人又說。

“……耶和華……”該隱已經得知對方的身份。

“直呼我的名諱,你還真是大膽的家夥啊,不過,這樣的話,是否能讓你臣服?”耶和華手一揮,一副畫麵出現在他麵前——被十字架緊縛的女孩無力的垂著頭,紅光將她疲憊的身體照亮——希拉,不,辛西婭。

“這是我跟你的恩怨,我什麼要拉扯上她?!你這卑鄙的大奸狗!!!”該隱罵道。

“哼,如果我把她還給你,你是否願意歸順於我?”對方帶著明顯戲弄的口吻問著該隱。

“……你隻不過想繼續玩下去吧,告訴你,我愛的人,我會以我的力量,尊嚴將她奪回來,而且,若我臣服於你,我將變成不能被原諒的存在!”該隱與之針鋒相對。

“你真是冥頑不靈啊,你那兒子就比你懂事許多,該隱,你還真是不懂寄人籬下時應該遵守的規矩……”

“梅丹佐已經不再和我有關係,他是我的恥辱,與其說我不如兒子什麼的,倒不如說說你自己吧,你的兒子耶穌,處處在想救人,你就是看你兒子這一點不舒服吧,所以才會操縱猶大的宿命讓其背叛你兒子最後上演一出悲劇?還有,你說寄人籬下,好像這世界是你創造的一樣?我實在不知道一個把自己的創造者都背叛了的絕世大混蛋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該隱的口氣中充滿著鄙夷,譏諷,那眼神裏帶著的輕蔑甚至讓一臉肅然的上帝皺了皺眉。

“……看來你是不想臣服了,隻是,你不要後悔啊,那女孩如今在我手裏,你沒有太多的勝算的。”

“你敢動她一根頭發,我就用最殘忍的手段殺了你。”該隱好不退避的瞪著對方,雖然那光芒依舊刺眼。

“頑固不化,我這是好心好意來勸你,你卻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想,你不會再見到她了。”耶和華手一揮,將那圖像打碎。“友好的談話到此結束,決戰時再見了,吸血鬼們!”丟下這句話,刺眼的光芒伴隨著耶和華一同消失在該隱的精神之中。

“希拉……等我……”該隱默念著,轉過身來。“說點什麼吧,你在這看了好久了吧?創始之父的初誕者……”

“你就是該隱?”奇怪的灰色人形帶著五種聲音的結合說道,而且,這句話中帶著深深地懷疑。

“你這是什麼意思?”

“……嗯,與父親和我所說的有點差異,不過,看來,你的確就是他了。”意味不明的話說的該隱摸不著頭腦,對方卻繼續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父親就在你身體之中,看。”隨著他的話,該隱的胸口浮現出一塊黑色的晶石。“烏鴉的核心。”

“什麼?這就是?!”該隱睜大了眼睛仔細看著,原來,自己幾千年以前得到的這塊石頭便是烏鴉的核心了,仔細回憶,的確,冥界的那隻烏鴉……

“那是父親……那隻烏鴉,是耶和華將父親封印後變成的產物……我在耶和華之前出生,但是,同樣的,他也將我徹底封印,不過,我的元魂在你們手中。”沒有五官的似乎是裸體的灰色影子繼續說道。“父親告訴過我,若是見到被選中的聖子,盡一切可能幫助他,所以,既然真的是你,那麼,現在我不會拒絕了。”

“等等,拒絕?”該隱對對方的用詞感到驚訝,“如果說不是被選中的人,你的元魂不會發揮任何力量?”

“……沒錯,亞斯塔洛特曾因為巴爾死去而對神充滿恨,企圖使用我的力量成為怨靈獸,可是,她最終隻是變成了一個沒有大腦的單純的怪物,我隻幫助,被選中的人。”對方那嘈雜的聲音繼續說著。“那麼,該隱,若是需要我的力量,就隨時使用吧。”

“等等,我有個要求你能否答應。”

“……若是超過能力所及,我就不能答應了。”

“如果有一天,我啟用了怨靈獸,能不能讓觸媒體增加兩個位置。”

“為什麼……”

“我擔心自己的精神力不夠強,如同剛才一般,我的失控毫無預兆,若是能有人和我一起我想勝算會更大。”

“哼哼……”對方似乎是回過身,發出了一聲短促的笑,“有意思……我想我會考慮的,命運之子,我們,以後見。”當初誕者消失的同時,整個黑色的空間仿佛一下崩盤了,發出了嘩啦一聲脆響,該隱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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