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想著看著林牧白的眼光多了幾分審視,他的漁城的背後難不成是太子?如今皇上春秋正盛,他可不想早早的攙和到這樣的大事中。
一時間心中百轉千回,來來去去想了個通透,心中計議已定。遂向林牧白道:“如今梅家正值多事之秋,我雖有心於你,奈何分身不得,梅某多謝林公子抬愛,卻是不能與你前去,還請見諒。”
林牧白依然笑著,他也沒指望這麼一說,梅鶴雲就跟他走。名士嘛,都要端出個架子,擺個姿態,這樣才顯得自己的尊貴。一如三國時的諸葛孔明,劉玄德不也是三顧茅廬才請出來的?
當下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自當是以家事為先,隻有家裏穩定了,才能安心的做事。等先生家事了結,牧白再來相請。”
梅鶴雲看他年紀不大,卻沉穩有度,便對他多了幾分好感。又聽他的話還沒死心,也不在意,隻當他是給自己找個台階。嗬嗬笑道:“好,那就等我家事完了再說。”心中暗想,隻要是過日子,家裏的事就沒有個完的時候,不怕他說自己不守信用。
林牧白見他這樣說,燦然一笑,拱手道:“如此,我便不打擾先生處理家事了,早一日處理完了,咱們早一日去幽州。”
林牧白是何等樣人,焉能看不出梅鶴雲的推脫之詞,他等的就是梅鶴雲處理家事,他那裏尚欠著九爺一個人情,也不能不還不是?再者,雲錫王對雲溪可是誌在必得,這回是他們遇著了,攙和進去,下回可就沒這好運氣了。
林牧白回到客棧,心情頗好,喜滋滋的躺著跟夏九昭閑話。夏九昭看他的樣子,以為他說動了梅鶴雲,可聽到他說梅鶴雲不去,奇怪問:“沒辦成你高興個什麼勁?”
“這裏的事容我與你細說,他去隻是個早晚的事,你就瞧著吧。”
林牧白和夏九昭安心的住著,玩遍了錫城,把江南特色小吃,吃了個遍。
時間飛轉,一晃林牧白已住了三月有餘,夏九昭也接了幾封皇後娘娘催他回去的信。兩人好的如蜜裏調油,怎麼也不願分開。
這期間還結識了一位有趣的人,說來也巧,那人就是梅姑娘的兄長。
兩人在梅公山碰見的他和幾個人談天說地,聽他們說話有趣就說了幾句,哪知越說越投機,竟有了莫逆之勢。後來就邀請去他們家做客,到了才知是梅姑娘的兄長。
他們家並不窘迫,相反,還很富足。兄妹父母早亡,留下不菲的家業,下邊還有一對弟妹。梅姑娘年紀雖小,過日子卻精打細算,家裏的果樹每年都要賣幾個錢,他哥哥不讓她拋頭露麵的去賣,她不依,不僅去,還要自己去。
兩人在梅家吃飽喝足,後來說了漁城之事,梅姑娘的兄長提出走的時候帶上他,他想出一份力。這對林牧白來說是意外之喜,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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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一日,兩人青天白日的在床上折騰,外頭的扶風和梓潼若無其事的聽窗根。陽在樓下喊:“扶風,有人要見五爺,爺可在?”
扶風心想,梓潼就在這,問我做什麼,剛想回話,梓潼的一個眼神過來,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五爺帶人出去遊玩,走的晚,回來隻怕都累了。今日大概沒空,九五爺回來我回稟一聲,明日再來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