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鬧著,那程三敲門進來,帶著幾個妙齡少女,穿的清涼輕盈飄逸,白嫩的手上各自端著果子。
夏九昭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東西放下,都給我滾出去。”
氤氳水汽中,那程三看著他口氣不善,忙道:“快放下,趕緊走。”
其中一個長相嫵媚的少女道:“是城主讓咱們來伺候兩位爺的,這沒伺候怎麼能走呢?”說著她就要下水。
夏九昭大吼:“滾出去。”
那少女嚇的差點跌坐在地,旁邊的程三趕緊扶住了她。那少女站穩了,看是那程三在扶她,厭惡的甩掉了他的手,高揚著鵝頸,嫋嫋的去了。
程三拍了拍手嘀咕道:“呸,得意個什麼勁,不就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白給我我也不要。”
林牧白道:“你嘀咕個什麼勁,你也去吧,這裏不用人伺候,讓梓潼留在門口,你就不用過來了,有事隻管告訴他就好。”
程三連聲稱是,摸著滿頭的汗珠子出去了。
“擾了爺的興頭。”夏九昭看著走了的驛丞,嘟著嘴,懶洋洋的躺在了池裏。
“理他們作甚,自己高興就好。”林牧白提兜看著自己的濕衣裳道:“你倒脫得幹淨,我可還穿著呢。”
夏九昭眼睛一亮,呼的起身,拉過林牧白就扒那濕噠噠的衣裳。林牧白笑著任他擺布,附在他的耳邊悄聲道:“今日,雖九爺高興。”
夏九昭樂得像是吃了腥的貓,池子裏的彌漫著奇妙的氣息。
晚上吃飯的時候,夏九昭笑的合不攏嘴,心情顯然很好。那程三識人多矣,慣會看人眼色,奉承的說說的恰到好處,搔的夏九昭心裏癢癢的,受用的不得了,連著賞了他不少的銀錢。
林牧白神色懨懨,隻吃了一小碗的胭脂米飯,就歇下了。
一行在湯城住了三日,這才啟程,又走了幾日,到達雲城。至此,離京都還有兩日的路程,快馬隻需一日。休整一日後,夏九昭讓車架先行,他明日騎馬回去。
這一日他們在遊遍雲城,在客棧瘋狂纏綿,那時尚且不知,這纏綿的代價時何等的巨大。
一日後,林牧白看著夏九昭:“此去保重。”
夏九昭道:“你在此等我,我完事就來找你。”
夏九昭騎馬帶著七衛一路疾馳,在落日前趕上了儀仗。順利進得京都。
皇後娘娘聽得雲城回報,摔碎了雕工精美的玉盞,扯斷了南海送的珠簾,咬碎了銀牙,瞪圓了鳳目,嗬嗬冷笑道:“我看你猖狂到幾時?”
夏九昭先見了皇上,皇上笑容滿麵:“老九回來啦。”
“是,父皇可安好?”
“哼,你還記得你父皇?我以為你讓林家那小子迷的忘了你老子了。”
“兒臣不敢,不幹林家的事。”
“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嗎?我問你,賈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父皇為何說是我做的?”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你母後為了讓賈家的力量為你所用,煞費了苦心,可你倒好...。”
夏九昭嘻嘻笑著:“多謝母後為兒臣操心,隻怕是要為大哥所用吧。”
“你...”皇上指著他道:“你大哥是太子,將來要繼承大統,你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還有什麼比這更親近的嗎?”
“自然沒有,兒臣永遠以大哥馬首是瞻。”
“嗯,你心中有數便好。”皇上歎口氣“你母後想你了,你去看看他吧。”
夏九昭去了他老娘那裏,娘兩個嘮叨了許久,皇後娘娘閉口不提賈家的事,氣氛倒也和諧。晚上皇後娘娘留了他在宮裏用膳,說要他陪自己幾天,夏九昭不疑有他,順口答應。
林牧白一人在雲城,到了第三日,京裏來了一人,穿著王府的侍衛服,拿著夏九昭的貼身玉佩,說九爺在雲城外的雲霧山等他。
林牧白狐疑的看著來人,這個侍衛他從未見過,夏九昭怎麼讓自己去雲霧山?
他麵色如常的問來人:“九爺怎麼派了你來白煙他們哪去了?”
來人答道:“白統領因跟著九王爺去了漁城,皇後娘娘責罰他們幾個,一起受杖責。不能騎馬,因此才讓屬下過來。”
“嗯,他們幾個可還好?”
“都用了藥,要過幾天便好。”那人答的滴水不漏。
林牧白雖心存疑慮,終究還是念著夏九昭,跟著來人一起去了雲霧山,隻不知這一去,卻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