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嘈雜聲忽然響起,在這原本寂靜的午後顯得有些突兀。“走開,擋啥道呢。”彪悍之氣瞬間傳來。
眾人雖然驚訝,卻並沒有在乎多少,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門外是一群身著白衣的隊伍,胸前的紫薇花甚是顯眼。一群大男人的衣服上卻繡著一朵紫薇花,有些奇怪的感覺。
盛開的紫薇花,分外純美。
沒想到的是,那群白衣人竟然朝著傲竹樓走來。
中年人目中光芒一斂,原本要走的行動馬上化為坐下。端起眼前的茶杯,細細的品味著竹葉的清凝。
彪悍之氣迎麵撲來,那群白衣人已經走進了傲竹樓。“老板,來點茶水!”聲音帶著一股不耐煩的神情。
這群人普遍在三十歲左右,隻有一個年約五十的老者,也許是傲慢慣了,此時的這群人和眾人明顯不是一派的,與其他的人拉開了距離,而且不像眾人那般熱鬧交談,明顯是自持身份,不願與眾人攀談。
“老板,這茶水怎麼還沒到啊!沒看著我們兄弟渴了嗎?”那群白衣人裏的一個貌似是領頭的人大聲喊道。
莫老板趕緊應道:“諸位稍等,馬上就好。”
眾人也許是見得多了,也沒怎麼在意,還是各自各的說笑,場麵熱鬧之極。
那為首的白衣人看上去也是英俊的,隻是有著一股傲慢,仿佛自己是天然的上位者似地。眼看著眾人竟然沒對他這個“上位者”怎麼在意,這人要是無聊膚淺起來,也算是無敵了。
這白衣人興許是傲慢慣了,再加上平時地位尊崇,不禁就要想顯顯威風。
莫老板已經把茶水端了上來,白衣人一共四桌,莫老板負責兩張桌,而小竹負責兩外兩張。
白衣人喝了一口茶水,忽然眉頭一皺,用最為原始的無恥方法開始了他的立威。
呸,那清香的竹葉清茶從他口中瞬間噴出,“我說你這是貓尿嗎?這麼難喝!”莫老板眉頭一皺,知道來找茬的了,“這位客官,您這說的就不對了,這竹葉清茶乃是本店上好的茶水,也是傲竹樓的鎮店茶水,您要是覺得不好喝,我給您換碧槐茶。”
白衣人神色眉毛一揚,傲慢道“換什麼都不好喝,就你們這店,能有什麼好茶啊。”
莫老板尚未答話,馬叔不樂意了,“這位公子,不想喝就走,這竹葉清茶,凡是來過的客人,沒有一個說不好的。想必這位公子是一個異類吧。”
哄堂大笑。
白衣人頓時一怒,眼中凶光一閃,大聲喝道:“你是什麼東西,也敢說我。”
“在下可不是個東西,在下區區一個人,名諱是馬天。想必公子是個東西嘞!”
再次哄堂大笑。
馬天是什麼人物,江湖上摸爬滾打地幾十年,什麼人物沒見過,這白衣公子明顯一個傲慢的小雛,不給點顏色看看,他還猖狂了。
“你!大膽!”白衣公子此時已是勃然大怒。“來人,給我教訓他!”
鏗鏘!鏗鏘!
數十把刀交相呼應,虹氣亂舞。此時正值八月,正是天氣最為炎熱的時候,但是此時傲竹樓內卻是一片寒意。
那些白衣人所拿之刀皆是通體白色,瞧來冷意涔涔。雖是炎夏,卻能看見寒氣四溢。
馬天頓時一聲大喝,猛然站起身子,喝道:“怎麼,還想動手不成。”。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悠悠傳來,“淩冰那個老家夥是你爺爺?”
寂靜。
白衣公子一愣,眾人也一愣,看向聲音來源處,中年人。
微笑,喝茶,動作優雅。
“你是什麼東西,我爺爺的名諱也是你可以叫的嗎?你好大膽……”話還沒說完,卻已經嘎然而止。
白衣人群裏最年長的那個人已經阻止了白衣公子。接著他目光如電,看了看中年人。
這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波瀾。
白衣人群似乎是有些忌憚中年人,沒有再傲慢。
這裏是驛站,乃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這裏永遠都不缺話題,不一會兒,眾人就熱鬧的議論了起來。
“哎!我說,我前些日子在清秋之原運毛貨時,你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很多北極荒的人。你說這北極荒是不是真的人多呢,這些年還沒放棄嗎?”一個大漢說道。
馬天聽後嚷嚷道:“放棄什麼啊,依我看這北極荒找不到那孩子,是不會罷休的。這都多少年了,十年啊。也奇怪了,十年前竟然也有人能從北極荒帝手裏搶走一個嬰兒。這人恐怕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