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3)

蘇立見到嚴苛,他的身體和幾台儀器之間,許多線將他們連在一起,就在幾小時前,他還活蹦亂跳著、暗搓搓從倉庫裏拿走好幾個印著謝逾時樣子的抱枕放進自己房間,然後興高采烈取出一幅拚圖照片,親手拚好,摘下被吳聲摳亂的那幅,打算悄悄掛上去。

蘇立觀察了他一路,他可能是太興奮所以完全沒發現,直到他出聲,“沒人教你做這種事兒的時候得關門嗎,開著門是想讓誰觀賞呢,逾時這個點可不會過來。”

“去去去,”嚴苛拿眼睛橫他,“不幫忙就一邊兒呆著去,怎麼跟背後靈似的啊?”

蘇立倚在門邊笑,見他身子在腳手架上晃了兩下,咋舌,“別給摔死了啊,上次這兒就被吳聲弄得像搶劫現場,這回別成命案現場了。”

“烏鴉嘴。”

“我說你有這麼閑嗎,最近不忙事業?”

“最近沒什麼生意做啊,就攢著力氣等著裝一方秋水了。”

“誰信啊,”蘇立還是笑,“何必非揪著一方秋水不放,三歲小孩兒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嚴苛沒搭理蘇立的另有所指,隻疑惑自己手上的工作,“誒我竟然掛不好。”

蘇立覺得他姿勢有點危險,說:“趕緊下來。”話音一落嚴苛就掉進了謝逾時的床。

還真會掉,蘇立額頭有黑線,去拉陷在被子枕頭裏不肯起來的嚴苛,“不經允許碰他房間裏的擺設已經是極限了,床可不能亂睡。”

嚴苛哼哼唧唧地起來,又試圖去裝照片,蘇立頭疼地製止,“你弄不好的,專業人員才能整,你以為吳聲在犯錯後沒想過彌補嗎,逾時不讓,你也就別亂碰了好嗎?”

“可是之前那幅我已經摘下來了啊。”

“就說是它自己掉下來的。”

“……”

嚴苛陀螺似的轉悠,一會兒看表一會兒看手機,“他怎麼還沒回來。”

蘇立在出房間後把門給關上,戲謔,“本來就隻是行宮之一,誰說他一定會來了。”

到了飯點,蘇立不想出去吃也不想叫外賣,更不願意自己做,於是磨嚴苛去做,嚴苛理都懶得理他,一個勁兒小心翼翼按手機,而被他呼叫的那方一直沒有接。蘇立對他隻肯在謝逾時過來的時候做飯的行為表示不滿,於是激他,“應該是和黎以北在一起吧,通常隻有和黎以北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關機或者調靜音。”

嚴苛不信,但一瞬間渾身的毛幾乎都豎起來,蘇立問他,“你在想什麼?”

“他們已經離婚了。”

蘇立點頭。

“好馬不吃回頭草。”

“那他們都有可能是壞馬。”

嚴苛站起來,“不行,這麼一味等下去不行,我得采取行動,我要示威。”

蘇立潑冷水,“沒名沒分地不建議你這麼做,黎以北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這些年逾時又慣得厲害,脾氣已經很不好了,再說他武力值高,你會被打的,打架的時候家世可壓不了人。”

結果嚴苛還是拿起車鑰匙打算出去逮人,出去之前還向蘇立確認了一遍他們之前的住址,明顯人有點不在狀態中。蘇立覺得他智商不該這麼低,但人都有犯傻的時候,在這種時候別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就像之前,謝逾時遇上了黎以北,回來老覺得自己一顆心怦怦亂跳不安分,對他們說必須采取行動必須做點什麼。

他們都建議他先觀察一陣子,什麼狗屁一見鍾情,就是見色起意,別害人害己的,現在做什麼都講究兩廂情願。謝逾時在言語上對他們的觀點深表讚同,可行為南轅北轍,當然看得出他也經過了短暫的掙紮,他下嘴把人吃掉之前每天都在他們麵前念叨:謝逾時你不是豬不是狼更不是吳聲蘇立,你要冷靜冷靜再冷靜知道嗎?

他和吳聲聯手把他打出去,“滾,馬不停蹄地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