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手讓眾人下去之後曹操好似沒事人一樣在那裏書寫自己參照大漢律法所製定的規矩。等會曹操就準備公布出去,成為自己擔任北部尉時期的準則。
劉汜忍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問道:“主上,你不覺得奇怪麼?他們怎麼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不再惹事,這可不像是那些人的作風啊。他們有這麼聽話麼?”
曹操笑道:“那你以為他們會怎麼說?直接說他們不會遵守大漢的律法?他們沒有這個膽子的。不管他們背後怎麼做,明麵上肯定會說自己不會違反大漢的律法,也不會惹是生非。而且我曹家的麵子還是有些用的。
不過這些話都沒有用,大多數人還是會看袁、楊、衛、陳等大家的舉動。如果這幾家我大漢最大的頂尖家族不動,其他人也會遵守。可如果我們不能約束住這幾家,其他人自然也不會當回事的。所以我們必須得殺雞警猴,先鎮住一部分。”
道理劉汜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想不到曹操要怎麼做罷了。
“來人呐,把這個張貼出去。”
等署吏將寫好的通告拿出去之後,曹操對劉汜說道:“北部尉所屬的那三百軍卒恐怕起不了什麼作用,這些年來他們的棱角早就被這一幹大家族被磨平了,絕對不敢去得罪坊市之中的那些商家的。所以要做事還是得靠我們自己的人。劉兄弟你帶著曹一他們暫時加入巡邏的隊伍之中,若是有違反我製定的規定的人,一律重責!”
“重責,怎麼個重責法?”劉汜覺得自己還是問清楚比較好一點,免得無端給曹操惹來麻煩。
“唔,那些主持商鋪的,也不可能是各家族太重要的人物,你放手去幹就好了。不過也不好處人命,用棍棒吧,打殘廢了也無所謂。反正這些人一個個大大小小都會有些罪責,一個個也都該打。”曹操想了想說道。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說完劉汜轉身離開,讓曹一他們給包括三百軍卒在內的所有人,每人準備一根七尺長、兒臂粗的木棍。然後就帶著曹一他們三十多號人每天在坊市間亂逛。
坊市中所有商家都冷眼看著劉汜他們,等著看第一個倒黴的是誰,然後這位曹孟德能不能頂住。反正大多數商家都不想做那出頭鳥。
“四哥,你看,那裏好像有紛爭。”這天劉汜帶著曹一他們正在巡邏,看到前方圍著一群人,顯然是有什麼熱鬧。
三天了一個違反規矩的人都沒有遇到,劉汜都有些著急了,看到終於有人出頭了,興衝衝的就帶著曹一他們衝上去了。
聽到整齊的腳步聲,圍觀的眾人一個個讓開一條路,讓劉汜他們擠進去。
進入之後,見一個胖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幾個下人裝束的人正在一邊勸解。
“這位兄弟,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若是有,告訴我們,自然有我們大人為你出頭。”
所謂民不報官不究,隻要不是殺人、謀反之類的大罪,一般來說如果沒有原告,官家都是不會理會的。當然,如果一定要管也是可以的。但終究沒有有原告的時候來的方便。
聽到有人詢問,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胖子抬起頭來,看到劉汜身後跟著的都是身穿公服的,眼前一亮也不嚎了,站起來將事由告知劉汜知道。
原來這胖子是南海的商客,帶了很大數量的珍珠、珊瑚上雒陽城準備販賣。想要打開商路,免得受中間商的盤剝,也能多掙一點。沒有想到到了這家店之後,東西人家是留下了,卻隻給了一萬錢就給大發了。
一萬錢不要說賺了,連本錢都不夠,胖子自然是不幹,結果被人家給直接趕出來了。胖子也知道,在雒陽城敢這麼橫,絕對是有大背景的,自己一個外來客絕對是幹不過的。不敢爭辯,又舍不得離開,隻能是坐在大街上嚎啕大哭。
聽胖子說完,劉汜眼睛馬上就亮了,嘿嘿一笑,走到站在門口冷眼看熱鬧的店鋪夥計跟前,問道:“北部尉大人剛說過,不許強買強賣,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絲毫不把北部尉大人放在眼中。”
那夥計看到劉汜也一點都不害怕,斜著眼問道:“你那隻眼看到我們強買強賣了?”
劉汜沒有想到這夥計到這時候竟然還這麼強硬,不由愣住了。
“沒事就趕快走開,不要妨礙我們做生意。那個胖子你們也拖走,坐在那裏胡說八道,不是影響我們的聲譽麼?”
劉汜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道:“你說讓我們把他拖走?你當我們是什麼人?”
“什麼人?不就是北部尉手下的小卒麼?你們不就是幹這個的?維護治安,保護坊市安寧。這胖子已經影響到了坊市的安寧,你們不應該拖走?”
一邊說一邊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再不動手,小心我們東主讓北部尉把你掃地出門。”
“好!我動手,我馬上動手!”
劉汜嘻嘻一笑,對眼前的夥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