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展展聞言一喜,上前道:“是的,我們要找現在的天師,這位大爺,您知道天師在哪?”
丁二苗不說話,打量這個香客,發現這大爺的衣著很樸素,皮膚黝黑,農民形象,不像是外地香客。
那大爺用手指著東南方,說道:“從這裏向東南十來裏,有一個小一點的道觀,我們當地人都叫天師觀。據說是以前的念虛天師所住的地方。不過,天師在不在裏麵,我就不知道了。”
從這話裏可以聽出來,果然是個本地人。
“大爺,我們路不熟,你可以帶我們過去嗎?”吳展展又說道:“辛苦費,我會給你的,放心。”
那大爺又看了看丁二苗三人,點頭說道:“好,我剛好順路,就帶你們一起過去吧。”
丁二苗和李清冬對視了一眼,和吳展展一起,跟著這位大爺出了上清宮,一路穿花拂柳曲盡通幽,向著東南方而行。
沒走多遠,四周已經是一片幽靜,人跡罕至。
“大爺,貴姓啊。”吳展展一邊走,一邊和領路人套近乎。
“免貴,我姓朱,朱經嘯。”大爺笑嗬嗬地說道。
“家就住在這裏啊,朱大爺?”吳展展又問。
朱經嘯點點頭,用手指著前方,道:“就住在那邊的山坳裏,世代都住在這兒。”
丁二苗接過話來,問道:“朱大爺,你見過念虛天師嗎?”
“小時候見過一次,有四十多年了!”朱經嘯說道:“老天師是個好人,那次是給我治病的。要不是他,我這條左腿早就殘廢了,哪裏還能活到今天?”
閑來無事,丁二苗等人和朱經嘯繼續閑聊。
李清冬問道:“你當時得的什麼病?天師怎麼給你治療的?”
朱經嘯腳下不停,口中道:
“我們這裏有一種毒蛇,冬眠的時候,嘴裏會含著一塊小石頭。到了春天,冬眠結束以後,毒蛇就會把嘴裏的石頭吐出來。這種石頭叫蛇含石,如果你赤腳踩上,那就倒黴了,這隻腳會慢慢爛掉的。”
“結果有一天,你赤腳踩到了蛇含石。然後回到家裏,發現一隻腳腫了起來。你爹娘帶你去醫院,醫院看不好,建議把這條腿鋸了,你爹娘舍不得,又把你背回家裏。正在傷心的時候,天師來了,對吧?”丁二苗嘻嘻一笑,把下麵的故事接了出來。
朱經嘯一愣,停下腳步,張口道:“你怎麼知道的?”
“嘻嘻,我猜的。接著說,天師是怎麼給你治病的?”丁二苗道。
朱經嘯點點頭,接著說道:“天師路過我家門前,一眼看,就知道我踩中了蛇含石。他讓我赤腳站在地上,用毛筆順著我的左腳,在地上,畫了一個腳板的印跡。然後……,你再猜猜看,天師接下來怎麼給我治病的?”
說到這兒,朱經嘯賣了一個關子,看著丁二苗。
“呃……,這個猜不出。”丁二苗揉了揉下巴,心想這朱經嘯也逗,剛才跟他開個玩笑,他還不樂意了。
“嘿……”朱經嘯得意地一笑,道:“天師用一把短短的寶劍,在我留在地上的腳板印裏挖了幾挖,就挖出那塊蛇含石來。石子挖出來,我的左腳就好了,再也沒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