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那不是燒香,而是作法!”苗彩姑憤怒不已,追著甘子牛,張口欲咬。
丁二苗一揮手,將苗彩姑招了回來,道:“先放過他,等下再說。”
見到丁二苗發話,苗彩姑不敢放肆,隻得點頭答應。
在草地上坐了下來,丁二苗打量著苗彩姑,問道:“先前你說,你是被你公爹害死的,這到底怎麼回事?現在說給我聽聽。”
黃克俊和洛玉鳳,也東張西望地看了一番,然後在丁二苗的身後坐了下來。
“求大法師為我做主……”苗彩姑悄無聲息地跪了下來,道:“我公爹叫甘業興,是前清武狀元,正三品頂戴花翎……”
還是個武狀元?難怪甘氏祠堂裏有那麼多武器,也難怪甘姓家族的後人好勇鬥狠,原來是淵源的。
丁二苗點點頭,示意苗彩姑繼續。
“在一次征戰亂匪山賊的時候,甘業興左肩中了毒箭,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卻留下殘疾,不能繼續為朝廷效力,四十歲就告老還鄉,回到尚思縣養老。而我也就在那一年的冬天,被一頂花轎,抬進了甘家的門。”
一片安靜中,苗彩姑細說生前事,道:“可是我沒想到,從那以後,就跳進了火坑裏……”
“老祖母奶奶,你不可胡亂編造啊,事關祖宗清譽,還請你三思而行!”甘子牛聽見苗彩姑要揭發他祖宗的醜事,不由得大急。
丁二苗一個耳刮子抽了過去,瞪眼道:“閉嘴!”
苗彩姑也瞪了甘子牛一眼,悠悠地說道:“我在甘家,並沒有留下一男半女,所以我和你無親無故,也不是你的老祖母奶奶。”
“可是你是甘家的媳婦,你的屍骨葬在甘家祖塋地,你的名字記錄在甘家族譜上,你的牌位供奉在……”
“你怎麼不說,我的魂魄還被你們禁錮在祠堂裏,死了以後,還要供老鬼糟蹋!?屍骨?我死了以後屍骨無存,墳地裏埋葬的,隻不過是我的兩件衣裳!”苗彩姑猛地打斷了甘子牛,瞪眼怒吼。
“媽蛋,叫你閉嘴你沒聽見是吧?”丁二苗又是一個耳光抽在甘子牛嘴上,然後扯下黃克俊的衣袖,揉成一團,塞進了甘子牛的嘴裏。
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回甘子牛徹底閉嘴了。
為毛要扯我的衣袖?黃克俊目瞪口呆,但是也不敢不從。
“現在沒人打擾了,你繼續說。”丁二苗對苗彩姑一揮手。
苗彩姑點點頭,淒淒涼涼地說道:
“我嫁進甘家以後,才發現,我的相公甘正德,是一個肺癆,整天咳嗽哮喘,求醫問藥全然無效。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還是一個天萎之人,根本不具備男人的……能力。”
說道這裏,苗彩姑的口氣,有點羞澀了,聲音也低了不少。
偏偏黃克俊這傢夥,居然不明白天萎是什麼意思,虛心好學地問道:“什麼叫天萎?”
苗彩姑的鬼臉一紅,不知道如何解釋。
“就是不能圈圈叉叉,不能幹那種事的太監。”丁二苗沒好氣地解釋了一句。
“哦……,我明白了,天萎,就是天生的陽……痿。”黃克俊終於明白,連連點頭。
“對,就像你現在的情況一樣。”丁二苗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