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和季瀟瀟顧青藍,在熟睡之中,被顧子軒用縮地之法,移到了一處亂葬崗上!
季瀟瀟和顧青藍也醒了過來,揉著眼睛,環視四周,困惑地說道:“怎麼會在這裏?這是什麼地方?”
丁二苗四處一打量,發現地上有個紙條,拾起來一看,卻是顧子軒留下的,上麵寫道:
“丁道友,小神要去冥界述職,時間緊迫,因此不敢多留你們。這裏已經是尚思縣域的邊界,也是我的轄區盡頭。小神隻能送到這裏了,請勿見怪。前途珍重,後會有期。”
媽蛋,下次再見麵,拆了你的土地廟!
丁二苗心裏罵了一句。
一定是昨天,自己不願意跟他結拜,所以顧子軒心裏不痛快,特意拿自己開涮,把自己移到了亂葬崗上。
“現在怎麼辦,二苗?”季瀟瀟和顧青藍問道。
“繼續走啊,去給那些女孩子治病,去給她們找對象,去給她們寫婚聯,去聽房……”
“走嘍!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煙蓑雨笠卷單行,芒鞋破缽走天下。哈哈,回歸自然、遊山玩水的日子真開心!”
季瀟瀟一聲歡呼,背上了自己的肩包。
……
三人離開尚思縣域,一路向東,舟車勞頓,自然不必細說。
半個月以後,又沿途治愈了幾個女孩子,準備趕赴閩南。可是顧青藍一檢查,卻發現僵屍獠牙又不夠了。
為了尋找僵屍獠牙,丁二苗三人,隻得選擇棄車步行,在大山古墓中,尋尋覓覓鑽來鑽去。
可是現在盜墓賊太過,很多古墓都已經被掘開,僵屍也被消滅。丁二苗三人轉了幾天,還是收獲不大。
這一天傍晚,閩浙邊界太姥山的山腹之中,丁二苗三人,又處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狀況之下。
“看來今晚,又要露宿深山了。”
丁二苗環視著四周的鬱鬱輕鬆、蒼茫山色,不無愧歉地說道:“藍姐,瀟瀟,這段日子,真是辛苦了你們。”
“早都家常便飯了,這算什麼?我早些年盜墓的時候,有一次被困墓室兩天兩夜,那才真的叫辛苦。”顧青藍恬靜地一笑,道:
“再說了,這次是我連累了你和瀟瀟,該說感謝的是我,應該內疚的,也是我才對。”
“嘻嘻……,幹嘛這樣相敬如賓?”季瀟瀟不懷好意地一笑,道:
“不過是露營而已,說的都像生死離別一樣,難分難舍的。要不要我回避一下,給你們多說幾句?”
顧青藍的臉一紅,張口道:“瀟瀟,你這死丫頭,嘴巴是越來越刁了……”
丁二苗不好插口,訕訕一笑,道:“內急,去方便一下。”
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也是大半台戲,惹不起,咱躲得起。說罷,丁二苗繞過樹林,走了幾十步,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開始泄洪。
放水完畢,丁二苗收拾好衣服,很愜意地伸了個懶腰,尋路而回。
可是剛走幾步,卻看到前方的山路上,一個鄉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背著采藥的竹簍,一步一步地走上山來,眼看,就要走到季瀟瀟和顧青藍的麵前。
鬼倀?
丁二苗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緩緩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