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菲臉上冰冷的淚痕抹在燦烈的臉上，留下一抹冰涼。
燦烈此刻帶著無盡的占有欲侵占在她的雙唇之間。
毅菲試圖想掙紮，但被他用領帶捆住了雙手。他將她壓在身下，不留任何可以掙紮的餘地。
毅菲從他的口中掙脫出幾個字：“燦烈，不要……不要這樣……”，她想扭頭躲過他的吻，可是他用溫熱的大手掌捧住了她的臉頰。
他的瘋狂沒有停歇，那個帶著占有欲的吻漸漸從嘴角擴散，綿延開來，纏綿在頸部……
他開始撕扯她的領口，她哭著說：“燦烈，你冷靜冷靜，不要這樣！”
燦烈漸漸沉重的呼吸掃過她的頸間，他沒有停止。
她無奈，沒有再掙紮，隻是很安靜地抽泣著說：“燦烈，不要……你何必要這樣做，不值得。”
他微眯起雙眸，毅菲感受到他唇下的力度在減小。
終於，燦烈的唇離開了她的頸間，他抬眸看著她：“不值得，我所做的所有事都是不值得的。”
毅菲愣愣地看著他，他的眼神冷得可怕。
半響，他抬手在毅菲的額頭上抿了一把她被自己吻出的細汗。
燦烈冰冷的眼神怒火燃燒，他朝身下的毅菲大吼：“你到底為什麼不愛我！”
毅菲什麼也沒說，她哭著看著燦烈慍怒的眼神搖頭，不知是什麼意思，是否認，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
那一夜，燦烈把她禁錮在自己身下，卻什麼也沒幹，也沒再動她，他隻是說著：“為什麼不愛我！你為什麼不愛我……”，一直問著同樣的這一句話，她始終都是哭著搖頭，什麼也不說。
沒有問出一個正確的答案，他就繼續問，如果還不答，就再問。
他一直說著，為什麼不愛他。他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在問著同樣的這樣一句話。
他隱藏在身體裏久久的慍怒、煩躁和冰冷終於在那時隱藏不住。
那一夜，他終於發泄出來了，他將心底的瘋狂發泄得徹徹底底。不留任何痕跡。
他一定很傷心，經曆了多少心酸他才會忍不住變回真正的自己，他才會發泄出他所有的冰冷和瘋狂，他才會隱藏不住自己承受的一切。
那一夜的燦烈才是真正的燦烈，才是一個做他自己的、有狼性的、正經的男人。
毅菲知道他是一定心痛了，他一定心碎了，那樣的燦烈真的意外地讓人心疼。
但是那一夜他對她什麼都沒做，快天亮的時候，他放開了她，起身坐在床邊，頭垂得很低，“你走吧。”
毅菲臉上的淚痕已經幹在了臉上，眼睛哭得紅紅的，看起來很可憐，她坐在燦烈身邊，看不清他臉上是什麼表情，但是，他一定累了。
她顫顫地伸手握住燦烈的手臂，抽泣著說：“燦烈，我……”
“守不守護是我的自由，愛不愛我是你的權利。”他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對毅菲說，又想是自言自語。
毅菲愣住了。
燦烈依然垂著頭，“就算你不愛我，我也會守護。”
他的這一句話像是無數支冰冷的箭在刺穿著毅菲的心髒，雖然那句話沒有一絲暖意，也沒有一絲怒火。
毅菲心疼的看著他，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燦烈依然坐在床邊垂著頭，沒有再說一句話。
半響……毅菲起身走出去，她說：“對不起，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