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菲露出吸血鬼的尖利的牙齒咬在邊伯賢的頸邊,盡情吸嗜著,享受著血液的甜美。
待她吸食夠了,她才輕輕鬆了口,小心地離開他的頸邊,抬眸看邊伯賢。
男人眼裏一片寵溺:“吃飽了?好不好喝?”
毅菲低頭想了想:“嗯……味道怪怪的。”
“當然怪了,我喝的是不同人的血,混合在一起味道和單獨一個人的血當然不一樣。”
毅菲把頭埋在他懷裏,剛剛居然沒控製住自己,咬了邊伯賢的頸,這會正羞死了……
她很小聲地說:“謝謝你。”
邊伯賢還是聽見了,故意挑眉說:“什麼?你說了什麼?我沒聽見。”
毅菲白了他一眼,這貨又裝傻!這年頭,扮豬吃老虎的美男怎麼越來越多了?
毅菲掙脫出他的懷抱,漫不經心的問一句:“那你餓嗎?”
“怎麼?你想讓我喝你的血啊?我怕你會死……”
“你剛剛還說不吃我呢!”
“嘿嘿~逗你呢,我不喝血族的血。”
毅菲這才放下心,隨意地問道:“你到底為什麼不和血族的血,不好喝嗎?”
“不是……”
毅菲開始好奇了,“那是為什麼?”
“你真的想知道?”他低著頭,好像在回憶著什麼一樣,眸底劃過淡淡的憂傷。
毅菲大概能猜到個一二了,“燦烈以前就給我說過你一定不會再喝血族的血了,你不會也有著什麼故事吧?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要說了……”
邊伯賢依然沉重地低著頭,看不清臉上是什麼表情,半響,他淡淡開口:“跟你說,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藏在心裏這麼多年,耿耿於懷著壓抑了這麼久,挺難受的。”
“洗耳恭聽。”
“以前有一個叫邊伯賢的血狐,因為不想被狐族脅迫著當族長,便逃出了家,那時候他還小,跑了很久後,體力也不支了,身上到處是傷疤,他暈倒在一片深林裏,當他醒來時才發現是一位血族女子救了他,並讓他留在她家好好養著傷,每天陪著他,親自給他找血喂。足足一個月,不長不短,她都陪在他身邊保護著他,後來女子將他送回了家,回到家父母對那女子恭恭敬敬的,女子知道邊伯賢不喜歡當族長,便給他父母說了幾句話,他的父母真的沒有再為難邊伯賢了,他很感謝那個女子,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可以勸得動他父母。後來才知道她是血族的伯爵公主,小血狐邊伯賢整整比她小了兩百多歲,他很喜歡這個伯爵公主,要把她娶回家,父母聽了也是很高興,馬上就操辦了婚禮。可是婚禮當天,新郎很高興,陪著客人們喝了許多酒,不隻是誰在酒裏動了手腳,他回到新娘的房間時就暈暈騰騰的,控製不住很想吸血,看到身為血族的新娘時,他仿佛能聞見她體內的血液香,他盡力地控製自己,那真是太煎熬了,新娘連忙上去扶他,可是他盡管受盡了體內藥物的煎熬,直至失去了任何理智。就在結婚當晚,新娘被吸幹了體內所有血液而死……從此,小血狐立下毒誓再也不吃血族。”他說的很自然,眼神無意識地飄向別處,就好像在講著一個別人的故事一樣,那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