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是應該在這附近。”燦烈凝重的麵容加上著不支的憔悴。
毅菲跑去找另一間地下室,那裏有很多很多房間,仿佛找不盡一般,她一個一個地看,“世勳!吳世勳!你在哪,快出來!”
這熟悉的聲音傳了很遠,在一片黑暗中,一隻閉上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毅菲,是你嗎?終於等到了……是你吧……
“吳世勳!你在哪裏啊!你一定……不要有事,不要有事啊……”毅菲越急著找,越找不到,越找不到就越想得糟糕,那個為他折了翼的男人,此刻正在哪裏做著什麼,他好看的麵孔又會是哪般模樣?
聽到那個女子的抽泣,黑暗中的那雙眼睛再次顫抖著吃力地睜開,六天六夜,他被吊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滿腦子都是她,是她的一舉一動,一聲一響,他幾乎要忘了怎麼說話,怎麼開口,怎麼喊出她的名字……
“世勳?是你嗎?你在這裏對嗎?你別嚇我……吳世……”當毅菲踏進那個黑暗得有些恐怖的地窖中去,第一眼,便愣住了。
和那天在電視裏看到的樣子一樣,那個滿身是血,體無完膚的男人被鎖鏈吊在黑暗裏,像個死人。
燦烈緊跟著毅菲來到這裏,看到毅菲愣住的樣子,他大概能猜得到她有多傷心。
即使燦烈身上不停淌出的血快不能支撐他的體力了,他也用盡所有力氣將法力積攢起來打在束縛著吳世勳的鎖鏈上。
吳世勳從半空中跌下來,毅菲慌忙跑過去半抱著他,含著淚說:“對不起,怪我太沒用,來晚了……”
好久都沒睜開的眼,顫顫得眯起來,他麵色憔悴,身上手上都是血,望著眼前熟悉的女子,他吃力的伸手想摸她的臉,“是你嗎……”
“是啊是我,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都是血?”毅菲抓住他的手,心疼地望著。
“隻要你沒事……就夠了。”他會心一笑,仿佛那是他唯一的羈絆。
毅菲扶起他,“走,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這裏。”
燦烈一直麵色蒼白的站在門口,沒有說話,眼眸深邃探不到底,外麵的火光越來越大就快要覆蓋過來,在他的眼底映出神秘的亮黃,良久,才一句話打破了留給自己的寂靜:“來不及了。”
毅菲詫異的抬頭,看到燦烈眉頭緊鎖的樣子,“什麼?”
他沒有回答,隻無神的望著,沉思著從過去到現在再到以後的所有的事情。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沉默無疑是給了她最準確的回答,外麵的情況,很危險。
甚至,隻用危險形容是在給自己不那麼絕望的心情罷了。
毅菲沉默了半響,立刻抬頭嚐試著用自己堅持的目光換來最後一絲希望:“不,我們想想辦法,一定可以出去的!”
“當時撒旦要禁錮的時候,如果還留活路,那就不會被拘禁到現在,相反,如果天界眾神決意毀掉這裏,同樣不會留活路。”燦烈凝重的眼神看著外麵的火光,“出不去了。”
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仿佛他已經看透一切,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並做好了準備一樣,可對毅菲來說,卻是沉重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