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旭————
出巷子口的時候大叔叫住我,
我們兩個人交頭接耳小聲商討了一番。
三個人工作和學習的地方並不在同一個位置,
大體上阿姨在一邊,由裏和由美在另一邊。
大叔騎的是腳踏車,比較耗費體力,就去阿姨的公司;
我駕駛的是機車,速度又快,去另一邊能夠更節約時間。
商量好之後,按照大叔告訴我的地址,我們就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時間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是最緊迫的。
先是跑到相比較近的台東高中,
金屬的柵欄門早已經鎖上,我握著柵欄,
將頭貼在兩根柵欄之間的縫隙裏,極力地向校園內張望,搜羅著人影。
「找人呐?」
一位老爺爺從旁邊的傳達室出來,
慈眉善目的,語氣也溫暖,我衝他點點頭。
「是的。」
「回去吧,學校早放學了,都走光了,沒人了。」
老人家揮揮手,我又看了一眼,確定沒人這才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值班的老爺爺雙手背在身後,隔著金屬門看著我漸行漸遠的身影,
輕輕歎了一口氣,搖搖頭慢慢地踱回了傳達室,嘴裏還小聲嘀咕著。
「現在的學生啊,放學了也不早點回家,到處閑逛。
害得家裏人擔心,滿世界尋找,真是不應該啊……」
我又沿著馬路緩慢地駕駛,注意著路麵上行走的女生,
希望能夠遇見由美或者由裏的身影,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由裏所供職的公司大樓下。
把機車在路邊挺好,三步兩步躥上台階,
裝有自動感應係統玻璃門迅速地向兩邊劃開。
一樓的大堂裏燈火通明,鞋子踏在光滑的大理石磚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寂靜的空曠的大廳裏,顯得格外刺耳。
谘詢台的小姐抬起頭朝打開的自動門方向掃了一眼,立刻又重新把頭埋到台子下。
26樓……手指按在電梯開啟按鍵上時,我還在心裏默念著,
電梯門緩緩打開,我卻急不可耐地衝了進去,
找到數字鍵26的位置,用力按了下去。
26樓整個樓層都屬於由裏所供職的公司,
大體的情形果然和我想像的一模一樣,
玻璃門被牢牢地鎖死,我推了推,紋絲不動。
「由裏……由裏……」
我喊了兩聲,並沒有人答應我,整個樓層空空如也,看不都半個人影。
呃……她們果然也已經下班了。
雖然已經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不免還是感到些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