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手捏到黃符,剛要扯下,又停住了,想了想說:“這樣不行,萬一把別的妖怪放出來,會害了大家。我得想想別的辦法。”
陸扶溪被氣得七竅冒煙,差點罵人,臉皮僵硬地笑道:“我沒事,可以慢慢地等,不過,你朋友恐怕就未必等得起。”
“是嗎?”寧天咧嘴笑了,衝著不遠處大喊一聲,“喂,你能再等等嗎?”
林邊響起他清亮的聲音,答:“不行,再等下去我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話音剛落,輕掠過來個青影兒,盈盈落在石碑旁,正是蘇子嬰。
陸扶溪趕勃然大怒,低吼:“寧天,你敢騙我!”
“別說得這麼難聽,我就是順著你的意思說,讓你開心,我也開心!”寧天笑嘻嘻地道。
蘇子嬰低頭瞅了眼黃符,又看了看陸扶溪,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他在騙你?”
寧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本來是不知道的,可是我後來想想妖怪多詐,要是你真落到他手裏,肯定抓出來威脅我,何必空手套我話。再說,你要藏著偷聽的話也藏好一點,我都看到你的影子了!”
蘇子嬰羞澀一笑,輕捂著嘴角道:“想不到你比我預想的還聰明一點!”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貶我?”寧天哈哈一笑。
陸扶溪氣得破口大罵,寧天隻裝作沒聽見,依然麵不改色地與蘇子嬰談笑,兩人肩並肩往城裏走。
“你打算把他封多久?”蘇子嬰問。
“當然,越久越好!”寧天補充了一句,“像這麼厲害的妖怪,放出來肯定害人,最好鎖在無妄林裏永遠不放出來!”
“恐怕不行!那黃符過七天就失效……”
“什麼?”寧天嚇得臉色“唰”地就白了,不可思議地問,“真的假的,你怎麼知道?”
蘇子嬰眨了眨眼,笑道:“每種符篆根據製作者的靈力強弱,具有不同的法力。我剛才仔細看了那道黃符,是用朱砂畫的,從那深淺的印記和念力看,隻是臨時鎮壓妖怪用的。我估計是不到七天就會失效……或者三天……”
寧天越聽越嚇人,猛地停住腳步,轉身想回去,道:“不行,我得再去給他加一道符,免得讓他跑出來。”
蘇子嬰慌然攔住,勸道:“別白費力氣,沒用的。等黃符失效再說……哎,你是不是怕啦?”
寧天揚了揚眉,不服氣地道:“誰怕!我是擔心他再出來害別人!我們淩州縣小地方,驛站裏那幫考生水平……哼,不是我說,除了有兩個勉強湊和,其他的都是像趙大可一樣的烏合之眾,有些人根本不是自己勤學苦修的,花銀子找高手灌的頂,讓這幫家夥保護淩州縣的百姓,我不放心!”
蘇子嬰奇怪地問:“哪兩個?”
“白樸和馬崢!”寧天脫口而出,想到了他們的法器,詫異地道,“隻是不知道這兩人的來曆,帶的法器著實厲害!龍鱗劍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龍鱗劍?”蘇子嬰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