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呀，進來吧。”白靈轉身進屋。
蕭然也跟著進了屋。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白靈歪著頭，一邊揉搓著那濕漉漉的秀發，一邊問道。
“我是聽說高考成績出來了，就想著過來問問。”蕭然抬起頭，目光急切地盯著白靈，“白老師，高考成績是出來了嗎，我考的怎麼樣啊？”
白靈緩緩停下揉搓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才歎氣地說：“原本我是想著過兩天才通知你的，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提前告訴你吧。高考成績是出來了，但蕭然，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啊，這次考試恐怕不是很理想。”
聞言，轟的一聲，蕭然猶遭晴天霹靂，身子不禁搖了三搖，他死死咬著嘴唇，“白老師，你說吧，我能扛住。”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收到縣教育廳下發的成績單。”白靈彎下身子，拉開抽屜，低低的胸口頓時滑露出一抹誘人的風光，晶瑩剔透，不過此刻的蕭然已經沒心思欣賞了。
她取出一張蓋著鮮紅印章的成績單，“你高考的總成績隻有368，這個成績勉強能夠上專科的錄取線，但作為你的老師我並不建議你走專科的路，一個是因為學費的數額比較巨大，另一個在教育方麵，專科也很難達到本科院校的水準。”
蕭然機械般地接過成績單，看著上麵一個個鮮紅的字眼，他心若刀割，唇角浸出絲絲縷縷的腥味。
“你也不要太灰心，畢竟是第一次，以你的情況再複習一年，一定能考上一個理想的大學。”白靈勸慰說。
複習？
“沒機會了……”慘淡一笑，蕭然攥著成績單，猛地轉身跑了出去。
“蕭然？蕭然！你給我站住……”白靈急得直跺腳。
……
跑出小院，蕭然一路狂奔，他拚命地跑，玩命地跑，也不知道跑出去多遠，直到渾身虛脫，雙腿跪在一座荒涼的山頂，仰天怒吼，盡情地發泄著。
“狗屁的高考，狗屁的大學，我還不信了，沒了高考，沒了大學，就不能活了。”蕭然咬著牙，憤憤站了起來，揉吧揉吧將手中的成績單撕了個粉碎，“哼，不就是高考嗎，我蕭然就要證明，不上大學一樣能活得精彩！”
許是剛才消耗太過劇烈，蕭然腿腳發軟，哎呦一聲，整個人站立不穩，跟著紛紛揚揚的碎紙，一頭朝著山崖栽了下去。
滾啊滾，滾啊滾，砰的一聲，蕭然腦袋似乎撞在一個堅硬的物體上，昏了過去。
“完了，這麼高的山崖，一定摔死了！”這是他最後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