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城,神聖帝國的心髒,整個大陸最繁華的城市,這一點從很遠很遠薑雲便能看出。
薑雲他們現在正好處於亞特蘭城前的山腰之上,亞特蘭城一覽無餘。遠遠望去,亞特蘭城分成兩大部分,城牆之外大多房屋低矮破爛不堪,俗稱外城,城牆之內則是高塔林立,巨樓分層,俗稱內城。分割兩大部分的城牆也與其他城市的城牆大有不同之處,城牆高達三百米之高,厚約五十米,把整個的亞特蘭城包裹在內。城牆之內更有魔法大陣,猶如一個巨大的半球籠罩在亞特蘭城上空,五彩斑斕煞是好看。魔法大陣自打帝國成立城牆建成就一直啟用至今,無人可破,無力可毀。至於城牆之外的地方,在皇甫真口中那些地方並不屬於亞特蘭城的,他們屬於貧窮的平民,是混亂坑髒之地。
無論從何處看去,亞特蘭城最醒目的標誌當屬光明神像。光明神像豎立在城市中央,巨大的神像無論遠近都給人一股深不可測的壓迫,高達三百米的雄壯城牆隻是剛過光明神像的半腰。神像手持一把巨大的白玉石劍斜指蒼穹,一股縱跨古今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神像通體雪白渾然天成,陽光之下有帶著一股溫暖的神聖,使人生忍不住臣服。
看到此處薑雲不由嗤之以鼻:神?作為二十一世紀的人,從頭腦之中早就沒了神的概念,隻是強大的生物如此而已。
“哥哥,好漂亮啊。”一直悶悶不樂不吱聲的薑雨終於開口道。
薑雲摸了摸薑雨的頭,笑著問道:“是啊,小雨,以後每天我們就生活在那裏好不好。”
薑雨不吭聲,想了想,似乎又想起什麼傷心事,但還是點了點頭。
薑雲微微一笑也不再說什麼,有些事總是要時間才能撫平的,相比前些日薑雨已經好了許多了。
薑雲放下簾帳,馬車一路搖晃,漸漸的聽到了越來越多的人聲。
薑雲安頓下薑雨,鑽出馬車坐在趕車的位置,心中想來印證是否如自己想象的那樣。薑雲從掀開簾帳,微微一瞄路旁兩側,心中了然,果然如自己想象的那般,亞特蘭的外城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貧窮的多的多。四周望去,隻有腳下這條道路是由石板鋪砌而成,其他地方一片泥濘,房屋多是樹木胡亂搭建而成,空氣中散發著陣陣惡臭。薑雲在觀察四周,四周的人也盯著他們幾人在看,隻是眼神毫不掩飾的有些凶狠的惡毒,手中不快不慢的擦拭著自己的大劍。看他們的服飾,他們大多乃是傭兵出身,想來這片地方最初也是傭兵團臨時落腳漸漸才建起的。不知是否是聽錯的緣故,薑雲再細細聽時才聽清,竟是女人的**之聲,白日宣淫這樣的事情一路走來薑雲漸漸聽得有些麻木了,後來才想起為什麼皇甫真說到這地方時會一臉厭惡的說是混亂坑髒之地。
薑雲也學著皇甫真幾人的模樣,閉上眼睛不再四處觀望。
行走一陣,前麵傳來驚叫哭泣之聲,薑雲忍不住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不由的讓薑雲雙眼爆睜,一股怒火從心底噴湧而出。
一華服少年,看上去年紀不過十歲,騎在戰馬之上手持長劍見人便砍,臉上興奮的一片潮紅,肆無忌憚囂張的聲音驚得周圍眾人拚命逃竄。他身後的幾名隨從更是手握長槍,長槍之上竟串著幾個孩童,孩童仍在掙紮不停,隊伍後跟著許多老弱婦孺跪地求饒乞求放過自己的孩子。
“住手。”薑雲爆吼出聲,現在雙方距離不過五米,薑雲之吼聲如驚雷,竟壓下了周圍驚叫哭泣之聲。
呼延凱正玩得興起,竟然被人打斷,心中惱怒:哪個王八羔子敢惹爺爺,不知道現在是爺爺的狩獵時間嘛,難道不想活了。他惡狠狠的抬起頭來,定睛一看,眼睛不由眯了起來。見幾人的服飾樣貌也不像是普通人,怎麼自己沒見過。他輕輕一拋,把他那柄帶血長劍拋給手下。
“在下呼延凱,不知幾位高姓大名?”呼延凱騎著戰馬,慢吞吞的迎了過來。他衣作華麗,動作瀟灑,要不是剛剛所見,怎麼也無法把他與那魔鬼般的惡行聯係起來。
薑雲眉頭皺起,心中已然知道呼延凱的打算,要是自己說不出個什麼震住他的地位身份,怕是他立馬就會翻臉殺人,但薑雲並無畏懼:“薑雲。”
“哦?”呼延凱狐疑一聲,腦中迅速搜刮起來,似乎有些記不起有這樣的人物,招過手下一番探問也是未曾聽過。他又細細看了一眼薑雲,越看越覺得對方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他笑道:“閣下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不能說出真名,今日見到閣下不由覺得頗為有緣,誠心想交個朋友,要是有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我定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