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室內一片狼藉,似乎裏麵遭受了一場瘋狂的洗劫般。一些寫滿字跡的紙張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地,地麵積攢的厚厚灰塵上,有著雜七雜八的清晰腳印,這些印記極新,顯然是有人先他們一步,搜刮了這裏。雷兵等人的臉色一時間都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剛剛加入進來的羅裏斯,更是哭喪著一張臉。
“顯然是有人比我們早了一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雷兵幾人不甘心的又搜尋了一遍船長室無果後,將探尋的目光望向白登。
白登並不言語,默默的將地上的紙張一一撿起,攥在手心,同時在黑暗中摸索著一個個角落。站在他身後的琳娜猛然間驚呼了一聲,在眾人將目光掃向她時,卻見她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指著地麵睜大了眼睛。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一時間也被地麵上出現的變化給狠狠震驚了一下。
地麵上遍布的灰塵正在眾人麵前緩緩消失,而船長室內破碎淩亂的擺設,也在一股神秘力量的影響下飛快的修複,繼而回歸原處。同時在白登等人敏銳的感知中,臥房內那張柔軟的大船上,一個麵容剛硬冷厲的中年人正由無到有,緩緩的在眾人眼前出現。
“離開!”
在眾人被眼前這一切驚得呆滯時,白登卻是覺得有些不妙,低聲冷喝了一聲將雷兵幾人震醒,飛快的退出船長室,並向著自己的房間跑去。被白登震醒的雷兵眾人察覺到船上男子眼皮的細微跳動,似乎即將醒來一樣,也都飛快的跟著退出了船長室,追著白登猛跑。沿途的牆壁,房屋,裝飾,也都變回了初始的整潔如新。糾纏了白登等人一整夜的亡靈幽魂,此時一個個也都消失無蹤,不見了蹤影。
不用繞路,更不用隨時進行戰鬥的白登等人,隻是在短短的時間內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床鋪疊的整整齊齊,桌椅有些散亂,床頭櫃前的鬧鍾正在滴答滴答的走著。
看著眼前這一幕,雷兵有些憤怒的道:“這TM倒地是怎麼回事?”
“恐怕就如你猜想的那樣,白天和淩晨,是兩個世界的極端!”白登深呼了一口氣,隨手從床頭櫃上的日曆上撕下一頁:“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過了一夜了。任務A也差不多完成了一大半。無論這個世界如何詭異,隻要我們完成任務便可以離開。”
雷兵幾人聽到白登的話,緊繃的心神也不由的一鬆,這個世界如何詭異,確實和他們無關,也更不需要他們去操心,隻要他們完成任務,便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何況一派祥和場景的白天,也能夠舒緩他們的心神。一晚上緊張激烈的戰鬥下來,對於身體素質是普通人幾倍的他們來說並不值得一提,但是這種日子若是連續不斷,沒有間歇,沒有休息的過上三兩天,他們的精神和體力恐怕便要變得疲憊不堪了。
“遊輪上顯然還有著別的船客,我們必須將他們找出來。我們需要的航海日誌,說不定就在他們手上。”
雷兵依然在為擦肩而過的隱藏支線任務念念不忘,說起搶先他們一步,將近期的航海日誌拿走的船客時,明顯帶著一股怨氣。
“白登你還有辦法嗎?”
琳娜也是滿腔的不甘心,看著坐在床鋪上沉默不語的白登,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冀的問道。
“這是前幾次遊輪出海時記錄的航海日誌,我在船員名單中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名字。”
白登一邊翻看著手上那堆從船長室地板上撿來的紙張,一邊淡淡的道。
“這能說明什麼?”
雷兵聞言愣了一下。山虎等人的目光也都眼巴巴的看向白登。
“羅裏斯,遊輪空間在遊輪上給你安排的身份是什麼?”
白登並未回答雷兵,而是將目光移到了羅裏斯身上。聽到白登的問話,羅裏斯不敢怠慢的回答道:“是賭場內的一名男侍應。”白登聞言笑了笑道:“可是在前幾次遊輪出航的船員名單中,並沒有一個叫羅裏斯的。”
“根據羅裏斯的回答,我們可以做一個大膽一點的假設。假設遊輪空間給我們安排的身份,都是這艘船上的工作人員,一旦這個假設成立,那些人究竟是誰,在船上又是什麼身份,我們並不難猜到。”
“凡是這次遊輪上和我們一樣的‘新人’,那麼我們便可以將其視為同我們來自一處的船客。”
白登將手上那堆指甲厚的紙張向著雷兵等人揚了揚,冷靜的分析道。
“我們應該怎麼做?”
“是啊,我們怎麼知道誰是這艘遊輪上的老員工,誰又是這次出現的新人?是讓我們逮住一個人去好言詢問?還是去綁架一個遊輪上官員來拷問?”
雷兵幾個摩拳擦掌的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遊輪上的員工,每天都是需要向上司簽到的。在我們沒有對這個世界的情報有足夠的了解之前,我們應該盡量的不去惹麻煩。我需要你們盡力為我收集到昨天和今天簽到的名單,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