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了,白談笑一動未動的站在起始的那個石柱上。
此時,他汗如水滴。他沒法動。他怕自己一躍之下,另一根石柱不是像腳下這根石柱子保險。
如果踏空,後果很明顯。
他不敢賭。
思索了一會他便脫下右腳上的一隻鞋子,對著下一根柱子扔過去,他可不是有些無聊般的隨意,而是使用了巨力術。
隻聽見“乒”,一聲大響,那隻小小的鞋子帶著百千斤的力量砸在另一顆柱子之上。
很準很大力。
可除了響聲外,那柱子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影響。甚至連砸點石沫火星什麼的都沒有。
盡管證實了另一根柱子的可行性,但李不凡的那句“上山峰不重要,我,李不凡不重要,你,活著才是最重要........”浮現在他耳邊,回蕩在他的腦海裏。
使他不敢大意。
他決定再試一次。因為他還有另一隻鞋子。
白談笑深深的呼吸了幾下,然後,很是聚精會神的拿起另一隻鞋子。
這一回又是如上一次一般的*作。
不過,這一回他因為太在意,居然丟偏了。那鞋急急的擦過那根柱子後成拋物線般的,墊了下去,湊到水麵後先聽到“撲通”一聲大響,激起了一片黑色帶腥的水花,然後就是“刺刺”兩聲輕響後,後,那鞋就化為灰燼。
這是個意外,可很是擔心收怕的白談笑卻把它當成一種預兆,越發不敢動了。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
白談笑徹底的萎了。
在又一個時辰的心裏鬥爭中,他的精力體力都耗的差不多了,此時,他正盤坐在石柱上,有氣無力,無精打采的數著數,他決定,數到一萬就撚碎玉牌。
“三千七百六十一....”
“三千八百三十三....”
........眼看就要衝破四千大關的時候。突然四處的紮紮聲令他不由自主的看著。
原來立在黑水裏的部分石柱子正慢慢的沉了下去。
這些石柱子沉的很有規律。
這樣一來,使得兩根柱子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倍。
當然,柱子之間拉開的距離對白談笑沒有什麼影響,因為他還能躍的過去。
不過,有件可怕的事正在發生----就是他腳下的這塊石柱子正慢慢的往下沉。
這下,該白談笑急了起來。再不采取行動,他就玩完了。他沒有多想,第一時間催動靈力,撚著玉牌。
可他撚,用力撚.......玉牌還是玉牌,雖然,玉牌上被他撚的都有了他的指印,可並沒有像想像中的那樣碎了,然後......,糟了,傳不走了......白談笑嚇的把玉牌隨便一扔,死命的催動靈力望前麵的柱子一躍,就在柱子將要沉入水麵時,白談笑跳離了柱子頂,像箭一般的竄往離他最近的一跟柱子。
砰......白談笑重重的落在另一根石柱子上。
不過,他可不是平穩過度,而是在柱子上一個急衝,沒有站穩,跌了下去。
就當白談笑整個人身體失去重心的往下掉時,無巧不巧的他居然有一隻腳在跌墊之中,勾了柱子的一下,就是這一勾之力,讓他在空中有了借力,雙手重重的拍打在柱身上,然後,再度借力讓整個人在空中做車輪滾,兩三車輪滾後,他穩穩的站在那根石柱上。
這在他平日裏練的“輕陽劍法”有說法,這是第二十四招,叫火日洗塵,看來,那套劍法真沒有白練,要不他真的就會成為第一個死在這關的連山宗弟子。
劫後餘生的白談笑整個人趴在石柱子上很是大口的吸著氣。這一著,幾乎讓他十魂丟了九魂。
大約休息了一頓飯的時間,白談笑才很是勉強的站了起來。他可不敢再這麼呆在一個地方不動。要是再發生剛才那樣的事,遲早自己會死在這裏。再說,沒有保命玉牌,也就意味著他一步都不能走錯。
白談笑平息了一下心情,然後,催動靈力死命的往前麵的柱子上躍去。
一根。
一根。
他即沒有練過飛身術,也沒有練過輕身術,整個人就憑著煉氣六層的修為和不停的使用往前飛刺的劍法。
很快,他就靈力耗盡,隻能停在一根柱子上打坐休息,等著靈力恢複。
等到身體恢複了一點後,便又開始不要命的往前趕。
一根,一根...白談笑就這樣停停飛飛的往前趕著,在他很是單純的腦海裏就一個念頭“我不能死在這裏,我不能死在這裏.....”
這其實與靈力無關。
按理說他早就到了力盡心乏的地步,此時全靠一種求生的意識在苦苦堅持。
..........................................................................................在石柱和黑水所形成的區域中央有一個寬幾十丈的石台。這個石台像處祭壇般的分出四個階梯通往各處。而每處都對應著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