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陣法的動蕩下,望日峰上可以說是地動山搖,飛沙走石,當然,整個宗門都這樣,小小的一個峰頭又能有什麼平安。峰上的長老各施其法,有的甩出法器拖起幾個弟子就急架器而起,有的則獨自撚訣化劍形而起,有的全身白光閃閃,任沙石錘打,巋然不動,...張鬆波急急的站起,然後,身形一閃,就化為一道光影衝天而去,他想去大陣的最高處看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兩,三息後,張鬆波便穿過層層的陣防來到大陣的最高端,不過,他不是第一個來的,在靠近大陣最外端的光圈處,一道身影正飄定在那裏。
是吳山材。
吳山材在進總宗的平台上可靜靜的站了幾日,開始,倒有巡邏的弟子上去請安,可他不言不動,如入定般,讓人誤認為在修煉什麼功法,就不再上來打擾。
隻到大陣突然發出異動時,吳山材便第一個在此查看。可觀看了一會,卻毫無頭緒。
“吳兄,可看出點什麼...”張鬆波定住身形,輕問一句,“不知,這幾日心緒一直不寧,怕宗內有事發生,今日果然....”吳山材搖搖頭,一臉沉重的說。
“那吳兄有沒有去問問那位?...”張鬆波皺了皺眉,帶點小心的問道。
“沒有,這般動靜,那位肯定知道,要平定的早就平定,...”
“那....”
“等等看吧....”
於是,連山宗的兩位元祖就飄在大陣的最高處各懷心思的想著。
金為銳金,主骨,木為生根,主經脈,血路,水為恢複,主生機,土為厚重,主外表,火為熱力,主元陽,白談笑是金,木,水三靈根,所以,金靈,木靈,水靈隻是通通他身上的一些阻礙就順利收功,而火靈,土靈則需要重新塑造,所花的時間和功夫不短,但這樣一來,給白談笑帶來的痛苦也最大。
其實,五靈這樣做間接也是為自己有個好的居住環境,但帶給白談笑的卻是一場天大的造化,如果順利的話,白談笑練五行的任何一門,都可以像單靈根那般的容易。
但現在的白談笑的意識已經到了最脆弱的時候,是能抗下去還是就此煙散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有水靈坐中護著,險情是有,死則未必。但痛苦卻是避免不了的。從某種意義上說,白談笑在練功的層麵上獲得了重生。
但重生的好處很多,可付出的代價也會不低。
光網自被陣盤衝破就四下散開,但下一刻,又在另一個層麵重新聚合,不過,這次它們不是以網的形式出現,而是化為一個高約百來丈的巨大光碑,碑上除了一個占碑麵三分之二地方的“封”字外,就是十二種魔獸的圖案。
這是真正的封字碑。
比起鍾山發動的那十塊封字碑來,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而且,威力也不是一個層麵。
這封字碑一現,無數白色的字,符,便從碑麵上源源不斷的流出。這些字,符一出碑麵,便組成一個個的圓型,然後,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陣靈對著天輪台一指,大叫著“去”。
立刻,那圍著他旋轉的那六個陣盤便一個接一個化為車輪向天輪台壓去。而在壓的過程中,這些石磨般的陣盤慢慢的變大,最後,每一個都變得有幾百丈,上千丈,像六座大山般的重重的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