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力之道(1 / 1)

“曆史車輪的行進,並不會應為一兩個人的出現而改變,除非是千年一遇的禍害。”不戒一麵說著,一麵看著一路向南狂飆的馬隊,眉頭先是一緊,然後輕輕念到:“阿彌陀佛。”

當四方湧動,各路群雄紛紛彙聚揚州時,我卻跟著不戒來到了城西的福祿園,這裏是上京最大的雜物市場,同時也是整個上京最大的三不管地帶,一切灰色交易在這裏有序的進行著,在這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

“咱到這來做什麼?”我一邊好奇地看著四周,一邊詢問道。

“既然你跟我學刀,總的送你一些趁手的家夥事兒,就算是送你的拜師禮了。”此時,不戒不緩不慢地向一家木材鋪走去。

夕陽映照著山林,遊鳥歸家。整片南山重歸沉寂,一切顯得格外安詳。在小廟不遠處,是一片赤鬆林,隻見一和尚赤著上身,光著雙腳,雙手橫握一柄宣花大斧,靜立在晚風中,伴隨著舒緩的呼吸聲,和尚整個人似乎完全融進這片黃昏。

“殺!”和尚突然地一聲怒吒瞬間撕裂這片安詳,緊接著,和尚雙腳呈弓步,小腿緊繃,腳掌緊扣地麵。隨著上身半轉,渾身肌肉如炸裂般鼓起,伴著重重的一斧,隨著“卡”的一聲,斧身緊緊沒入樹身。和尚沒有半分停頓,借著力道,腿發力,腰身緊鎖,順勢拔出大斧,大斧輪空,和尚整個趁勢轉身一躍,緊接著又是全力一斧。因為霸道的力量,和尚全身青筋暴起。

斧與木伴隨著木屑樹汁四濺的每一次接觸,都是一次力道的完美展示動作完美而協調。利用跳躍轉身,不僅避免反彈力傷害自己,同時借著這股力量完成了持續地打擊。雖然每一擊都暴虐無比,但和尚的每一斧都精確的砍在同一位置,。

隨著斧擊的速度越來越快,這種暴力美學在一砍,一轉,一躍中展現到了極致。隨著和尚一聲“破!”,參天的赤鬆再也經不住這疾風驟雨般的打擊。隨著“哢嚓“一聲巨響,整片山林重新歸於平靜。

從那一天起,我開始去砍柴。不戒和尚向我展示的是全力一擊的方法,想要全力一擊,本身使用的力量就很難控製,借助反彈力,飛起再控製住身體的平衡,精準打擊在同一位置就是難上加難。隨著力道的增加幾分,身體的不斷旋轉不但會令大腦感到眩暈,同時,也會更難控製斧子的落點,先做到和尚那般,隻有四個字“熟能生巧”。

那天,和尚送了我一條腰帶,當他替我用力紮進腰帶,嚴肅地對我說:“一條腰帶一口氣,上了這條腰帶就是練武之人,往後你就要憑這口氣做人,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