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生生世世情,彼岸花開,三生三世,我伴隨你左右!”慕瀾雪重複著他說過的話,目光不敢看他,低著頭,自言自語,須臾,用自己水光斂豔的眼直勾勾地看向他,“任逍遙,我曾說過三年花約不變,承諾不變,既然這三年花約,你的承諾不變,我依舊如是。你可明白,可用我說的再清楚一點。”見他剛要開口,再次向他點了點頭,用點頭堵住他的嘴,接著道:“你說我不相信你,那麼請問你何時讓我相信過,三年之約你都沒有遵守,沒有在雲城等著我!鳳凰山頂,我們沒有去,會是否遺憾終生!更何況你我之間還有一個蕭晴,你娶我,讓她情何以堪,又有讓她如何自處,這些事情你想過沒有?我為大她為小,你對得起我,對得起她,事情並不簡單,牽扯到的不單單是婚約,是聖上賜婚,還有邊境百姓的安寧。”
任逍遙眨了眨雙眼,濃濃的看著她,“你還要氣我,沒有去,我有我逼不得已的理由,我也同樣,身不由己,蕭晴,我會處理好,我心裏,眼裏腦裏全部是你,也隻有你,這句你可信?”
“我信,我相信你!可是我也不想你同要傷害另一個女人,一個全心身愛著你的人,她對你的心思怕你也想不到,有一種愛會刻入骨髓,會愛到天荒地老,永生不變!或許她對你早已磨滅不了,忘不了的情,事是身不由己,這也是你說的,我隻想讓你在處理事情的時候考慮別人的感受,顧及天下蒼生,不要因一己之私而讓全天下百姓蒙難,我再也不想見到這血淋淋的場麵,這不到滿月的孩童就失去父母,我再也不想……”柔弱之處字字句句都是傷痛,彷徨,哀怨,和自責。
任逍遙拍了拍她的背,把她的頭輕輕扳一下放在自己的肩窩處,臉色沉靜,渾身四周都散發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寒氣,可是她卻不會感覺到,因為他不會讓她知道,不會讓她再一次傷心,輕輕細語:“雪兒,我知道這三年你過的非常不容易,你每天都夾在人群中,活的不自在,但從今後,你的身邊有我,我會你為你擋起一片天,建立一片我們的家園,我會仔細謹慎的處理,盡量不傷害一個人,我不會納妾,你永遠會是我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今生今世永遠不變,。”
慕瀾雪,你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我故意利用大哥的事逼迫我倆訂婚,你可知有一種愛,深入骨髓,若有一天除去,那是挖骨焚心的痛,抽刀斷骨的痛,不管前方有何人阻擋,哪怕是皇權,我都不足為懼,因為隻有你,也隻能是你。三生三世,此生此世,你永遠都會是我的妻。
而這些話,慕瀾雪自然是永遠不會知道,但他的一句“你永遠會是我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早已在她心中掀起波瀾,越來越重,疑惑越來越少,另一種情愫慢慢變多,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躺在他的胸膛上,隔著肌膚,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感受這一刻歲月靜好。
茶具聲清脆的響,屋內熏香嫋嫋,煙霧蒙蒙,薄紗垂落,慕瀾雪僅著一身雪白色錦袍,仔細打量著房內的陳設,精美的花器,寬敞明亮的屋子,東西格局,早晨看太陽升起,傍晚看太陽落下,真是極美的地方,忍不住讚歎:“墨玉坊,她可真會享受。”
眸光凝視一處,有幾個水珠,在裏頭湧動,哥哥,這一刻,我多麼希望陪在我身邊的是你,哥哥,我多麼希望那一刻歲月靜好就隻有我們兩個,隻有兩個,淡淡的相處,溫馨的畫麵!誌向相投,而他又溫柔雅致,在心的最深處,對他,早已漸漸發生的變化,想去更了解他,對他更深的探究,是否如她所說,早已動情,而是我一直不知道,對任逍遙,我多了一份執著,一份信任,一分堅定,我真的該堅持下去嗎?這一條路,會是否對嗎?任逍遙,我該跟你嗎?
心裏的一個謎團,心裏的疑問,一直伴隨著她,知道一刻,痛得撕心裂肺,她才知道,緣由天定!
門外咚咚的傳來響聲,她隨口應了句:“進來!”
門被打開,進入一位水藍色錦袍男子,邁著緩緩的步子,走的她身後,看著眼前這一位白衣如雪的女子,在她弱小的肩膀上扛著江湖四大名派,纖弱瘦小的柔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足以為她扛起一片天地,可是她的臉上從未真心的笑過。
臉上苦笑一番,輕輕道:“閣主,墨玉,去了怕有十天了,依舊沒有傳回音信,沒有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能夠證明大公子無事,眼看五月份兒將近,婚事怕是不能再耽擱了,是否該準備?”
匆匆的時間,回到長安城已經過百天了,這幾天一直逃避的問題被他問出,心裏總覺得怪怪的,總覺得有時會發生,憂慮,臉上拉出一個小,轉過身,對著他道:“畢笙,依你看,這婚事,該準備嗎?我總覺得心裏怪怪的,總覺得一定有事發生,是很大的事!”
畢笙,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對著她道:“閣主,婚姻大事豈非兒戲,要你自己做決定,不要受家人的幹擾,你覺得是好的,它就是好的,但我們大家都希望你能幸福。你想嫁,那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