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月靡聞聲回頭看了一眼滿臉曖昧的宮邵竹,疑惑道:“什麼?”
而宮邵竹卻依舊一臉曖昧,閉口不語。
就在鳳月靡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
宮邵竹這才一臉正色道:“我知你一向不喜參與仙界之事,怎今日卻突然生了這等興趣?”
鳳月靡轉頭看向他,遲疑片刻才道:“本座也素來聞得邵竹一向對物待人皆漫不經心,怎今日就突生興趣?”
言罷,不待宮邵竹做出反應就轉身離開了。
徒留些許目瞪口僵的宮邵竹,呆愣在原地。
翌日傍晚,樓蘭邊陲。
太陽斂起了熾烈的光,開始變得矜持,連帶照向大地的光都變得柔和了許多,不像白天那麼毒辣。
對於趕了一天路的行人真是莫大的幸福,盡管不時吹來的風任舊帶著幾分燥熱。
夕陽美如畫,微風拂晚霞,暮色鍍大漠,快馬踏金沙。
極其醉人。
當然,如果能夠忽略夕陽餘暉下馬背上傳來的嘈雜之音的話。
“鳳月靡你個騙子,放我下來,我要回去。”南黎道。
“乖,我們就在這停留幾日罷了。”鳳月靡道。
隻這一句“我要回去”,自打南黎涉足這片大漠開始就已經不停地嚷嚷了。
鳳月靡就不明白了,他活了這數千年也自認是閱曆豐富吧。
聽過各種恐懼症,可就偏偏沒聽過對大漠還能生出恐懼的。
較之南黎跟鳳月靡這邊的吵鬧,姚森一個人在那兒可就顯得十分安靜乖巧了。
雖然他的這種“安靜乖巧”隻是鑒於對南黎個人這種大漠恐懼症的好奇之心。
南黎見著鳳月靡又一次無情的拒絕她的良心要求,於是又有一次不厭其煩的衝他嚷著:“我不要來這裏,我要回去。”
鳳月靡和姚森對視一眼,在看到彼此眼中的無奈時,鳳月靡隻能將錮在懷裏不停鬧騰的人兒一掌拍暈。
在未入大漠之前,他們一行三人本好端端地在天上禦雲而行,好不逍遙隻在。
偏偏就在一個時辰前,他們進入了大漠!
就在南黎的眼裏湧入了滿目的黃沙之時,隨之他們一行人的災難也開始了!
南黎先是又一次離奇的暈去,然後醒來後就處於這樣一副打死也不來大漠的狀態。
默默看著的姚森都覺得心痛啊!
南黎這嗓子可真好。
還有他們家的鳳羽上仙啊,您可是上仙,怎麼能這樣寵一隻小妖呢?
您的一世清高去哪了?
你自個的自傲嘞?
神帝陛下,快來拯救這個人吧!
不待姚森開口,已有人率先開口提醒。
“嗬嗬,這不是鳳羽上仙嗎?怎落得如此狼狽?”
聲音自上方傳來,想來是哪位路過的仙友,隻是這語氣聽著不禁令姚森生起了一絲怒意。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刺耳呢。
鳳月靡微微挑眉,冷聲道:“本座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來管吧。”
鳳月靡的聲音剛剛落下,那人便踱著步子緩緩來到鳳月靡身邊,嘴角含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又出聲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才獨自一人來了下界幾天啊,盡淪落到...”
說著還不忘朝南黎投來探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