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就喜歡欺負她
“那我哥哥為什麼還昏『迷』不醒?”
“因為車禍的衝擊太大,但沒什麼大事,一會就會醒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白韻聽到白桓沒事,心裏的大疙瘩也就放下了。
上官禦朗打電話查到了白桓他們要慶祝的地點,他火速前往,可是到了飯店一打聽才知道人已經全走了。
但是他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說在9點左右的時候這裏發生了一場車禍。當他問到被撞的人的特征時,有人說是一個女孩有人說是男孩,搞得上官禦朗都分不清了。
不過最後店長肯定的告訴他,被車撞到的是一個男的,而他是為救一個帶著紅『色』帽子的女孩。
上官禦朗可以肯定店長所說的帶著紅『色』帽子的女孩是白韻,至於是誰救了她……
也許是白桓,也許是西門浪溟,也許是古迅……
得到白韻平安無事的消息,上官禦朗一個晚上緊張的情緒稍微有點緩和,隻是一瞬間,他的眉頭又緊蹙起。
他不希望是西門浪溟救了白韻,因為這樣白韻就會對西門浪溟的情感更深一點。
想到白韻看西門浪溟癡『迷』的眼神,上官禦朗心裏就像被針紮一樣疼痛。
第一次,他對一個異『性』有如此強烈的占有欲,也第一次有人可以擾『亂』他的思緒。
這個人就是小紅帽,白韻。
奇怪的是他並不討厭這一種異樣的感覺,此刻,他承認他對白韻的感覺很不一樣,但是他不確定這就是愛情。
他對白韻的看法究竟是什麼樣的?他不清楚。
隻知道,她對他,很重要。
不然,他怎麼會因為焦躁的心情而不顧一切的跑過來,隻為得到她平安的消息,這樣也讓自己心安。
上官禦朗拿出手機,撥了一個熟悉的電話:“喂!竹,是我,上官。”
上官禦朗讓成風竹幫他查一下被車撞的究竟是誰,現在他還需要點時間理清自己的頭緒,本來覺得遇到白韻大學的生活就不用太枯燥和無聊了。
可是依現在的情況看來很多事還是不要下太早的定論,比如他自己,現在都理不清究竟是覺得白韻好玩,還是被她吸引……
亦或是,愛上了她……
白韻一直在病房裏守護著白桓,看著倒在平時喜歡欺負她的哥哥白桓現在像沒有生命的娃娃躺在病床上,她的心裏很難受。
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既憋屈,又難受。
“哥哥,你醒醒啊!”白韻坐在病床邊,輕輕的叫著白桓,她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西門浪溟走過去,把白韻輕輕的擁在懷裏,用溫柔的語氣對她說:“小紅帽,別擔心,醫生不是說了你哥哥沒事了嗎?他很快就會醒的。”
“可是,已經過去3個小時了,哥哥為什麼還是沒有醒?”醫生說了,白桓隻是因為衝擊過大才會導致昏『迷』不醒,沒有什麼大礙。
所以當白韻等人火急火燎的叫來救護車把白桓送到醫院的手術室裏,還沒一會兒就被推了出來。
白韻在鬆一口氣的同時也緊張的不得了。
“或許是累了吧?等他想醒的時候就自然會醒了。”西門浪溟也不知道白桓為什麼還沒有醒,不過他可不像白韻那麼擔心,聽醫生的語氣就知道白桓的病情不是很嚴重,隻要休息一陣就可以了。
“真的嗎?”白韻想相信西門浪溟,可是看白桓沒有醒來的跡象,她『迷』『惑』了。
“真的!難道你不相信學長說的話?”
白韻從西門浪溟的懷裏掙脫出來,堅定的說:“不,我相信。”隨即,她的臉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她現在才知道自己一直在西門浪溟的懷裏。
他的懷抱不像他給人的感覺,冷冰冰的。反而還讓白韻覺得溫暖。
突然空掉的懷抱,讓西門浪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失落,隻是單純的白韻並沒有看到。
“小紅帽,你餓了吧?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買點吃的來。”西門浪溟想到白韻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東西,怕她餓壞了,於是想出門去買吃的給白韻。
“好,謝謝學長。”
“不客氣!”西門浪溟溫柔的『揉』『揉』白韻的腦袋,微笑著走出了病房……
白桓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轉醒,他痛苦的呻『吟』一聲,輕微的挪動了一下身體,這一動,牽扯到了左腳的骨頭,痛的他額頭冒出一股冷汗。
不過他沒有叫出聲,因為眼尖的他看到他的病床上一顆小腦袋正在昏昏欲睡,兩頭搖擺。
白桓怕吵醒白韻,忍著腿部傳來的劇痛不敢動彈,他看白韻似乎睡的很不安穩的樣子,搖頭苦笑。
大概這次真的把她嚇到了。
也把他自己嚇到了。
當他看到那輛卡車急速行駛眼看就要撞到白韻的時候他嚇得差點魂都飛掉了,下意識的,他想也不想的上前推開白韻。
也許是避閃不及,他的左腿還是被行駛速度過快的卡車碰了一下,說嚴重也不是很嚴重,說不嚴重也沒有那麼不嚴重。
但是現在看到白韻完好無缺的睡在他的身邊,他的心反而安了下來。
如果白韻出事了,不但他的父母不會原諒他,連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白桓忍住腿上傳來的疼痛,輕輕的小心的把白韻抱到本就不算太大的病床上。
睡夢中的白韻感覺有人打擾她睡覺,豈不情願的扭動了一下身體,等到白桓把她放在平坦的病床上,她才安穩的沉沉睡去……
白桓微笑的為白韻蓋好被子,把她輕輕的擁在懷裏,好怕一個不小心打擾了白韻的美夢。
多久了?忘了有多久他都沒有這樣抱過妹妹了。雖然一直以來他都非常疼愛妹妹,可是他總是喜歡在妹妹麵前表現出一副欺負她的樣子。
他也的確很喜歡欺負她,但是,隻有他一個人可以欺負她。
自從上了大學,他的身後就少了一個跟屁蟲,這樣的日子讓他很不習慣,有時,他突然回頭,沒有看到背後哪一張可愛乖巧的小臉,他總是會異常失落。
所以,讀大學的期間,他總是會在學習期間把所有的事都做完,然後剩下寶貴的時間回去見他最寶貝的妹妹。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默默的保護著她……
西門浪溟提了兩大袋各種各樣的食物進門,看到的就是白桓已經清醒,懷裏還躺著累的睡著的白韻。
白桓看到西門浪溟進來,示意的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西門浪溟了解的點點頭,不『露』聲『色』的走進了病房。
“你怎麼還不回去?”白桓小聲的詢問西門浪溟,現在大概已經是深夜了吧?
“我不放心。”西門浪溟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語氣。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桓懷裏睡得甜蜜的白韻。
這深情的一眼被白桓看到了,他應該早就察覺到西門浪溟對她這個『迷』糊的妹妹有著不一樣的態度和情感,可是他一直單方麵的以為西門浪溟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對自己的妹妹特別一點的,可是剛才那一個眼神,讓白桓覺得是自己以前估計錯誤,那根本就是愛的眼神。
“溟,你對小韻……”
西門浪溟並不在意白桓的問話,因為他遲早要知道的。
“就是你心裏想的那個樣子。”他也不避諱,直接往白桓的心裏說。
“你……”白桓有些錯愕,認識西門浪溟兩年多了,他什麼時候見過西門浪溟柔情的樣子?更別說溫柔了。
他除了在古迅和他麵前展現出少有的微笑外,在任何人眼裏他都是冰冷的像一塊融化不了的千年冰塊,隻要靠近他就會被他凍死。
所以,即使他長得帥氣,也很少有女生敢主動靠近他。
西門浪溟看出了白桓的猶豫,他堅定的像白桓開口:“即使你反對,我也不會放棄追求小紅帽。”
白桓更加錯愕了,一直冷冰冰的西門浪溟竟然說出“追求”這兩個字?而且對象還是他這麼『迷』糊的妹妹?
可是看西門浪溟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眼神堅定的就像他的『性』格,岐立不倒的萬年冰山……
良久,白桓深深的歎一口氣:“哎……你要追她不是過我這關就可以的,還有我那兩個保護女兒比保護什麼都熱切的父母。”
“隻要你這麼有戀妹情節的哥哥先同意了就行。”西門浪溟打趣道。
白桓真的有想仰頭長歎的衝動,從小到大幾乎所有人都說他有戀妹情結,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他不過是遵照父母的指示好好保護他這個唯一的妹妹而已,因為白韻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經常住院,有好多次都徘徊在生死邊緣上,所以在父母的印象裏最大的就是白韻小時候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
雖然現在白韻的身體已經比較強壯了,可是父母還是擔心啊!
從小,父母就讓他不管上學還是放學都要和白韻在一起,以至於他念的學校都和白韻的學校很近。或許是天生的大男子主義,也或許是基於哥哥保護妹妹是天經地義的責任,更或許是父母“命令”,保護妹妹這件事成了他人生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的妹妹從小就乖巧,可愛,隻要是人都會喜歡上她單純的『性』格,這也是他將她完好的保護在自己羽翼下最重要的原因。
她單純的像一張白紙,沒有一絲雜塵。
“算了,反正都以為我有戀妹情結,多你一個也無所謂。”白桓無所謂的聳聳肩,他不否認,因為從剛剛開始,他竟然發現他的確有戀妹情結。
西門浪溟似乎想說些什麼,他敏銳的發現白桓懷裏的白韻有醒來的跡象。睡夢中的白韻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揉』『揉』惺忪『迷』離的雙眼,睜開眼睛,模糊的看到西門浪溟站在床前:“學長,你回來啦!”
白韻拉拉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突然,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白桓的胸膛,她才意識到自己躺在病床上,而白桓已經醒來。
“哥哥,你醒了。”白韻見到白桓一副安然的樣子,心裏緊繃的那個弦頓時放鬆了不少。
“嗯!還想睡嗎?”白桓疼愛的『揉』『揉』白韻戴著帽子的腦袋,眼神裏充滿了寵溺。他『摸』過妹妹的腦袋這麼多年,似乎都是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
“不睡了!”白韻連忙起床,不小心看到西門浪溟放在桌子上的食物,才想起來大家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
“哥哥,你餓了吧?吃點東西吧!學長買了好多呢!學長也一起過來吃吧!”白韻還不忘把西門浪溟拉到病床邊,讓後再袋子裏找出西門浪溟買的食物。
可能是因為太晚飯店都關門的緣故,西門浪溟買的食物都是超市裏的速食品。
白韻在袋子裏拿出麵包遞給白桓,當然也遞一個給西門浪溟。然後自己坐在一邊給白桓削蘋果,邊削邊問:“哥哥,你的腳傷還痛嗎?”白韻利落的削好蘋果,遞給白桓,又從袋子裏拿出一個蘋果繼續削。
“沒事,隻是皮外傷,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隻不過這一次的比賽恐怕不能上了。”說到比賽,白桓的眉頭緊緊蹙起,這次的對手是全市成績僅排在北辰大學之後的學校展飛大學。
展飛大學是全市最好的貴族學校,想進展飛大學不僅僅是貴族就可以進而且還要有傲人的成績,所以這所貴族學校並不是一個“純”貴族學校,裏麵學生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
聽說他們這次要對戰的是展飛大學最後實力的一個籃球組合,他們的隊長是學生會『主席』,展郎。
展郎是一個具有傳奇『性』的人物,他不但是展飛大學校長展振的獨生子,同時他也是智商達到200的超級神人。
隻不過他為人很神秘,對於他總是傳說雲雲,具體他是什麼樣的很少有人知道。
這一次的比賽,他在沒受傷之前就沒有多大把握,何況他現在受了傷,他就更加沒有把握了。
西門浪溟看到白桓臉上擔憂和糾結的神情,他也知道白桓心裏是怎麼想的。
“桓,別擔心,這次的比賽我們一定會贏的。”話是這樣說,但是西門浪溟可沒有什麼多大的把握。
“學長,給!”白韻削好蘋果遞給西門浪溟,甜甜的笑著。
西門浪溟疑『惑』著看著白韻遞過來的蘋果,他還以為她是給白桓或者自己削的,原來是給他削的?
白韻也疑『惑』的看著西門浪溟不接蘋果發呆:“學長,你不吃蘋果的嗎?”要不然他為什麼不接?
“不是!”西門浪溟結果白韻削好的蘋果,大口的吃起來……
白韻又拿出一個蘋果,這次她是削給自己的。
“哥哥,是不是和你們打比賽的人很厲害?”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你的眉頭打結了。”白韻咬了一大口蘋果,口語不清的說。
白桓這才知道自己的確是為這件事煩心,他順口說:“是啊!這次對方是個強勁的對手,我們能贏的把握本來就不大,何況我現在還受了傷……”
白韻聽了白桓的話,想也不想的說:“學長可以和上官學長一起合作的啊!你們不是打球都很厲害嗎?合作應該贏的機會會比較大吧?”
白韻說的理所當然,旁邊的兩人聽的卻有異樣。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騎士和惡魔是不可能合作的。”白桓也說的理所當然,但是在他心裏也覺得白韻說的方法可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要告訴他這個單純的妹妹,說是男人的自尊作祟嗎?
“哦!”白韻表麵上答應了,心裏卻不是這麼想,她想,如果白桓這麼想贏,而他不能上場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白桓不答應,她可以去找上官禦朗。
不過,上官禦朗會答應嗎?她不敢保證。
其實她都不太敢去找上官禦朗,但是為了白桓,她還想試一下。
“小韻,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來接我出院。”白桓不忍心看白韻在醫院裏,他知道白韻一直都不喜歡醫院這個地方,因為她小時候大多的時間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啊!我要在這裏陪哥哥!”白韻不願意離去。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先回去吧!讓溟送你回去。”
她的帽子歪了,頭發『亂』了,小臉也擺上了愧疚的神『色』,再加上周圍『亂』作一團的人和事,場麵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白韻收回被拍痛的小手,可憐兮兮的的低著頭,委屈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展郎的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怎麼聽她的語氣受害人好像是她而不是他了?
周圍跟在展郎身邊的五個人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到底誰才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