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章:殘生穀(2 / 3)

發丘將軍:行動多同時邀集多人,做好詳細計劃,對可能出現的情況做出應對措施。然後按部就班,依次進行。因此在掘丘過程中危險性最低。而麻煩多來自事後分贓保密等等程序,因此有所針對地產生了一係列規矩,但這派到了後漢才有,又名發丘天官或者發丘靈官,其實發丘天官和摸金校尉的手段幾乎完全一樣,隻是多了一枚銅印,印上刻有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八個字,在掘丘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號稱一印在手,鬼神皆避。此印原型據說毀於明代永樂年間,已不複存於世。

搬山道人:古老的西域部落後代,因受某種詛咒年齡一般不超過60歲。專指那些以盜墓為業,擅長生克製化之術,行蹤隱秘難尋,許多年來很少與外人相通,但他們所做隻為求取“丹珠”不為財物,雖通機關,但一貫以破壞為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為人身安全及銷贓渠道計,亦有自然形成而流傳下來的種種套路,但如今已經很少再見到這一派的盜墓者,清朝中葉以後消失匿跡。

卸嶺力士:此派於北宋期間經過逐步互相交流融合,吸收了摸金與嶗山派兩派特色,形成了具體的流派,對風水術法有自己獨特的認識(但並非集兩家之所長)。擅長於破壞法陣,熟悉各類風水地形的的弱點,盜墓手法主要用鼻子聞,為了保持鼻子的靈敏程度,都忌煙酒辛辣之物。用鐵釺打入地下,拔出來之後拿鼻子聞,鐵釺從地下泥土中帶上來的各種氣味,還有憑打土時的手感,地下是空的,或者有木頭,磚石,這些手感肯定是不同的,所以也就是說,而對於那些洛陽鏟,真正的大行家是不屑一顧的,因為地下土壤如果不夠幹燥,效果就大打折扣,特別是在江南那些富庶之地,降雨量大,好多古墓都被地下水淹沒,地下的土層被衝得一塌糊塗,所以洛陽鏟在這個時候已經不盛行。

各派都有不同的盜墓手法以及行規,我呢,不像博箏那樣,我喜歡自由,從來不願受到拘束,也因為這點,才和敦子以及孫師走到了一塊兒,所以我們並不是哪個派的,而是自由盜墓者,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緊守著死規矩辦事,要比各派的人都要輕鬆得多。

然而現在說曹操曹操到,此時此刻,我正看見博箏跟著那位戴著紅色頭巾的仙娘走進屋裏來,並且來到我身邊,我看到她們手上都捧著一晚黑糊糊地藥湯,我正要問他們要幹什麼時,仙娘就跟我說,我中的是金蠶蠱,這種蠱最毒,不畏火槍,最難除滅,但經過仙娘驅趕了蠱婆,並且削弱了蠱毒,現在讓我喝下混合香灰水的嘉草湯,就能徹底解蠱。

我按照仙娘說的去做,喝了嘉草湯。裏麵還放有香灰水,有說不出來的怪味道,我一口氣喝了兩大碗,肚子漲得跟個大肚婆一樣,但神奇的是,喝下去之後,大概過了二十來分鍾,之前的那種暈眩感就全然消散,精神也好了起來,恢複了以往的正常狀態。

仙娘似乎很忙,我還沒來得及跟她道謝,她交代完相關事宜後便動身走人,周姨執意要送她出去,所以此時,屋裏就僅剩我們這夥人。

中蠱並非小事,隨時都可以死人,我這次走了回鬼門關,雖然此事已經畫上了句話,但想起那些駭人的場景時,心裏都有些後怕,我下鬥走遍大山山河,比起在墓裏碰到的怪鬼,這種無形無色的東西更讓人害怕,所以以後行事還是得小心些。

孫師見我恢複得差不多了,點了跟煙語氣有些凝重地說道:“靈山簡直是群魔亂舞,上路時還是小心為妙。魯陵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山路越來越難走,我們再不快點動身,恐怕雷雨就來了,這地方軟土居多,到時候恐怕不像現在這樣樂觀。”

意思是說現在就要動身前往魯陵,這我倒是沒意見,而且孫師說得對,這一帶的軟土居多,萬一造成泥石流,那就麻煩了,沒準沒到達魯陵,我們就掛在半路了。我問孫師:“昨晚你們不是在研究路線圖嗎?有沒有找到可以直接通往魯陵的捷徑?”

孫師搖搖頭,臉色難看地吐了口煙圈說道:“能通往魯陵的,就隻有那被稱作殘生穀的絕壁可以走,殘生穀有多深我不知道,但絕壁幾乎垂直,不可能那麼容易攀爬,慶幸的是,那裏有不少深深淺淺的山洞,可以當作踩腳點使用。”

“既然不知道它有多深,那我們還是必要去探測一下,如果有百米深,我們還能依靠那些山洞下去,如果深不見底,那就得另想辦法了。”我想了想說道。

接著博箏小聲地提意見,“我們可以跟周姨問路,她住在這裏應該懂一些。”

話落,我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想不到蔣龍就搶先了一步,他朝博箏罵道:“笨女人,有腦子也不會好好想想。難道我們還得這樣問周姨:除了殘生穀,還有哪條路可以通向魯陵?這明顯是自爆戶口,讓她知道我們是一幫盜墓賊嘛!”

博箏一遭到蔣龍這一通罵,就立馬被嚇得低下了頭,不敢說話。蔣龍說得對,我們不可能會那麼明目張膽地這麼問周姨,因為倒鬥並不是什麼光彩的職業,說到底還是個賊。除非,換一種方式問她,可是除了像蔣龍那樣問之外,我已經想不到還有什麼問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