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到大虎還在下麵,就連忙招呼敦子他們一起把他給拉上來,山壁下也有野人,遲緩不得,我們幾個人一齊拉著登山繩,可恨的是怎麼拉也拉不動,就好像下麵有人在跟我們玩拔河遊戲一樣,我探出身子朝絕壁下一望,可惜濃霧太大,什麼都看不到,現在除了使勁拉繩之外,就別無選擇。我們大概拉了四五分鍾那樣,最後使勁的一拉,突然感到重力一失,登山繩另一端的蠻力似乎放了手,我們徹底地把大虎拉了上來,因為力道過猛,我們三個人都往後摔了去,在定眼一看時,全被嚇了一跳,哪裏還有什麼大虎?現在綁在登山繩上的,隻是一具無頭無四肢的屍塊而已!
博箏看到這個血淋淋的屍塊,嚇地尖叫了一聲,敦子大罵道:“我靠!這會真是鬧出人命了,打死他們那幫狗娘養的!”
大虎死了。死得非常慘,腦袋和四肢都被硬生生地扯斷了,這無疑是那幫野人幹的。我腦海裏忽然浮現出大虎下穀之前所說的話,心裏不免一陣酸,怎麼說他也算是個好漢,我這人脾氣雖然不怎的,但最重情義,我當場就從背包裏拿出鐵鍬,刨了個坑把大虎的屍首給埋了。
之後我們三人下了絕壁,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需要手電來照明走路,這種情況下,手電是最重要的,因為下鬥的時候無時無刻都要用到,但現在如果點火把的話,強烈的光源會把野人或是野獸給吸引過來,
所以現在我們隻能開著手電,把它調到最低亮度來照明,盡可能的不被發現。我們原路返回,找到之前路經的某一座大山,哪裏有不少山洞,我們選了個較為隱蔽的地方當作藏身之地,今晚就歇這裏。
我把背包丟在一邊,整個人如癱瘓了似的癱坐在牆邊,從攀峰頂到現在,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實在累得夠嗆。我接過博箏遞過來的水,猛灌了幾口,漸漸恢複體力後,就問敦子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孫師他們都去哪兒了?我一提這個,敦子的反應就極大,邊罵著野人他娘邊跟我說剛才的情況。原來在我和大虎下去不久之後,他們就遭到了爬上絕壁來追趕飛狐的野人,這野人似乎什麼都吃,人類就是主菜,一見孫師他們,立馬就轉勢朝他們撲來,數量足有百餘個,敵方人多,在搏鬥中,他們很快就被分散了,所以敦子也不知道孫師他們現在到底了哪兒,是死是活都不敢確定,敦子和博箏一直呆在一塊兒,兩人一直被野人追趕到山下,後來脫身了才回到絕壁之上,之後就碰上了我。
敦子這一講,之前的謎底算是解開了---—飛狐之所以會出現在噪音極大的地方,主動攻擊登山繩,是因為它們把我和大虎看成了野人的同夥,才出於本能想要置我們於死地。至於孫師他們現在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但我能肯定,以他的伸手以及經驗,絕不會出什麼事。但想要聯係上他們,似乎隻能靠運氣了,因為在大山裏沒有信號,手機聯絡根本行不通。至於魯陵,還是要去的,也不是說沒有孫師就去不了,他之前給我看過地圖,怎麼去魯陵,我知道個大概。
“還真別說,老子什麼鬼東西沒見過?野人還是第一次碰上。”敦子邊處理著傷口,邊抱怨道:“這一路走來,也隻兔子也沒碰著,誰她媽會料到有這麼些個鬼東西,真是心放得太鬆了!”
博箏拿出幹麵包分給我和敦子,就道:“這裏的生物估計都被野人給吃光了,餓得慌,連人都不放過,沒想到這種隻有在電影裏出現的情節,被我們給碰上了。”
“命衰連喝水都塞牙!”敦子狠狠地咬了口麵包,然後問我道:“小葉同誌,你說吧,現在怎麼著?”
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他道:“我的字典裏沒有半途而廢這四個字,魯陵還是要去的,明天就出發,殘生穀是沒指望的了。我們從1213靈山古樓那裏繞過去,孫師他們也會抵達魯陵,跟他們碰麵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