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當成弟弟,讓他少惹事,免得害得自己丟了工作。
隻是,關於這些事情,肖頌並不知道而已。
他一廂情願地認為,那是兩情相悅。
殊不知,對方在意的,僅僅是這份輕鬆高薪的工作。
曹景同問過傅錦行,要不要告訴曹景同。
“那小子要是知道了,肯定崩潰了,說不定當場就會淚流不止呢!嘿,要我說,咱們就直接告訴他,做了那麼多缺德事,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情聖呢?呸!”
得知真相的曹景同顯然對肖頌極為唾棄,巴不得他一蹶不振,要是死在看守所裏才好,不髒了別人的手。
誰知道,沉吟片刻之後,傅錦行卻還是搖了搖頭。
“不要告訴他了,就讓他繼續這麼以為下去吧。人活著,總要有那麼一點奔頭,一點指望。”
他籲了一口氣。
曹景同雖然不讚成,但他從來都不會違背傅錦行的意思。
所以,他選擇了閉嘴。
第二天一早,何斯迦醒過來了。
她的精神狀態要比昨天好了不少,整個人的臉色也沒有那麼灰白,陽光一照,甚至微微泛著一點點光亮。
“我就知道,你一睜開眼睛就想看見我,所以,我就一直在這裏等著。”
傅錦行坐在床邊,一手握著她的手,麵帶微笑。
何斯迦努力地揚了揚嘴角:“我……”
她試著想要說出一個完整的長句子,但是暫時還有一點困難,舌頭好像不受控製一樣,每次隻能說出兩三個字,還不連貫。
“我明白。”
傅錦行輕輕地握著她的手,將人輕輕地攬入自己的懷中。
他們之間,早就已經不是隻能靠語言才能交流了。
新生的喜悅,衝淡了一切悲傷。
以至於,當傅錦行意識到慕敬一一直沒有出現,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去找了實驗室的負責人。
“抱歉,我並不清楚。不過,慕先生說了,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可以給他彙報。”
負責人拿出了一張卡片,上麵有一串號碼。
“我還沒有聯係過他……”
不等他說完,傅錦行已經把卡片奪走了。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撥通號碼。
響了三聲,那邊接起來了:“你好。”
是個女人的聲音,很陌生。
傅錦行微微愣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是傅錦行,我找慕敬一。”
那邊似乎早有準備似的,客氣地回答道:“很抱歉,慕先生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留言,我將會為您轉達。”
傅錦行停下腳步,看向窗外,心頭忽然浮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感。
“我要見他,越快越好。”
他其實沒什麼話要跟慕敬一說,隻是想要去確定一些什麼。
具體確定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慕先生現在不在國內,暫時無法見您。”
女人客套地說完,然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她回頭看向床上的男人,輕聲說道:“希望他不會再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