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熱鬧之後,頒獎禮即將開始。
除了明星藝人之外,到場的還有不少時尚寵兒、商界人士、網絡紅人之類的,濟濟一堂,十分熱鬧。
傅錦行確實從來也不參加類似的活動,這是破荒的第一次。
他的到來,令現場氣氛一度達到了曆年來的巔峰。
其中最為驚訝的人,自然就是張子昕了。
最近兩三年,她算是頒獎禮的常客了,年年受邀,年年都會得到獎項。
第一年是最佳新人,第二年就是最佳女配角了,不出意外的話,據今年能夠拿到最佳女主角,或者最受歡迎女演員。
無論哪一個,都是重中之重的獎項,一個從演技層麵考評,一個從人氣層麵考評。
當然,也不排除一人獨得,那就更風光了。
“傅先生,你不是不來了嗎?”
張子昕提著晚禮服的裙擺,款款而來。
她今晚是精心打扮過的,整體造型很有仙氣兒,契合了女神的人設——
一頭長發做了波浪的造型,披散在肩頭腦後,額頭上戴了一條鑲鑽的發帶,劉海從兩側柔順地垂了下來,將一張臉襯得更加明豔。
明星和普通人絕對是不同的,不管是外形,還是氣質,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我了嗎?嗯,我的意思是,不陪你來,沒不來。”
傅錦行輕聲回答道,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清淺笑容。
這句直白的話語令張子昕有些掛不住臉了,雖然他們的身邊沒有外人,但她還是有一種被狠狠打臉的羞恥感。
她努力維持著鎮定,不愧是演員出身,都到了這種時候,張子昕還能保持著笑容。
“是嘛,那是我領會錯了,可能因為之前我一直都習慣了陪你出席這種公開場合,已經形成思維定式了。”
張子昕穩了穩神,居然扳回一城。
完,她用挑釁的目光看向站在傅錦行身邊的何斯迦,嘴角微微上揚。
可惜的是,在何斯迦的認知裏,一向都是自己的男人不給力,才會需要女人親自去撕逼。
所以,她壓根沒看張子昕,一個人在神遊太虛。
“傅太太,第一次來這種場合,還適應嗎?”
何斯迦的漠然態度,令張子昕咬了咬牙,主動出擊。
“還好,我不用扮花瓶,做個會鼓掌的觀眾就行了。”
何斯迦微微一笑,綿裏藏針,話裏帶刺兒。
她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得過分,對方都已經展開行動了,自己隻是了兩句難聽的話,相比之下,實在是太善良了。
張子昕從一出道開始,就努力想要甩脫“花瓶”的帽子,奈何世道艱難,她連拍了好幾部戲,也還是給人一種流量花的印象。
“是觀眾就好好看戲吧,舞台畢竟不是誰都能上得去的。”
被何斯迦一嗆,張子昕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猙獰。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正是這個道理。
“沒錯,上得去是本事,下得來才是大本事。張姐,你可要站穩了,我會在台下為你鼓掌的。”
何斯迦抿了抿嘴唇,笑意不減。
笑話,真當她那幾年的高端婚禮設計師是白當的嘛,什麼難伺候的準新娘沒遇到過,尤其是有錢的富二代之流,本事沒多少,毛病倒很多,她不也一個個都對付了?
區區一個自我膨脹的女明星,何斯迦還真的沒有看在眼裏。
不等張子昕話,傅錦添端著幾杯香檳,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他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四周的低氣壓一樣,將香檳遞給傅錦行和何斯迦,還故意問道:“哎,你們怎麼還不就坐,站在這裏幹嘛?”
看那架勢,完全是把張子昕這個大活人當成空氣,好像沒看見似的。
傅錦行笑道:“你子連石膏還沒拆,就出來亂逛,也不怕醫生抓你回去。”
“不怕呀,如果是美女醫生,那我求之不得。”
傅錦添笑著伸出兩手,一副恨不得讓人快來抓他的樣子。
看著他們兩個人有有笑的樣子,張子昕暗暗地咬牙,她餘光一瞥,看到何斯迦的裙擺拖在地上。
視線一路向上,看到何斯迦穿了一條抹胸式的金色曳地晚禮服,有一截拖尾垂在身後,張子昕不動聲色地靠了過去。
她趁著何斯迦不注意,一隻腳直接踩在了拖尾上。
類似的事情,在娛樂圈裏太多了,在張子昕還是一個透明的時候,她就親眼見過好幾次。
當然,有的是被人陷害的,有的則是自己故意引起話題,霸占眼球。
這種抹胸式的晚禮服在穿的時候,裏麵是不能佩戴普通文胸的,一般都是使用矽膠乳貼,能擋住的部位畢竟有限。
一旦晚禮服脫落,勢必會露出一大片肌膚,雖然沒有露什麼,但也絕對會讓大家側目。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先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