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何斯迦約了醫生去拿津津的體檢報告,所以她一大早就出門,提前趕到了醫院。
還沒有走到病房,她就聽見了一陣爭吵。
聽聲音,其中一個應該是梅斕,而另一個……
要是沒聽錯的話,應該是傅智淵。
一想到這對怨偶在津津的麵前大吵大鬧,非得嚇到孩子不可,何斯迦立即加快了腳步,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到了門口。
“你們在幹什麼?要吵架,換一個地方,別在這裏!”
何斯迦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梅斕和傅智淵的麵前,冷冷地開口,嚇了他們二人一跳。
但他們畢竟不占理,梅斕雖然氣憤,可也不出來什麼反駁的話。
頓了頓,傅智淵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原來是何啊,我是特地過來看望津津的,這是我給孩子買的禮物。”
他一邊著,一邊舉起手裏拎著的一個精美禮盒。
何斯迦明明心裏很憋氣,但又不能當場發作,隻好點了點頭:“多謝。”
其實,她才不在乎他們認不認可津津。
至於作為爺爺奶奶的傅智淵和梅斕是否承認她和津津的身份,何斯迦也懶得去多想,愛咋咋的。
“如果知道一過來就會遇到晦氣的人,我什麼也不今來了!”
傅智淵忿忿不平地用眼角斜睨著站在旁邊的梅斕,臉色不悅地道。
就在幾分鍾以前,他才走到病房的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門進去,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巧了,梅斕也剛出電梯,她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麵的男人是傅智淵。
兩個人一向互不待見,索性不顧身份,就站在醫院的走廊上大吵了起來。
“你誰晦氣?我看晦氣的人是你才對!”
梅斕針鋒相對,立即回擊道。
傅智淵冷笑:“嗬嗬,誰應聲就是誰晦氣,心虛嘛。”
梅斕大怒:“你少在這裏夾槍帶棍的,不去找你那個狐狸精風流快活,跑到這裏認孫子,你還真是不要臉!我要是津津,也不想跟你這個為老不尊的爺爺多一句話,還不快滾!”
當著何斯迦這個兒媳婦的麵,她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不要臉,得傅智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實在沒有麵子。
他失聲吼道:“夠了!我已經忍你三十多年了,再也不想忍了!你等著,我這就去聯係律師,三之後,咱們就在民政局門口見!”
看樣子,傅智淵居然主動提出離婚,就連何斯迦也不禁臉上一凜,心裏叫苦不迭。
他們兩個人離不離婚,她倒是不在意。
問題是別在這裏談這件事,自己就在現場,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無論怎麼看,都給人一種難逃幹係的感覺。
清楚內情的人,或許早就知道,這對夫妻難免會走到這一步。
而不清楚內情的人,不定還會以為她在其中起到了什麼不良影響呢!
“傅智淵,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我提離婚?嗬,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和我離了婚,就什麼都別想拿到!婚內出軌的人是你,信不信我讓你淨身出戶!”
梅斕咬牙切齒,一臉怒容地咆哮著。
他們的爭執終於惹來了值班護士的注意,不知道是誰給醫院的保衛處打了電話,很快,有兩個保安過來了。
“這裏是病房,希望你們能有公德意識,不要影響其他病人的休息!”
在醫院工作,見多了三教九流,其中一個保安嚴肅地道。
梅斕還想再什麼,何斯迦阻止了她:“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事情,但要是你們再在這裏吵下去,我就報警!”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而已,梅斕覺得自己丟不起那個人,索性也閉上了嘴。
她今特地跑到醫院,其實也是想要看看孩子。
上一次的綁架事件,傅錦行第一個就懷疑到了梅斕的頭上,對她而言,是一種侮辱,也是一種刺激。
再加上傅錦行到做到,真的不再理會她,就當自己從今以後再也沒有這個媽,梅斕顯然慌了。
梅斕跋扈了一輩子,沒想到,老了老了,連兒子都不認她。
她猶豫了好久,隻好打算先低頭認錯,但又不好意思跑到傅氏去,白白讓人看了笑話。
於是,梅斕就想著到津津這裏,借助看孩子的機會,曲線救國,和傅錦行重新搞好關係。
但她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傅智淵。
“我們是孩子的爺爺奶奶,你們總不會連探望都不允許吧,這是醫院,又不是監獄!”
梅斕氣勢洶洶地了一句,然後一扭頭,提著東西,搶先一步走進了病房。
見狀,傅智淵竟然也一言不發,跟了進去。
何斯迦:“……”
兩個保安看了看她:“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