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傅錦行沒有去追何斯迦。
他坐在輪椅上,呆怔了半。
等傅錦行再次反應過來,何斯迦已經一個人獨自走進了電梯,消失不見了。
他暗暗懊惱,也覺得剛才那幾句話得簡單粗暴,不僅不合時宜,而且一口氣損了何斯迦和傅錦添兩個人。
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我……”
喃喃地擠出來了一個字,傅錦行歎了一口氣,他把頭低下,開始操控著身下這輛輪椅,也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結果,剛走到電梯旁,他就看見自己的司機趙匆匆地跑了出來。
“傅先生,傅太太讓我上來接你!”
趙氣喘籲籲地道,然後一把推著輪椅,將傅錦行推進了電梯裏。
“是她讓你過來的?”
進了電梯,傅錦行有些尷尬地問道。
“對呀,傅太太,她有事先下來了,讓我上來。”
趙不疑有他,痛快地回答道。
傅錦行一手摸著下巴,頓時感到哭笑不得。
這麼一的話,何斯迦其實還是在意他的,知道他一個人行動不便,她自己雖然是氣哼哼地走了,但還是特地讓趙過來,以免出事。
眼看著他露出一臉思索的表情,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趙有些擔憂地問道:“傅先生,是出什麼事了嗎?”
傅錦行先是搖了搖頭,繼而又點了點頭:“嗯,我把她給惹生氣了。”
趙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這是哪裏呀,這可是王府苑呀!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這裏的酒特別貴,這裏的妞兒特別美!
以趙十分有限的腦容量去猜測,一定是傅錦行摸了哪個女人的手,或者沒有拒絕哪個女人的投懷送抱,結果被老婆大人逮了個正著,於是她就生氣了!
如此一想,趙勸道:“傅先生,男人在外麵逢場作戲很平常,隻要別來真的就好。你是做大事的人,成大事者不拘節,我覺得,傅太太隻是一時想不開而已,她一定會原諒你的。不過,你別怪我多嘴,你既然帶著傅太太一起來應酬,怎麼能隨隨便便和那些歡場女人亂來呢……”
他越越離譜,聽得傅錦行的眼角和嘴角一起抽抽。
最後,他不得不打斷自己的這個幻想狂司機——
“趙,在你心裏,難道我就是一個專門跑到這種地方,和女人鬼混的男人,而且,還帶著老婆一起?”
傅錦行氣得差一點兒口吐白沫。
趙嚇得立即噤聲。
到了地下停車場,傅錦行遠遠地就看見,何斯迦站在那輛黑色房車旁邊,正一臉鬱悶地雙手抱胸,拿鞋尖踢著地麵。
看她那個樣子,既生氣,又無聊,活像一個氣包。
確定趙順利地接到了傅錦行,何斯迦把臉一扭,直接上車,不再看他。
回醫院的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不,車裏的氣氛相當沉悶壓抑。
偏偏傅錦行還沒有自覺,用手去捅咕何斯迦,就像是調皮的孩一樣,她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來勁兒。
最後,何斯迦終於爆發了:“你幹嘛?信不信再碰我一下,我就打你,不要以為我不會對殘障人士動手!”
傅錦行嚇得連忙把手縮回去,還一臉委屈地看著她,聲地辯解道:“誰讓你一直不理我……”
那個表情,和津津真是如出一轍!
以前津津每次不聽話,被何斯迦訓了,家夥就會這樣看著她。
對此,她曾經還十分納悶兒,不知道他年紀跟誰學的,現在總算是找到源頭了,原來這就是遺傳,罪魁禍首就是傅錦行!
“我就是不想理你!”
何斯迦氣勢洶洶地甩了一句話,重新閉上了嘴。
傅錦行也來了脾氣:“趙,我不回醫院了,送我們回家。”
很明顯,他這是故意跟何斯迦對著幹,因為按照她的計劃,他們離開王府苑之後,要盡快返回醫院。
“你!行,你隨便吧,反正受傷的也不是我!”
何斯迦氣得渾身發抖,哼了一聲。
一直到家,她都沒有再話。
可巧,等他們回到家中,發現津津還沒有去洗澡,而萍姐也是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因為幼兒園留了一份親子作業,需要一家三口共同完成。
“你們怎麼回來了?我原本還想等津津睡下了,再打車去醫院找你們。”
萍姐又驚又喜地道。
晚飯之後,萍姐已經輔導他做完了孩子的那部分,還剩下爸爸和媽媽需要負責的部分。
傅錦行拿起來一看,低咳一聲:“現在的幼兒園是不是有毛病,問這些東西幹嘛?”
爸爸媽媽的結婚紀念日,爸爸媽媽的生日,寶寶的出生日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