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壓人。

這是明銳遠的第一感覺。

就算他再早熟頑劣,但年齡和閱曆上的差距,還是讓傅錦行更勝一籌。

更不要,明銳遠還在發育中,個頭比傅錦行也矮了一截。

“我?姐姐不是告訴你了嗎?看來,叔叔的記性不太好啊。”

明銳遠將懷裏的滑板丟在腳邊,用一隻腳踩在上麵,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

他越是表現得孩子氣,越是表現得真無害,就越是能夠引起傅錦行的懷疑。

可他已經查過了,查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這個男孩,好像憑空冒出來似的。

“她一直都很善良,願意相信別人,不過,我不一樣。”

傅錦行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帶著津津做準備活動的何斯迦,原本充滿殺氣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溫柔起來。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有什麼目的,如果你敢傷害到我的老婆和兒子,我一定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傅錦行沒有刻意提高音量,但語氣裏的慍怒,卻是絲毫都不加掩飾的。

“哦?看來,你真的很討厭我啊。”

明銳遠別有深意地道:“照你這麼,如果你能決定我的生死,你一定不會放過我了?”

沒心情和他廢話,傅錦行轉身就走。

見他要走,明銳遠又氣又急:“喂!傅錦行,你別走!”

他連忙追上兩步,伸手就去抓傅錦行。

哪知道,傅錦行早有準備,身體輕輕一側,毫不費力地就避開了。

明銳遠抓了個空,身體一時間失去平衡。

傅錦行推波助瀾地用手肘重重地一撞,明銳遠低呼一聲,以狗吃屎的姿勢摔在了地上!

他一摔倒,四周帶起一片塵土。

明銳遠想要罵人,卻猛地吸了一大口,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

聽見聲音,何斯迦連忙向這邊看了過來。

津津聲道:“哥哥一定是從滑板上掉下來了,好害怕!”

聽了兒子的話,傅錦行在心裏不由得讚歎道,不愧是我的大寶貝,這助攻,真是神了!

何斯迦本想過去看看,無奈自己的手被津津給拉得死死的。

“媽媽不要去,津津害怕。”

津津拽著她,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傅錦行低低地歎了一口氣,也快步跟上他們。

走近了一些,何斯迦才詫異地問道:“阿遠怎麼了?”

傅錦行活動著四肢,十分無辜地回答道:“我勸他多休息,不要出來玩滑板了,結果他非自己沒事,還要表演給我看,想不到卻摔了一跤。”

津津在一旁嘟了嘟嘴:“好危險。”

摸了摸他的腦袋,傅錦行一臉疼愛地道:“津津要乖,我們去跑步吧。”

津津點頭:“嗯!”

何斯迦雖然心生懷疑,可傅錦行看起來一切正常,再加上明銳遠的確腿上有傷,她也就沒有多想。

回頭一看,從別墅裏已經跑出來了兩個保姆,一左一右地攙扶著明銳遠,將他帶走。

而明銳遠本人則是罵罵咧咧的,在發脾氣。

何斯迦搖了搖頭,心裏想著,他真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

傅氏內部,各種謠言並未被完全平息,依舊被傳得有鼻子有眼兒的。

尤其是關於曹景同的一朝騰達,更是令很多人感到物是人非。

一個星期過去了,傅錦行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助理。

“看你的樣子,你好像一點兒都不著急。一個好的助理,能夠讓你省很多心力,我也會更放心。”

吃午飯的時候,何斯迦打量著傅錦行,憂心忡忡地道。

倒是傅錦行咧嘴一笑:“我找個年輕貌美的助理帶在身邊,你也同意嗎?”

何斯迦一怔:“年輕貌美?可以啊,養眼,我同意。”

他輕笑:“就知道你不上當!”

何斯迦也跟著笑起來:“嘿嘿,誰年輕貌美就一定是女人了,也許是有特殊喜好的男人呢……”

兩個人都笑起來,傅錦行還氣得用手去捏了捏她的鼻子。

笑了一會兒,傅錦行正色道:“現在是特殊時期,我不太願意讓一個底子不清不楚的人跟著我。總裁辦那邊暫時能夠應付,萬一有什麼應酬,你也可以陪我一起去。”

他的擔心不是多餘的,自從發現身邊危機四伏,傅錦行就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注意力去應對。

“一起這個曹景同,我就要氣死了。你不告訴我,我也聽了,他現在專門跟傅氏作對,已經截胡了好幾次,是不是?”

何斯迦拉起傅錦行的手,關切地問道。

她也是從駱雪的口中聽的。

那個什麼晟威地產在曹景同的帶領下,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竟然搖身一變,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公司,一下子走進了公眾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