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比起來,那兩個人才是真正的惡魔吧。
對於明銳思來,豪就是一條吃裏扒外的狗,為了錢,他竟然選擇了背叛。
如果僅僅隻是背叛而已,那還罪不至死。
但是,事到如今,明銳思已經認定,是豪慫恿明銳遠逃離,也是他一手製定了整個計劃。
更不要,明達更是怨恨明銳遠的橫生枝節。
要不是他那臨時製造了事端,梅斕必死,明達的第一步複仇方案已經達成。
“所以,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豪選擇自首,都很聰明,去蹲監獄,起碼還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命。”
傅錦行沉吟道。
聽了半,孟知魚懂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他去了監獄,就不會死了嗎?”
“不一定,但可以賭一把。明家現在的麻煩不少,如果我是明達,我不會在這種風口浪尖上再給自己招惹是非。”
他猜,豪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從某種程度上,傅錦行是為豪鋪平了逃生之路。
他先利用媒體大肆圍攻明氏集團,挖出明銳思的真實身份,令他們自顧不暇。
緊接著,豪又挾持了醒醒,解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至此,他已經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他和我過,他唯一希望的就是讓他爸爸活下來,能夠康複。”
孟知魚回憶著那的對話,她還記得,豪在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充滿了期待之色。
“我過,他的確是一個孝子。可惜,他選擇了那條錯誤的路。”
傅錦行看得出來,豪是真的不想傷害到醒醒。
要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他或許也不會用一個的嬰兒來作為籌碼。
不過,他依舊不會饒恕這樣的人。
“我已經找人去跟進這件事了,關於他和明銳遠涉嫌傷人、綁架、勒索以及利用虛假身份出入境等問題,都會正式進行起訴。到時候,可能需要你的口供,也可能需要你出麵作證,你能做到嗎?”
雖然這些都是後話,但傅錦行覺得,他必須提前和她好,免得再出什麼紕漏。
“我……我盡量吧……我有一點害怕……”
孟知魚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絲恐懼,從她醒來到現在,接觸最多的人其實就是明銳遠和豪這兩個人。
然而,一夜之間,情況全變了。
他們成了壞人,並非家人後者朋友,而自己和醒醒隻是受害人。
這樣的顛覆,對於現在的孟知魚來,一時間很難接受。
“不用害怕,我會一直陪著你,還會請最好的律師來處理,放心吧。”
傅錦行拉起她的一隻手,用力地握了握。
一股暖流從他的手掌裏傳來,孟知魚驀地感到了一種安心,她不自覺地放鬆下來,甚至還對他笑了一下。
看到這個笑容,傅錦行忽然覺得,自己承受的一切苦難都是值得的。
從這一瞬間開始,他唯一想要祈禱的,就是和她不再遇到任何苦難。
心中一熱,傅錦行情不自禁地摟住了麵前的女人。
孟知魚依舊有些不自在,渾身僵硬,頭皮發麻,但她卻沒有再掙紮,而是乖順地靠向了他的胸口。
的變化沒有逃過傅錦行的眼睛,他微笑著勾起嘴角,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舒緩她的不適。
兩個人相互依偎片刻,周圍的氣氛都變得靜謐起來。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誰這麼討厭……”
隻聽傅錦行神色不悅地嘀咕了一句,然後,他也不鬆手,索性就摟著孟知魚,和她一起移動到了門口。
對於他十分孩子氣的行為,她笑得直彎腰。
“什麼事?”
傅錦行按下通話鍵。
自從出事之後,他就不允許任何人再隨意出入別墅附近。
一旦有訪客,也必須先經過他本人的同意,才能進入這片區域。
“姓蔣?我不在家,不見!”
聽到來人的信息,傅錦行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不用問就知道,是蔣成詡。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覺得自己和蔣成詡有什麼見麵的必要。
更何況,傅錦行也不希望讓他知道,何斯迦已經回來了。
“蔣成詡嗎?”
等他掛斷電話,孟知魚試探地問了一句。
她對這個男人很有印象,沒辦法,那在餐廳發生的事情,估計一般人都難以忘懷。
“你記得他?”
傅錦行大為吃醋,語氣裏充滿了酸味兒。
要是她是,他非得嘔死不可。
自己難道次次都比姓蔣的晚了一步嗎?
幸好,孟知魚搖了搖頭:“不記得。”
傅錦行的表情這才多雲轉晴,他從鼻孔裏發出輕輕的一聲冷哼,十分不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