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裏休息了幾個時,慕敬一準備前往機場。

他幾乎沒有什麼行李,到了機場,就直奔貴賓休息室。

找了位置,慕敬一坐下,準備憩片刻。

剛閉上眼睛,還沒有五分鍾,他就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和來意,不過,慕敬一已經渾身戒備了起來。

他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地靠著沙發,閉著眼睛。

那人在距離他兩三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似乎在打量著慕敬一。

是一個女人,慕敬一已經嗅到來自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了。

應該還很年輕,不超過二十五歲,他在心頭給出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對方終於開口了:“是布魯諾先生嗎?”

雖然是一個疑問句,但她顯然已經確定了慕敬一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緩緩地睜開眼睛,慕敬一看向女人。

他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你是誰?”

知道他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明她的確已經下了一番功夫,專程來等著。

“很冒昧,但我的確沒有任何惡意。”

話之間,女人已經自來熟地在慕敬一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慕敬一飛快地打量了她幾眼,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應該不缺錢,無論是衣服還是手袋,都是高級貨,價格不菲。

但有錢的女人,也未必就是好人,這個道理,慕敬一比誰都清楚。

“你最好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慕敬一的耐心已經快沒了。

“我叫馮千柔。不過,幾年之前,我還叫何千柔,就是何斯迦的那個何。”

女人撩了撩肩膀上的卷發,溫柔一笑。

她倒是人如其名,話的時候,語氣溫柔,整個人打扮得也如同上流淑女一樣,行走坐臥之間,都很在意舉止的優雅。

很快,慕敬一就給出了一個判斷。

“你有什麼事?”

他麵不改色地問道。

“我和何斯迦沒有血緣關係,當初我媽帶著我改嫁,到了何家,為了討好我那個無能的繼父,她讓我改姓何。我現在跟我的生父在一起生活,當然又改回自己原來的名字了。”

一邊著,馮千柔一邊交疊起了雙腿,更加靠近慕敬一。

“我媽死了,他們都是我害的,不過我不記得了,我有醫院開具的精神疾病鑒定。”

她揚起嘴角,詭異地笑了。

不過三言兩語,但慕敬一聽懂了。

仗著這道護身符,就算馮千柔和一起命案有關係,她也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

“我被帶到國外,接受了一年多的精神治療,現在已經好多了。你看,我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吧?”

馮千柔笑嘻嘻地問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慕敬一皺了皺眉頭。

憑直覺,他不喜歡這個女人。

“那好吧,原本還想跟你客氣幾句,現在隻好開門見山了。我知道你是誰,我偷看過你的病曆,我們兩個人的主治醫生都是伊芙琳博士,我入侵過她的係統。”

完,馮千柔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慕敬一頓時變了臉色:“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伊芙琳博士是知名的精神疾病專家,她最擅長心理臨床研究,在這方麵也蜚聲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