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時候,曹景同在心裏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了。
他幾乎已經肯定,給晟威地產帶來麻煩的人,其實就是明達自己。
在外人看來,這幾乎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老板的,會坑自己手下的公司嗎?
這不太可能吧!
但是,這的確就是明達的手法。
他不在乎晟威地產這種才剛剛有規模的公司,反正隻要有明氏集團在,分分鍾都可以孵化出這樣型公司。
相比之下,最重要的是,除掉那些對自己有威脅的人。
“我知道了,我會留心的,如果有人是想要衝著明氏集團來的,我一定會讓他有來無回!”
明達微微眯起了眼睛,神色陰沉地道。
“有明總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這兩年,我不敢把命都搭在晟威地產上了,但也差不多吧。公司雖然不是我一個人的,畢竟是我從剛起步的時候就一手做起來的,誰要是想毀了它,我是第一個不會同意的。公司,就跟商人自己的孩子一樣,明總,您是不是?”
曹景同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衝著明達鞠了一躬。
“明總,那我就先走了。謝謝您請的這杯咖啡,可惜味道很一般,看來隻是徒有虛名,不過是借著這裏是富人區的名頭而已,我應該是不會再來品嚐了。”
完,他不等明達開口,揚長而去。
一席話,綿裏藏針,令明達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同樣清楚,曹景同已經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而且,曹景同也已經早有準備。
表麵上看,他是來彙報工作的,事實上,是來炫耀的。
他是在用實際行動來明,區區一個稅務檢查,並不能難倒他和晟威地產。
“這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居然就這麼被他給對付過去了……”
明達看著窗外,喃喃地道。
他看見,曹景同麵帶微笑地上了車,直接離開。
回到公司,一推開辦公室的房門,曹景同就看見明銳遠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姿勢不雅。
“有沙發,有椅子,你幹嘛坐在我的桌上?”
他沒好氣地問道。
“坐得高,看得遠,我這不是專門等著你嗎?”
明銳遠振振有詞地道。
“你倒是得好聽。前幾來查稅,我怎麼沒有在公司裏看見你?哦,我明白了,你害怕晟威地產真的有偷稅漏稅的行為,被人家挖出來了,公司要出事,你不想受到牽連,索性不露麵了,是不是?”
曹景同反應過來,毫不留情地當麵質問道。
“誰的,我是前幾出遠門,太累了,在家休息來著。難道我出差一趟,還不能歇一歇嗎?”
眼看著對方已經把自己心裏的那點九九都給看透了,明銳遠臉上一紅,連忙反駁他。
“行了,別解釋,反正晟威現在還好好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曹景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懶得再去跟他磨牙。
這子現在是同伴不假,但值不值得自己付出百分之百的信任,那可難了。
“喂,我聽你去找老狐狸,很擔心你,所以才一直在這裏等著,你那是什麼態度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幹什麼去了,你是跑到他麵前耀武揚威去了吧?我告訴你,明達這個人的心眼可是得很,他搞你一次,沒有成功,反而讓你有機會去臭顯擺,下一次非得弄死你不可!你還在這裏美滋滋呢,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明銳遠跳下桌子,又是揮手,又是跺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一聽這話,曹景同端著杯子的那隻手頓在了半空中。
明銳遠的話,似乎也並無道理。
自己的確是被短暫的勝利衝昏了頭腦,有那麼一點點得意忘形了。
“不過,”明銳遠舔了舔嘴唇,又點了點頭:“其實你也沒有做錯什麼,你就算不去,他難道就會收手嗎?還不如做一些讓自己覺得痛快的事情!”
曹景同失笑:“那你到底是支持我,還是反對我啊?”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明銳遠冷笑一聲,雙手抱胸:“我的意見對你來,重要嗎?要我,是根本就不重要吧,還沒有傅錦行放的一個屁重要呢!”
眼看著他又要牽扯別的事情進來,曹景同立刻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製止了明銳遠。
“話回來,明達都已經把手伸到晟威這裏了,你就繼續看著,不想想辦法嗎?”
言下之意,是請明銳遠不要再繼續坐山觀虎鬥了。
如果有什麼本事,就盡快拿出來吧。
“我怎麼就看著了?我隻是需要一個時機而已。我今過來,就是要跟你這件事,今一早,我接到明達的電話,他要辦一個私人酒會,讓我幫他張羅一下。”
起正事,明銳遠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吊兒郎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