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在馮千柔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提到了馮舒陽,就是想要讓她大吃一驚。
果然,一聽見何斯迦的問話,馮千柔頓時嚇得不輕。
“你……你什麼?”
她情不自禁地後退了一步。
“我,你把他一個人丟在那裏,不就是抱著讓他死的想法嗎?很可惜,有人將他救了出來,所以,你的所作所為,已經瞞不住了。”
何斯迦揚起下頜,盡情地欣賞著馮千柔臉上的慌亂表情。
“你、你胡……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裏!他平時很忙,經常十半個月都不回家,我怎麼知道他去哪裏了?何斯迦,你為了誣陷我,竟然編出這種謊話!”
經過短暫的驚嚇,馮千柔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而且,她還一口咬定,何斯迦的話都是假的,是在故意往她的身上潑髒水。
“看來,你出國一趟,心理素質倒是比原來更好了。”
何斯迦搖搖頭,歎了一口氣:“你這個人真的是壞到了骨子裏,殺父弑母,連畜生都要比你強上百倍。我想不通,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女人?”
如果她一心想要報複何元正,是因為從就被對方欺侮,那麼馮舒陽又做錯了什麼呢?
當初是杜婉秋非要離婚,而且爭取到了馮千柔的撫養權,他作為父親,最多隻是沒有盡到責任而已,罪不至死。
何況,他把馮千柔帶到國外,好吃好穿地供養她,為什麼還要落得那麼可憐的一個下場?
“馮舒陽一直在彌補你,你也太狠了吧?”
何斯迦是真的想不通。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何斯迦,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除了你的生好命,我最厭惡你的自以為是!你以為,給我吃好的,穿好的,買名牌包,就算是彌補了嗎?好啊,那我也先毀了你,再給你這些東西,我倒要看看,你還會不會感激我!”
馮千柔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猙獰,想要撲過來。
但守在門口的幾個男人立即衝了過來,將她一左一右地按住了。
馮千柔掙了幾下,卻動彈不得。
“沒事,先放了她,她不敢怎麼樣。何況,既然她敢來這裏見我,就明她一定有話要,先讓她吧。”
何斯迦做了一個手勢。
話音剛落,那些男人立即鬆開了馮千柔。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並沒有任何感激的神色。
“我是來告訴你,你們想要和慕敬一鬥,是絕對鬥不過他的。他遠遠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強大!”
頓了頓,馮千柔又繼續道:“不過,我知道他對你很有興趣,我過了,隻要你願意,我可以保證你的女兒沒事。”
“用不著你保證,醒醒很好。”
對於她所的話,何斯迦連一個字都不願意相信。
“你不會真的以為,慕敬一會放任你們拿著他的藥去做研究而不管吧?你可真是幼稚!我聽,你也親眼見過他的實驗室,那你怎麼還這麼單純,以為他的東西,是別人隨隨便便就能複製出來的?”
馮千柔冷笑一聲,湊近何斯迦,在她的耳畔輕輕道:“你真的敢把你們自己做出來的藥,給你那個可憐的女兒吃嗎?”
何斯迦驀地打了一個冷顫。
她知道,傅錦行那邊的實驗已經到了尾聲,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就差不多了。
按照他們的計劃,等實驗結束,就可以把新藥給醒醒服下了。
但馮千柔的話,卻讓何斯迦的心裏一陣忐忑不安。
她到底都知道什麼了?
這也是慕敬一的意思嗎?
他派馮千柔過來傳話?
一時間,何斯迦的確陷入了不安之中。
看著她的表情出現了變化,馮千柔終於得意地笑了。
她低頭,從包裏拿出一張房卡,又抓起何斯迦的一隻手,將房卡放到了她的手心裏。
“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吧?沒什麼可害羞的,你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姑娘了,去陪他幾,隻要把他哄高興了,不定,他就會把真正的藥方拿給你,讓你女兒徹底好起來。”
馮千柔一臉促狹地道:“伺候男人,這不是女人生就會的事情嗎?”
本想把東西狠狠地甩到她的臉上,但不等何斯迦這麼做,馮千柔又開口了:“你不用看不起我,還是先想想你的女兒。”
一句話,成功地打消了何斯迦的想法。
“好了,你也不用讓這麼多人看著我了,我完要的話,這就走了。”
馮千柔揮揮手,直接向門口走去。
走了幾步,她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頭對何斯迦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對馮舒陽嗎?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變好過,隻要他想,他還是會喝得爛醉,然後罵我,打我,就像當年對我媽那樣。他是一個爛人,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看,隻有像你這種善良的使,才會去救他,還覺得是我不孝。醒一醒吧,何斯迦,不是每個人生下來都能那麼幸運,你如果沒有親身遭遇過,就沒有權利去指責那些你眼中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