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知,沒有相守,何來相愛?既然相愛,就應該一生一世,至死不渝,不離不棄。”
“嗬嗬,阿良,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嘛?若是三妻四妾,又豈會一生一世,至死不渝,不離不棄?”
“憂兒不是說過,一生一代一雙人。”
“哦?我有說過嗎?”
“嗬嗬,憂兒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愁善感?”張良看了她一眼,似乎又見到了那個站在小聖賢莊小橋之上,藍衣翩躚的女子,隻需要一眼,便讓人淪陷。到底,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
她可以微笑如花,淋漓盡致,讓一切的笑聲圍繞著她。
她可以哀愁如斯,點點滴滴,讓所有的悲傷帶著春日落花般的繾綣。
不忍,任意,褻瀆。
她看著張良卻不多語。兩人的位置慢慢靠近,她將腦袋倚著他的肩。他帶著微笑,眼底,竟是一片,笑意。深及。
“憂兒,如果這輛馬車就一直走下去,那該多好。”
“天下英雄出我輩。亂世硝煙,卻是英雄輩出的年代。阿良是待飛的鸞鳳,並非池中之物,總有一天會鳳舞九天,睥睨天下。”
張良眸色一沉,看著無憂,心裏似乎有秘密被竊讀。
“憂兒,你陪我走下去。我可以為你袖手天下。”
無憂心裏一緊。袖手天下?這天下有幾個男人給的起這樣的承諾?
“憂兒,你……不答應……”張良有些緊張,握住了無憂的手。
“不是……阿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阿良,我可是把這當成你給我的承諾了!到時候,你可要激流勇退。”
張良看著她的目光篤定,無憂眨巴著眼,原來牽掛就是這樣的感覺。若不是分開的這段時間,她****想著張良,她決然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思念居然如此之深。他的眼底一片閃爍。
無憂抬起手,輕輕撫著他的眉角,一時,竟然看的呆了。
兩人看著彼此,眼底倒影出對方,清澈似水。就在此刻,簾子被掀起,米舟捂著小嘴,瞪著大眼,無憂姐姐和張良哥哥在做什麼?為什麼,自己都掀開簾子了,他們還是沒有發現自己?
“無憂姐姐,張良哥哥的臉上有花嗎?為什麼,姐姐看的這麼出神啊?”
“恩哼……”無憂連忙放下手。尷尬地掃了一眼四周。張良則是笑開,道:“舟兒,你怎麼起來了?”
“你們說話的聲音好響。”米舟嘟著小嘴,又道:“那個時候,無憂姐姐說夢話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直叫張良,阿良……”
“額……舟兒……我們進去睡覺了!”無憂沒有看張良一眼,直接拽著米舟到了馬車內。
半晌,馬車外傳來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米舟看著無憂唇角的微笑,問道:“無憂姐姐,為什麼張良哥哥笑的這麼開心?還有,為什麼你也笑的這麼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