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雪扶起丁書瑤,她全身的重量幾乎都靠在丁雪身上,整個人一絲力氣都沒有。眉頭緊蹙,眼睛閉著,仿佛非常痛苦一般。
丁雪很奇怪,剛剛進來的時候她還好端端的,怎麼現在人變成這樣子了?她很想問丁書瑤,但看到她這個樣子,再疑惑也不想問了。
“師妹等等,”男修士走上前,好心地建議道,“要不要我背這位師妹出去,我看你個子小,應該沒什麼力氣。”
“不用了,我能夠把她扶出去的,謝謝這位師兄。”
“那好吧。”男修士再一次失望,隻得目送著兩人遠去。
兩人來到門口,正在這裏等她們的孫師弟嚇了一跳,“丁師姐,書瑤師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生病的樣子?”
丁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突然間就這樣了。”
孫師弟將丁書瑤要的玉簡遞給丁雪,“這是書瑤師姐要的玉簡,我已經全部刻好了。”
“好。”丁雪拿出十塊下品靈石給孫師弟,“謝謝你了。”
做完這些後,丁雪召喚出了黃金蛟,然後帶著丁書瑤坐上黃金蛟,往她的洞府飛去。
進了她的洞府,丁雪突然間看到一個男修士在丁書瑤洞府裏。
那男修士正是錢旭,他看到丁書瑤被一個女修士扶著,好像渾身沒什麼力氣似的。錢旭趕緊跑上前搶下丁書瑤,然後抱了起來,往她的臥室跑。
丁雪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追上去喊,“喂,前輩……”
錢旭回過頭,“書瑤現在受了很嚴重的傷,我現在幫她療傷,有什麼事情等她好了再說,如何?”
丁雪看不透錢旭的修為,不過猜測他至少是築基的修為,於是放心地點點頭,“好,我在外麵等她。”
錢旭關上門,將丁書瑤放到床上躺好。這時候,丁書瑤早已經意識不清醒,昏迷了過去。即使昏迷著,她的嘴唇緊緊閉著,臉上顯現出痛苦的神色。而額頭上的冷汗則下雨般簌簌往下流。
而且,她的七竊開始慢慢地流下血來,那鮮血如泉水般汩汩流著,甚是嚇人。才一會時間,丁書瑤的衣服和床單都被染紅了。
錢旭臉色沉重,書瑤這個樣子,非常不正常呀!
錢旭將她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重要的傷口,隻知道她的經脈受了傷,但是經脈上的傷並不嚴重,根本不可能使她昏迷不醒。最詭異的是,她的七竅流血,但是身上又沒什麼傷,這就奇怪了。
錢旭的眉毛緊緊地皺著,嘴唇緊抿,一臉嚴肅,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不是經脈受傷,也不是身體上的傷,那麼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的識海受了傷,而且這傷還非常嚴重,否則書瑤不會昏迷不醒了!
錢旭有點無奈,如果是經脈或者是身體上的傷,他有的是丹藥,很快就能夠把傷治好。但是,識海受的傷他就沒辦法了。
然後他又覺得奇怪,書瑤在太玄宗門內,怎麼會受傷?按理來說,太玄宗不會允許弟子私鬥,而且,以書瑤的性子也不會主動去惹別人,那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
丁書瑤的情況非常糟糕,但是錢旭一點也幫不上丁書瑤,心中也有一塊疑團,於是他幹脆打開門,出去問丁雪。
“前輩!”丁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擔憂地問,“書瑤怎麼樣了?”
“不是很好,受傷比較嚴重。對了,她怎麼是突然間這樣子?”
丁雪搖頭,“不知道。今天我們兩人一起去藏功閣,後來我們要找一份資料就分開了。然後我就突然間收到她的傳音,叫我過去幫她。我過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是這樣了。”
錢旭低頭思考片刻,問道,“也就是說,她沒有跟別人打鬥?”
“沒有,藏功閣是不允許弟子鬥法的。”
“當時還有人在她旁邊嗎?”
“有一個男修士在,不過他也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書瑤突然間就大叫一聲倒下了。”
錢旭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對丁雪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道,“好,謝謝你了。”
丁雪認真看了一遍錢旭,這時才覺得錢旭出現在這裏很奇怪,問道,“前輩,冒昧地問一下,您是書瑤什麼人?您怎麼會在她的洞府裏。”
“我是她的未婚夫。”
“什麼?”丁雪大吃一驚,“你怎麼可能是她的未婚夫?她哪裏來的未婚妻呀!”
“你是昭定城丁家人吧?”
“是。”
“我跟書瑤是後來訂的婚,所以你們不知道。”
“是嗎?”丁雪還是覺得奇怪,從來沒聽說過書瑤跟築基修士有聯係呀!不過丁雪跟丁書瑤一年多沒見,雖然覺得她突然間有未婚夫很奇怪,但也沒多問。她又坐了一會,便跟錢旭告辭了。
丁雪走後,錢旭再次走進丁書瑤的臥室。看來,她受傷的關鍵就是藏功閣了,而藏功閣裏最多的便是玉簡,難道說,是某枚玉簡使它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又覺得不太可能,玉簡是用來記錄資料的,怎麼可能具有攻擊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