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家笑得更大聲了,這哪裏是符籙呀,這根本就是沒用一張廢紙罷了!
丁書瑤的眼睛卻緊緊地觀察著這張符籙,她現在對靈氣非常敏感,這時候感覺到這張符籙中非常激烈的靈氣波動!隻要這掌櫃的力氣再大點,這張符籙馬上就會爆炸開來,而且是相當於練氣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比一般的一階符籙品質要好上太多了!這年輕人,看著才練氣五層卻能製作出這種高品質的符籙,倒也算個天才了!
而且,這年輕人製作的符籙根本不是沒用,而是他們的力氣太小,沒有將符籙的撕開!
丁書瑤再看看這個年輕人,三靈根修士,大概二十歲左右,瘦瘦的,長相很平凡,但是眼睛很有神。他穿著一件灰色的道袍,道袍太過寬大,穿在他身上有點怪異。而且那道袍上還打了不少補丁,一看就知道是個窮修士。
錢旭也看出了問題,兩人對視一眼,馬上有了對策。
“你們現在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為什麼不買他的‘符籙’的原因。”掌櫃回憶起以前的事,“第一次的時候我看他可憐,雖然畫得不好看,但是好歹人家也是努力吧!於是我就答應把他的這些所謂‘符籙’寄放在這裏賣。這樣過了幾個月,終於有一個修士買了一張回去。結果呢,過幾天這修士回來大聲嚷嚷說我是個騙子,賣給他的那些符籙根本沒用。”
“我當然不高興呀,這不是砸自己招牌嘛!於是我叫那位修士把買的符籙給我看,一試才發現這張符籙根本沒反應,撕開了沒有任何用!我當時還不信邪,於是一張一張地撕,結果就發現那修士說得沒錯,他寄放在我這的所有符籙都沒用!”
掌櫃講到這時候,一臉的氣憤填膺,“因為這符籙的原因導致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店裏的符籙根本賣不出來去!”然後他指向那個年輕人,大聲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我沒叫他賠償就夠了,他竟然還有臉要把這些符籙放我這賣,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趕都趕不走!”
人群中這時候竊竊私語,“這人臉皮也太厚了吧!”
“就是呀,這種事情也幹得出來!太不要臉了!”
“哼,這種人就是這樣,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
那年輕人聽到這話,氣得臉漲得通紅,額頭的青筋跳起,大聲道,“你胡說!明明就是你說收我一點寄賣費,然後幫我賣符籙的!你每個月還收了我10塊下品靈石,但又不給客人介紹我的符籙!”
太安鎮寄賣的東西不像昭定城,這裏寄賣東西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給店鋪寄賣費還有一種幹脆跟店家分成。
當初這年輕人也就被掌櫃忽悠著選擇了第一種方式,就是每個月給掌櫃10塊下品靈石。
掌櫃不屑地說,“哼,像這種東西我會讓它進我的店嗎?你就算是給我一個月100塊下品靈石都沒用!”
“你,你……簡直是強詞奪理!”年輕人的嘴唇哆嗦著,但是根本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這時候,錢旭站了出來,笑著對掌櫃說,“掌櫃的,我看這個年輕人年紀雖輕,卻腦子有點不太好使呀!”
掌櫃趕緊點頭附和,“是呀是呀,天天都說自己的符籙很厲害,我看他就是腦子出問題了!”
“你,你們……”年輕人指著掌櫃和丁書瑤,又看看四周根本沒人支持他,一瞬間氣得更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了。
錢旭看著年輕人,道,“這位道友,你說你每個月給這位掌櫃10塊下品靈石,可有證據?”
年輕人搖搖頭,當時這個掌櫃拍著胸脯說自己是個誠信的人,根本不會騙人,於是他就沒跟掌櫃留證據。
“那你交靈石的時候,可否有人在旁邊?”
“有,這家店的夥計小六子。”
丁書瑤撫額,這個年輕的修士恐怕真的是腦袋不好使,那夥計小六子不用說肯定是幫掌櫃說話的!
錢旭也有點無語,“好吧,那你沒有交寄存費,那肯定跟掌櫃簽訂了合約吧?”
“沒有合約,我是給了寄賣費的!”年輕堅持道。
錢旭又問掌櫃,“掌櫃的,你說不是交寄賣費,那麼合約總該有嗎?既然你的店已經不賣這位年輕人的符籙了,那麼合約是否該還給他了?”
掌櫃一驚,這才發現這個男修士剛開始是為他說話,後麵其實是幫那個窮鬼的!他心裏暗暗惱錢旭,這人也太多管閑事了,真是吃飽了撐的!
眾人一聽這話,也覺得錢旭說得對。雖然這個年輕修士畫的符籙根本不能稱之為符籙,但是雙方如果簽訂了合約的話,應該還給年輕修士呀!這是太安鎮的規定,誰也不能違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