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地自信,昂揚,交談的話語裏也出現了諸如擊劍、排球比賽、棒球的話題,而這種大規模的集體活動是過去的池田綱吉從未參加過的,更不用說提起。
從池田綱吉愈發明亮的眼睛裏,可以看間他逐漸對那個嬰兒的認同和擁有朋友的喜悅,會捧腹大笑,會抓耳撓腮,會奮發進取,會苦惱鬱悶,越來越多明媚的色彩照射進那雙清澈的眼眸裏,絢爛多姿,熱情洋溢。
那個小嬰兒的確很有手段,池田綱吉就像一粒蒙塵的明珠,經過他的雕琢,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賽文我跟你說啊,山本的棒球真的好厲害,那天……”池田綱吉滿臉放光地誇讚著好友的棒球,手舞足蹈。
賽文微微笑著,不緊不慢地啜了口茶。
這時,呼聲遠遠傳來,“十代目——”
“阿綱——”
池田綱吉一驚,慌忙站起身,“哎,時間快到了,山本約我們去打棒球。我先走啦,再見。”
“再見,不要忘記背包。”賽文看著手忙腳亂的池田綱吉,提醒道。
“知道啦。”匆匆背上包包,池田綱吉跑了出去。
賽文平靜地看著男孩與好友們快樂的相會,低下頭,又翻了頁手裏的書。
池田綱吉來到店裏的時間越來越少,他總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即使來也一般是心血來潮時偶爾跑來,說上兩句又急匆匆地走了,因為他的朋友正在招呼他。
這種好不容易養大的孩子卻被別人搶走的感覺,真是微妙啊。
“咦,阿綱剛剛和你說話的是誰啊?”扛著棒球棒的山本好奇地望向好友的身後,問道。
“棒球笨蛋,誰準你隨便跟十代目搭話的!”獄寺凶狠地瞪了哈哈傻笑的山本一眼,轉身一臉恭敬地道,“十代目,你去哪兒了?我們剛剛還以為你沒到呢。是有人攔住了十代目嗎?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那個人!”
池田綱吉抽搐著嘴角,趕緊攔下了一臉忠心的獄寺,“沒事沒事,隻是認識的人罷了。獄寺,山本我們快點走吧。”
“是,十代目!”獄寺立刻將不知名的路人拋之腦後,激動地高喊道,“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絕對不會輸給這個棒球笨蛋的。”
“哈哈,那你一定要好、好、表、現哦。”山本無所謂地笑著,一臉純良。
“哦哦哦,今天也要極限地燃燒啊!”了平興奮地舉起拳頭。
池田綱吉悄悄鬆了口氣,同三位好友並排走著,Reborn想必已經在棒球場等著了吧,絕對不可以遲到啊。
無論如何,池田綱吉一點都不想將賽文牽扯進黑手黨的事情裏。
盡管Reborn從未在他麵前殺過人,盡管那隻蜥蜴變成的槍威懾作用大於實際作用,盡管意大利黑手黨出身的獄寺整天不著調,池田綱吉的直覺告訴他Reborn沒有說謊。
Reborn究竟有多強?
他不知道。
但他可以確定那個將自己培養成黑手黨領袖的目標是Reborn傾盡一切手段都要去實現的。那種強烈到罔顧一切的決心,他已經深有體會了。
如果他沒有成為黑手黨會怎樣?
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隻是他不敢賭。
也賭不起。
過去,他好奇過自己爸爸的身份,雖然鄰居從來沒有說過不中聽的話,但是同其他有爸爸陪玩、打架時會威脅要告訴爸爸的小孩子比,他顯得形單影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