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司幽之國管家,對於整個國度的一草一木十分了解,剛剛環視一圈時,便對狀況有了大致了解。
“怎會,按照父神教我的方法,未有半分錯處。”被老管家責備,洛清揪著衣擺做無辜狀,試圖推脫責任。
“快將這些藤蔓撤離了,讓鮮花盛開,不然您如何稱之為花神。”葵木仙翁大聲嚷嚷,說出了眾人心坎上的話,直刺人心底深處。
“父神並未教我屏蔽之法。”
“小祖宗,不會也要撤離藤蔓。”葵木仙翁眼角抽搐,故意凶狠道:“此番情景,不會也得會。”
“道理深邃,葵木既然深知其理,便由你來擺平。”洛清從善如流的擺手,期盼的凝視老管家,希望他能搭救一番。
葵木:“……”
四周看熱鬧的仙人全部躲在千米開外的雲層上,因為驚嚇過度,根本不敢再靠近司幽之國的領土。百花之主無法使繁花盛開,反而讓帶劇毒的藤蔓直聳雲霄,因此觀禮的仙人就停在雲層上,高高在上欣賞這一出鬧劇。因事情太稀罕奇葩,又引來大批名不見經傳的散仙,每隔一個時辰,司幽上空便駐足大批仙者,躲在高空雲層偷窺,暗暗咂舌。
有仙君用廣淵鏡照射五界,發現上天入地除了十八層地獄的彼岸花,五界再無一朵花兒,洛清花神,毅然成為天大的笑話。
“啊啊啊,上神的名譽,神父的囑托………都毀了,毀得連渣渣也不剩!”整整一日,葵木仙翁都在鼻涕眼淚橫流中度過,一張臉哭的猶如皮猴般,撕心裂肺的痛楚呈現在紅彤彤的麵容上。“上神怕是再也別想嫁出去了,司幽危矣,危矣啊。”
葵木仙翁卻不知道,如今的司幽之國,本就瀕臨深淵。
洛清搞糟繼承大典後,諸神來不及辭行就紛紛辭別了,整個司幽已被漫無邊際的毒刺藤條遮天蔽日,連踏腳的地方都遮擋,至於花神神殿,更是被帶刺的藤條塞滿,淪為廢墟。
諸神見司幽領土被毒刺吞沒,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洛清花神還是有能力將毒刺藤蔓撤退,頓時對司幽沒了興趣,他們沒有能力拯救司幽,留下來看繼續熱鬧就顯得不夠大度了。
滿山毒刺,瘴氣彌漫,帶著純黑的色彩的毒液在流淌著,每走一步,那些利刺就要刺入肌膚之中,劃出一道血痕來,看上去比魔界還要恐怖幾分。
洛清披了一件隱身衣,用父神洛羽的神器籠罩在身上,避開毒刺的劃傷。她趁葵木仙翁心神不寧之際,賊頭賊腦的尋回自己神殿,打算用用寶劍劃開一條條藤蔓,擠入神殿最深處的隔間拿東西。
說來也怪,當她靠近一靠近那些帶刺的藤蔓時,利劍還未出手去割斷它們,藤蔓已自覺的避開她的身體,在她身體一尺之內形成一個空地,但凡她前進,藤蔓則後退,始終保持著這個距離。
“莫非你們沒打算傷害我?”洛清戲謔的上前一步,身後的空間又被藤蔓覆蓋,而前方纏繞的又快速散開。她往後一步,後方的藤蔓退散,而前麵之前消失藤蔓又極速攀爬而來,如此反複,毒刺隻是隔開洛清的身體。
“真是古怪,你們若是聽我的命令就好,不然我用急著逃跑。”時間緊迫,洛清戲耍一番,就急急的往裏屋走,在床榻之下將埋在密室的珠寶黃金挖出來,她小心的放入鳳芝居,又將仙草靈丹收入空間,一股腦的打包行李好,整個人才稍稍鬆懈下來。
出了神殿,洛清筆直朝著東方海域飛行而去,打算逃之夭夭。隻是還未邁出司幽之國,便被葵木帶領重兵給攔下。
葵木仙翁守在司幽之國出口,見遠方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惱羞成怒擊出一道靈氣,朝她麵門攻擊而且去。剛施展完術法,就氣得語不著調大罵:“你……你……你竟敢逃跑,你給我站住!”
洛清靈巧的避開,那一團綠芒從她頭頂耳過,堪堪躲過這一攻擊。她嬉皮笑臉衝葵木仙翁道,“葵木,你帶這麼多士兵前來,可是打算與本上神一同走?”那老神在在,一身白衣飄飄的欠揍模樣,全然沒有被抓的尷尬。
“身為司幽之主,竟然棄國而逃,上神此舉對不起神父威名,更對不起司幽千萬百姓。”葵木仙翁上前一把揪住洛清的耳朵,唾沫星子飛濺來,噴了她一臉。
“不逃我對不起自己”洛清一邊應付葵木仙翁,眼睛一邊四處亂飄,就想瞅準機會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