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尷尬一笑就要離去,卻是被冷梟冷冷的抓住了他鐮刀的鏈子,一臉嫌棄的說道,“喂,把牢門鎖好了再滾!”
某人,“……”
苦逼的修理了門鎖,恢複如初之後,仿佛這嚴密的地牢內從未有人來過似得,一切都那麼的寧靜而祥和,唯有站在幾道月光之下的妖孽男人還證明著這裏曾經有人闖入。
“還不滾?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冷梟不耐的催促。
某人就仿佛是那條一次性的用餐手帕,用完即丟的小貨,被冷梟嫌棄個徹底。
“……”
“沒想到……已經七年了……”
那人未走,也不憤怒,隻是玩笑的話語不再,有些惆悵。
冷梟糾結的麵色瞬間改變,有些冷卻不同於以往的毫無感情。
“他……最近還好嗎?”幽幽的問出這句話,冷梟淡漠的靠著牢房的牆壁曲腿而坐。
“恩,老樣子,依舊不正經!”某人嘴角一咧,齜牙而笑。
冷梟的額頭上瞬間掉下無數的黑線。
果然!
“好了,你快滾吧,別影響本少休息!”
某人嘖聲一笑,而後瀟灑的正了正自己的黑呢大衣,抬腳而去,“記得,累了,就回來,我們永遠歡迎你!”留下句話,那人轉眼便消失在了牢房外的廊道內。
一夜的騷亂終於落幕。
翌日清晨,第一法院的看守所牢房被人輕易入侵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A市,一時間,股市的起伏不定與異端分子的囂張存在瞬間讓整個A市變得更加詭異,淩亂了起來。
各大保鏢雇傭公司的大門差點被各種富商,大佬與高級官員給踏破了門檻,就連一些平日裏蕭條無比的小型公司亦人滿為患。
這樣的情形著實令警務人員大傷腦筋。
“我說冷總,我看我們還是先接回冷總監為妙,在這樣下去,公司恐怕……”
“對啊,你不去我去!”
冷氏的股東大會上,一些個沉不住氣的股東已經在慌亂中失去了分寸,就隻差狗急跳牆了。
而冷天兆,依舊沉默著愁容滿麵。
見他如此,原本還能穩坐當場的股東們亦開始在私底下竊竊私語了起來。
暗中的騷動與不好的預感不斷的在冷天兆的內心裏滋生。原本他是想讓冷梟背黑鍋,借此機會來除掉他,給李氏個交代,再好好的想下一步怎麼做,但是照眼前的情勢看來,已經沒有他選擇的餘地了……
冷天兆額跡忽然抽痛了一下,而後搖晃著起身,頹然對所有股東說道,“那麼,就依照各位的說法,我立馬派人保釋冷總監,散會!”
眾股東立刻麵露欣喜。
在與冷天兆打了招呼以後,所有人紛紛離去。
冷天兆仿佛在一夕之間老去十年般,靜靜的癱坐在會議桌的主位前,他隨意的指派了一個集團內的顧問律師前去接冷梟出獄,然……
半小時後,嘭--“你說什麼?”
冷天兆拍桌憤怒而起,身軀明顯的更加搖晃。
見他情緒如此激動,來人臉色瞬間慘白,“回……回冷總話,總、總監說要您帶著連律師親自去迎接他。”
什麼?
還要他親自去迎接,冷梟把他當成什麼了?
冷天兆的身子瞬間氣到發抖。他抬起大手就要讓來人去告訴冷梟,讓他吃一輩子的牢飯,但是話才到口,卻立馬被他硬咽了下去。
“你……你去叫連律師在一樓的接待廳等我。”陰沉著麵孔,冷天兆顫抖著身子命令道。
“總……總裁,您沒事吧?”
見他臉色異常難看,律師好心的一問,卻立馬迎來了冷天兆冷如冰刺的目光,“還不快去!”
“是,是!”顧問律師瞬間擦拭了下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逃也似的丟下了手中的字條,連解釋一下都沒有的顫抖離去。
沒想到,連華,那個早就已經被他列為解雇名單上的人員,居然會再次的派上用場。
冷天兆不禁自嘲的一笑,而後冷著眼眸掃了一眼那張一直被律師牢牢握在手中的東西,可這一看之下,那張原本已經陰沉到家的麵容竟瞬間蒼白如紙……
一個小時後,紛亂的看守所內終於迎來了A市商場中最具權威的人物--冷天兆。
一時間所有正在忙碌的人全部都愕直了雙眼。
“冷總,這邊請!”
狠狠的刮了一眼一邊正在私下低語的幾個人,看守所所長尷尬的扯動了幾下唇角,在前方為冷天兆與連華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