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緋衣的視線開始轉移,冷梟驟然扭轉回她的下巴,強硬的讓緋衣直視著他那雙燃燒著怒火的雙眼。
熾熱的炙烤,有如刀子般,將緋衣倔強的外殼層層拔下。
緋衣頓時倒抽冷氣,用另一隻小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雙唇,眼眶內顫抖的浮現出一抹恐懼。
冷梟深邃的一笑,“繼續說啊!”
柔軟的舌尖輕輕的逗弄著緋衣的耳垂,令她發出絲絲顫栗。
“我完全不介意讓皇甫裔看到跟女人做那種事情的激烈場景,我想那一定會讓他無比震驚,並再也無法將視線從我們的身上移開!”
“不要!”
下意識的,緋衣想也沒想便乞求出聲,並想要抽回自己的小手,無奈她的力氣怎能比得上冷梟?
“不要,梟哥哥,求你……絕對不可以讓裔看見,我們不可以這麼做……”
知道冷梟完全不是在說笑,緋衣反抗不了,隻能頹然的放下堅持哀聲乞求。
如果被發現,那麼冷氏,還有爹地……就都完了,而她也將沒臉再繼續的苟活下去。
見她放棄掙紮,冷梟薄冷的唇陡然上勾,“這才是我的乖寶貝,”他鬆開了鉗製著緋衣的小手,輕笑著捋順著她耳邊的發絲,“好了,現在出去吧,他在等你!”
他笑著,完全的放開了她的腰身。
緋衣僵直著身子,眼神木訥的點點頭,然後轉身便機械試的朝洗手間的門邊走去,而腳步才一踏出,那股微涼觸感卻再次另緋衣的身子於空氣中一滯。
冷梟狡猾的一笑,而後雙手插兜的將唇靠上了緋衣的耳背,“啊!對了!記得別讓他發現了你裙下的異樣,知道嗎?”
緋衣的小手頓時攥緊了自己的裙擺,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眼神無措的緊盯著那扇近在眼前的門扉。
也許那剛剛還是她唯一的救贖,但是此刻卻好像是通往地獄的大門。
怎麼辦?
是出去還是不出去?
緋衣頓時猶豫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感覺占滿了她的思緒。
“怎麼?舍不得我?”
冷梟在背後淡然的調戲,緋衣沉默不語,內心頓時屈辱的緊揪。
“皇甫少爺,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這是洗手間的鑰匙,隻是,為了維護其他女士的權益……啊,皇甫少爺,請您等下啊……”
不待侍者把話說完,皇甫裔已經迫不及待的抽過了他手中的鑰匙串,大垮步的朝門邊走來。
聽著那越加接近的腳步聲,緋衣頓時緊張的回頭看了一眼完全不打算躲避並一臉戲謔的冷梟,而後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唇瓣,心下一橫便迅速的將手握上了門把,大門迅速的在冷梟的眼前開了又關,一抹魅惑的紫光隻閃爍了一刹便被完全的掩蓋於門後。
見緋衣主動從洗手間裏走出,那直追著皇甫裔身後的侍者頓時送下了一口氣。
而皇甫裔則驚了一下,而後隨意的將鑰匙串甩回了侍者手中便迅速的朝緋衣走來,“緋衣,你沒事吧?進去這麼久,我以為……”
“裔,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我……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今天就先回去了。”
緋衣蒼白著麵容,緊揪著自己的裙擺,打斷了皇甫裔的關切之後一刻不停的向前奔走。
她一直低垂的頭顱,與發下微微顯露的難看臉色,頓時令皇甫裔擔心的蹙緊了眉頭,“我送你?”
見皇甫裔仍舊緊緊的跟在自己的身旁,緋衣蒼白的臉色瞬間紅透如蝦子。
“不用了,我已經打電話叫家裏的司機來接我了!”抬頭勉強的對著皇甫裔擠出了一抹微笑,而後緋衣迅速的消失在了剛好開啟的電梯中。
皇甫裔一愣。
過了幾秒才想到了剛剛自己猛敲女士洗手間的情景,不禁懊惱的捶了下自己的頭顱。
“笨!”
此刻他一定是被緋衣當成是變態了。
然,他那自責的模樣落在身後剛剛從洗手間走出的某人眼中卻是快意無比。
冷冷的掃了眼皇甫裔那沮喪的背影之後,冷梟嘴角不住上彎的轉身朝來時的會客廳走去。
夜晚很快來臨,一天的折騰,一天的驚嚇,使得緋衣相當的疲憊。
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的裙擺回到了冷家,緋衣便一頭紮入了自己的房間內倒頭就睡。
她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去掙紮,沒想到最後卻隻證實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永遠都不要妄圖反抗冷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