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些許,“這……似乎是不太方便,您也知道我這裏都是什麼人,那麼大張旗鼓的搬錢箱,好像不太合適吧!”他笑眯眯討好的說著。
罌粟看著他那副勢力狡猾的油條模樣,嘴角不屑的輕扯。
“算了,我跟你去!”她狀似很不高興的回道。其實就想看看這男人到底在耍什麼陰謀,而且,說到錢庫,她不是又可以撈上一筆?
罌粟的大眼睛陡然眯縫了。她一路跟在老板的身後心中不斷的盤算。
不義之財多劫點也無妨,反正她心中沒有愧疚感。
兩人很快的來到了地下,黑黢黢的一片,隻偶爾有幾盞昏黃的壁燈。雖然四周都是封閉的,卻不知道從哪裏竟然吹來一陣陣陰風。
罌粟縮了下雙臂,眼睛謹慎的掃射四周,對身前不斷將她帶至伸出的男人更加戒備了幾分。
“到了!”
走了好一會,兩人才站在了一扇高有三米的木色大門前。老板從身上掏出鑰匙,利落的插進鎖孔中,罌粟無意間低頭,竟然看到老板的手有些顫抖。
她心中頓時升起一絲異樣。
隨著“哢嚓”一聲響,門扉“吱呀”的開啟,老板率先走了進去,罌粟跟在他的身後,手則立刻的摸向了腿邊的利刃。
“嘭!”
就在她整個人都進到門內後,隻聽身後陡然一聲巨響,大門被嚴密關上。罌粟猛然回身,在心中大叫不好的同時,在轉過身子,黑市的老板已經沒有了蹤影。眼前莫大空曠的室內就隻剩下了罌粟一人。
“該死的!果然是圈套!”罌粟狠狠的暗咒了一聲,雙眸頓現嗜血光芒。
她四處防備著,隨時準備揮出手中的匕首。可就在她移動到牆邊的時候,房間的四周邊角處卻逐漸的噴出了白色的煙霧。
淡淡的氣體緩慢的通過口與鼻腔進入五髒六腑,罌粟在鼻間嗅聞到氣體中微藏的那種藥味之後,頓感不妙的撕下了衣角的布料捂住自己的口鼻。
可煙霧已經在第一時間進駐她身,麻痹感已經緩慢的將她侵蝕。
罌粟怒然的瞪大雙眸,在沿著牆邊緩慢滑下的同時用著最後一絲力氣狂喊出聲,“誰,滾出來!”
“哈哈哈……”
一陣狂笑頓時應和罌粟的要求,從房間的另一端傳來。
罌粟被眼前的煙霧籠罩,視線模糊,隻聽到耳邊突然一聲巨大的玻璃落地聲,然後笑聲便逐漸從她的耳邊淡去。
罌粟惡狠狠的張大雙瞳看著前方。
煙霧在一聲落鎖聲之後停止噴出。罌粟努力的撐著漸漸麻痹的四肢,瞪著嗜血的雙瞳終於搖晃的站在了玻璃罩前。
一張青紫交加的臉龐頓時映入眼簾。
“是他?”
站在玻璃對麵的男人居然是她在進入黑市時狠扁了一頓的男人?
他怎麼可能還有能力對她做這些?罌粟轉眼再看向他的身邊,沒想到黑市的老板正赫然立在他的身邊。不知道兩人低語了什麼,黑市老板曖昧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罌粟的雙手猛然扒上玻璃罩,一雙晶亮的眼眸惡狠狠的瞪向黑市老板。
“放我出去--”她有氣無力的怒吼。怎麼也沒想到黑市老板在知道她身份的情況下還敢對她動手,他就不怕她沒中計,反而把他給殺了?
可惡!
罌粟懊惱的拍著玻璃罩,身子逐漸麻痹的順著透明的玻璃窗滑下。
煙霧逐漸從通風口處被排除,喬子淖看著罌粟逐漸喪失的軟咖模樣,嘴角上瞬間裂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叫你囂張?媽的!老子等下就進去抓你,然後好好的玩上一玩,哈哈哈!”喬子淖笑著,一臉的邪惡。
罌粟厭惡的看著他,牙齒已經在下唇咬出了白痕。
真是失策,是她太過於依賴了自己的身份背景。
沒想到兩隻臭蟲竟然合謀。最後沒牙的老虎也能反抗,還是用這種卑鄙的招數。
“蠢豬,你別讓老娘出去,不然我一定宰了你!”罌粟突然很不是滋味的撲倒了玻璃罩上,頓時嚇得喬子淖渾身一顫。
“她怎麼還能動?”喬子淖驚訝疑問,不斷的用手中的帕子擦著額頭的冷汗。
幾分鍾後,他見罌粟似乎已經是癱軟的差不多了,喬子淖立馬一臉陰險的命令手下去對麵將罌粟拖到他的車上。
可半天不見那幾個黑衣保鏢從對麵的門進入。喬子淖心中一股火狂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