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傑克剛剛鬆懈的眼眸中又再次染上了一抹沉重的光芒。
而罌粟此刻並不知道她跟冷梟的緋聞已經是傳的滿天飛了,她正泡在按摩浴缸中,整理自己的思緒。
從開始被那2億美金所吸引,她接觸冷梟,然後暗殺,然後失敗,然後再暗殺,可以說幾乎是用盡了她三年來所學到的所有手段,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不僅僅是計劃失敗,可能連心也失敗了……
罌粟滿目愁思。
昨天一夜發生的事情她已經不記得了。喬子橫的藥藥性太強,以至於早上留給她的就隻有渾身的不適。雖然她恨自己的第一次是給了仇人,但是總比過給了無恥的喬子橫。
“他無恥嗎?”想到這個詞罌粟突然間笑了。
“他與冷梟都無恥。”在想明白了男人這種生物之後,罌粟努努鼻尖,低聲的喃喃自語。
反正隻要不是平等的互相得到,那就全部都是強迫。而冷梟跟喬子橫不同的就是他沒有那個喬家大少那麼讓人感覺惡心,至少冷梟不會用下藥得到女人的這種卑劣的手段,他隻會強取豪奪。
而他看著她的眼神卻總是讓她感覺是在看著另一個女人。
突然伸手拿出了鏡子,罌粟左右的照著那張沒有敷上任何麵皮的嬌俏容顏,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疑惑。
如果她是以這張臉麵麵對冷梟,不知道他還會用那種迷戀的眼神看她嗎?
興許不會了吧?
自嘲的笑笑,罌粟猛地朝自己的臉上潑了捧水,然後起身披了浴巾走出浴室。
“嘀嘀!”
剛剛打開冰箱打算拿袋純牛奶,電腦上卻傳來了QQ的聲音。罌粟嘴上叼著奶袋子拐了細長的小腿兒做到了電腦旁,伸手將鼠標移動向頭像閃動的地方。
陌生號碼?
眉心微蹙,罌粟點開了信息框。
‘早安,我的女人!’
上來一句毫不知羞恥的問候登時另罌粟張大了眸子,連嘴上叼著的奶袋子都從口中掉下。
真是陰魂不散!罌粟立刻蹙眉暗咒,心情煩躁的立馬關上了電腦。
十分鍾後。
“鈴……”私人內線咋響。罌粟邊喝著牛奶邊心事重重的接起了電話。她以為是鍾亞叔便直接叫了人,因為隻有那貨一直換不同的號碼與她聯絡。
“亞叔,找我什麼事?”
很自然的一句話,電話那頭卻立馬沉默了。
“鍾亞叔,有事快說,我今天心情不好!”丟了手中空奶袋兒,罌粟將自己陷進床鋪中,懶散的仰著。
[你跟鍾亞叔是什麼關係?]那頭一聲冷問終於傳來。
那種冷終於凍醒了罌粟所有的困頓神經,並讓她立馬精神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冷梟?”怎麼是他?
不僅電腦上怎麼刪也刪不掉,現在竟然連她的私人電話也一清二楚?這冷梟到底是有多少本事?三頭六臂還不夠嗎?
煩躁的糊了下自己的頭發,罌粟惱火的想要掛斷,可冷梟不給她機會。
[A市坐標XX,XX,標牌算命,如果你不想老子現在就找人轟了整個暗黑的地下據點就乖乖的給我回答剛才的問題!]他怒了。
他的女人口中總是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這樣像話嗎?
而麵對著冷梟突然的抽瘋,罌粟在驚詫他所報坐標的準確之餘,隻感覺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她泯了抿唇,極力忍著想要掛斷電話的衝動回答,“沒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她也不會告訴他,這不明擺著嗎?
他們除了昨天晚上的意外直到現在可還是敵人!
[哼!最好是你口中說的‘沒什麼關係’。]隔了一會兒,冷梟才發狠出聲。
對於他那種仿佛她歸他所有的口氣,罌粟心中很是憋氣,可又不敢真的掛斷了電話,她怕冷梟真的瘋了來轟了她的窩。
那男人會做出什麼還真是平常人無法預料,選上他,可以說是她這幾年來最大的失算。
“還有事嗎?如果沒什麼重要的,我要掛了!”不耐煩的說著,罌粟氣惱的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跟自己的賞金對象講電話這樣感覺很莫名其妙。就好像是在跟食物談話一樣。而且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現在更是聽到冷梟的聲音就會渾身都不自在。
[還疼嗎?]
在罌粟努力揮散昨天晚上的殘片時,冷梟突然問。
“誒?”
罌粟被他沒頭沒尾的話問的有些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