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甫瑤與擎悠然頓時被氣得眼仁翻白。
“不好意思,兩位,她就是這樣的脾氣,希望你們不要介意!”緊隨其後的鍾亞叔說道,溫文爾雅的對著兩人說了句抱歉,便繼續去追前麵的女人。
然那句抱歉的話卻淡然到幾乎跟沒有一樣,頓時惹得周圍人一陣嘲笑。
皇甫瑤與擎悠然的臉上驟然變紅,兩人同時灌下了酒杯中的液體之後,各自散去。
彼端,冷梟正帶著罌粟走向鍾諾。
鍾諾見到冷梟,立即帶著身邊臉上帶著銀色麵具的侍者而來。
“歡迎!”
“歡迎冷總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鍾諾客套道。
冷梟微微一笑,“哪裏,鍾家現在也是步步高升,恭喜鍾總,事業有成。”
鍾諾回以一笑而後邀請冷梟廳裏談。罌粟站在那頓時像是個多餘的擺設一般,走也不是跟也不是。
她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當放下酒杯的時候,眼前卻突然間多了一個人,“你就是……唔……亞叔,你幹什麼啊 ?”沒等她說完,鍾亞叔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罌粟見到鍾亞叔心中又是一驚。
“好……好久不見!”她尷尬的一笑問候道。手很不自在的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擺。
鍾亞叔見到罌粟,眼睛裏也同樣閃過一道驚詫之光。
“沒想到還可以再見麵,你最近……過得好嗎?”他雙手緊握,明知故問。
其實罌粟的一切消息,他都有在暗中的調查。然而……卻隻能遠觀,不能近觸。
大手就這樣在不自覺中緩慢的伸出,想要撫摸罌粟蒼白的容顏,可指尖還沒有碰到,卻突然被一道聲音與一隻手臂抓住。
“亞叔,她叫什麼,你不跟我介紹一下嗎?”金發女人親昵的挽著鍾亞叔的手臂道。
鍾亞叔被迫縮回了大手,有些尷尬的笑笑,“她……叫罌粟。”地獄裏生長的惑人紅罌粟。
“罌粟?名字很好聽啊!”金發女人笑著道,對著罌粟便伸出了一手,“你好,我叫羽若,尉遲羽若!很高興可以認識你!”女人直爽道,一臉的和暖笑意。
罌粟在聽到她的名字同時一愣,而後微笑著回道,“你很開朗,我真的很想像你一樣!”
兩人的雙手同時緊握。罌粟的手指間頓時傳來一股魄力。
她猛地鬆了一下,而後看了眼鍾亞叔,隻見鍾亞叔正一臉無奈的想要將金發女人緊抓著他不放的手給扒下去,罌粟頓時好笑的搖頭,而後也緊緊的回握了一下羽若,“你很漂亮,跟亞叔真配!”
金發女子一聽,臉頰上立刻出現抹紅暈,“是……是嗎!”她立刻鬆緩了對罌粟的壓製。
罌粟忍不住掩嘴一笑。
老實說,她很喜歡眼前的女人。
直爽,開朗,完全不像某些隻會耍小陰謀的女人。她喜歡和這樣沒有心機的女人交往。
“你先放開我好不好,羽若,這裏是公共場合,你應該要注意下自己的形象。”鍾亞叔見罌粟完全不在乎,心中不禁有些痛,他急著想要抓下羽若的手,不想讓罌粟看見他與別的女人互相糾纏的模樣。
可尉遲羽若卻是死抓不放,“我不。”
“你是我的,亞叔。”
“再說了,今天晚上我可是你的女伴,還是鍾叔欽定的!”女人咧嘴一笑,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鍾亞叔拿她沒轍,隻能作罷。他看著罌粟,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罌粟卻是掩嘴一笑。
“你們很般配,真的!”她誠懇道。
鍾亞叔的神色立刻暗淡了下來。尉遲羽若見鍾亞叔瞬間沉默了,心中不禁有些傷。她早就知道鍾亞叔喜歡冷梟的女人,但是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喲!好熱鬧啊!”不遠處剛剛吃了尉遲羽若一肚子氣的皇甫瑤走了過來。
她媚眼帶笑的來回在罌粟與鍾亞叔身上看了看,而後轉向了尉遲羽若,“沒想到剛剛還罵別人狗咬狗爭男人的女人,現在卻跟別人在重複著剛剛的戲碼,這叫什麼?自食其果嗎?嗬嗬……”
皇甫瑤借機嘲笑著。
罌粟的臉色頓時難看,鍾亞叔亦是,原本那張溫潤的臉頰,此刻已經黑了一半。
尉遲羽若見鍾亞叔想要開口替罌粟說話,立即擋道,“喂!我說皇甫家的,你說話注意點場合,這裏可是鍾家,不是你們皇甫家,再有,你難道沒看見嗎?這位小姐是跟冷先生來的,不是亞叔的女伴,我們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