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訂婚!”
輕輕的說出了這一句祝福之後,罌粟轉身沒入了一片黑暗中……
夜,浮華中透著讓人沉醉的誘惑。
今夜在這場盛大的宴會上,一片喧嘩熱鬧的繁榮景象,可謂曾經的冷家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當年冷天兆所想要的便是這般光景,隻不過卻借由了冷梟的手來完成。
而看著這一切的繁華與光耀,冷梟卻隻覺得無比冷寂。
冷眼旁觀著場內所有人臉上的笑容,冷梟的嘴角卻掛著苦澀與冷漠。
然而眼光一掃,卻仿佛不經意間看到了曾經那抹熟悉的身影。
冷梟迅速回身想要尋找,卻發現隻不過是他的錯覺,不禁自嘲的搖頭。
明明是他放她走的不是嗎?
“梟!”
就在冷梟略微失神的同時,皇甫瑤突然從身後叫住了他。
冷梟緩緩轉身,眼眸中再次填滿了不容易察覺的冷光。
“恩!走吧!是該宣布我們的事了!”看了眼時間,他對著皇甫瑤淡然的說道。紫眸中全無一絲即將訂婚的喜悅。
皇甫瑤微微不安的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很是小鳥依人的跟在冷梟的身邊,主動伸手想要挽上他的手臂。
可冷梟卻手臂微抬,自然的躲避了她的親近。
皇甫瑤立刻尷尬不已,臉色微白。雖然兩人並肩走著,看似親密無間,但是實則卻仿佛是隔了一道外人完全看不到的牆。
可是這堵牆卻隻有皇甫瑤明鏡,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們兩人的身影卻依舊十分的親昵。
不遠處,擎悠然與擎海誠看著這一切,隻能幹瞪眼,狠咬牙。
“哼!這就是你所謂的自信?”見冷梟“溫柔”的挽著皇甫瑤打算登台宣布訂婚,擎海誠不免心中很不是滋味的轉身對擎悠然低怒的斥責。
擎悠然滿眼的不甘,卻沒有任何可反駁的話語。
“爹地,你就放心吧,隻管看今晚的好戲。”她絕對不會讓這場訂婚順利的進行下去的。擎悠然不免在心中惡毒的想著。
不但如此,她更有一個惡毒的計劃。
微微緊握了一下自己的皮包,皇甫瑤不禁勾起了一抹詭笑。
她才煞費苦心的擠掉了冷緋衣,並與未然那個女人聯手一起拆穿了連華的真麵目,怎麼可能白白的讓皇甫瑤鑽了空子?那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這樣的事情她擎悠然絕對不幹。
而且……現在沒了連華,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拆穿她的過去了。她不趁這個機會得到冷梟更待何時?
眼眸瞬間一眯,擎悠然的眼中立刻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華。
擎海誠見她似乎是有所準備,也就不再多話,隻等著看今晚會有怎樣的好戲。
而另一邊,鍾諾身邊帶著尉遲羽若正閑晃在宴會場內。
尉遲羽若無聊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無趣透頂,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
“真不知道哥為什麼不讓我參加到那邊的行動中,這樣的宴會有什麼看頭?”她不免抱怨。
而鍾諾則是淺淡一笑,眼中閃過老奸巨猾的光芒,安慰並討好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羽若乖,你今天可是擔任了相當重要的角色。你想啊,別人都已經知道你現在在A市了,如果你不出現在明麵上,豈不是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鍾諾一本正經道。
“也對啊!”
咋一聽鍾諾分析,尉遲羽若頓時覺得自己責任重大,也就打消了開溜的念頭,一臉得意的打算老老實實的呆在鍾諾的身邊,參加無聊的宴會。
鍾諾見尉遲羽若似乎是相信了,不免暗中籲了一口氣。
他怎麼敢說是因為他年事已高,而她又衝動容易壞事,所以尉遲闊才派他們兩個在明麵上當誘餌來參加宴會?
如果說了,那豈不是會被捅成馬蜂窩?
“對了,鍾叔,你說……哥他們今天晚上會不會有事?”突然地,尉遲羽若就這樣沉默了下來,滿臉憂心的問道。
鍾諾見她一臉的害怕,便立刻掩飾起了內心所想,慈祥的笑著,轉身望向了宴會的門外,“會沒事的,丫頭,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哥的本事?”
尉遲羽若聽了鍾諾的話語,內心的忐忑不安頓時降下了少許。
她雙手合十,立刻轉身對著窗外閉眼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