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悲憤交加,額筋輕挑,臉上的表情簡直是精彩紛呈。
而冷梟與罌粟聽到他的話後則滿臉全都是愕然。
“怎麼會這樣?”罌粟立即不敢置信的輕喃出聲,那雙抓著冷梟的手亦更加緊促了起來。
沒想到一個小時前還鮮活的出現在盛世四周年宴會上的女人,一個小時後竟然已經香消玉殞……
一個小時,六十分鍾。
興許這個數字對於尋常人來說簡直短到不能再短,然而,就是這一個小時內,世界卻儼然天翻地覆。
連華是紅A,罌粟並非蘇家人,冷梟一直以為的恨意竟然是一場子虛烏有,最後莫名其妙的,皇甫瑤竟然命喪宴會場……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措手不及。
而作為幾人中唯一的一個局外人,未然卻冷眼旁觀著一切,內心隻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幸災樂禍的同時,她也在感慨。
原來一個男人再牛B,也有他掌控不了的局麵。
就好比現在。
“夠了!皇甫裔,廢話少說,正事要緊!”看了眼冷梟臉上的驚詫,未然冷然沉下了雙眼,而後冷冷的掃了下地上已然沒了呼吸的連華,麵無表情的催促道。
為了配合“賭局人”所設下的局,她必須抓緊時間。雖然叛徒已經解決,可那東西卻依然沒有到手。
而一想到那個東西,未然的眼眸中不禁閃過一道深邃的光芒,嘴角亦詭譎一笑。
皇甫裔聽到未然的催促,瞬間收起了瘋狂的思緒,恨恨的看向冷梟,“嗬嗬!好了,冷梟,現在你的籌碼已經沒了,就老實的去把那東西取出來交給我吧!”他伸手道。
冷梟頓時咬緊了牙關。
霍東斪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罌粟則不可思議的看著皇甫裔,“皇甫裔,你二姐死了……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現在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在這裏考慮怎樣得到一個身外之物,你說冷梟冷血無情,那麼你呢?你這種行為叫什麼”
罌粟突然間笑了。
皇甫裔卻隻是微微斂了下眼眸,雙手攥拳。
“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怪不得別人。”
他早就勸過她,讓她遠離冷梟,然而她卻一意孤行,執意要跟冷梟訂婚,最後卻落得被人利用的下場。
既然知道結果會是這樣,那他幹嘛不將計就計,也利用這個機會整垮冷梟?
“嗬嗬……總之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皇甫家隻要還有我在就夠了,所以,快點,把東西給我!”
皇甫裔的臉色陡然猙獰了起來。
他必須活著。
為了這樣,為了迅速的達到目的,他一把搶過了未然手中的槍,並瘋了一般的對準了雲暖的頭部。
未然見了瞬間駭然。
“皇甫裔,你幹什麼?她可是人質——”未然慌亂的喊。深怕皇甫裔一個激動把手中唯一的籌碼也給毀了,那樣她的計劃豈不會泡湯?
而皇甫裔則是冷然一笑的完全不搭理未然的怒火,隻是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雲暖,並加緊威脅,“快點!”
罌粟看了心中頓時緊緊揪起,轉過頭來便抓著冷梟的衣襟哀求,“算了,算了!給他吧,不過就是個設計圖而已!”
罌粟急急的說道。
皇甫裔的眼神明顯的有些不正常,她真的很怕他會傷害雲暖。
冷梟麵對罌粟的哀求,無奈之下隻得狠咬下唇,點頭應允。
“你最好說話算數。”看了一眼雲暖之後,冷梟立刻的抱起了罌粟便朝著密道內而去。
為了以防萬一,皇甫裔與未然也緊隨而入。
狹窄的密道中頓時被擠得滿滿的。冷梟在前,其餘三人在後。邊走,冷梟一邊打量著密道的結構。
起初是一條長廊,僅能容一人通過,而後麵卻越來越寬敞,到最後還分出了岔路。
站在岔道口前,冷梟冥思的駐足。
“知道是哪一條嗎?”他低聲問罌粟。
罌粟想了下之後,暗暗的朝左邊指了下。冷梟不禁立即蹙緊了雙眉。那邊不是曾經他跟她媽咪住過的小樓?
疑惑之下,他也加快了腳步的朝著左邊而去。
皇甫裔亦帶著未然與雲暖朝那邊走去。
最後,在密道的盡頭,一個木箱赫然出現在了眾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