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那個女人似乎不小心被什麼給磕絆了,整個人一下就無助的跌坐到了地上。他心頭掠過一抹譏誚,帶著迷惑人心的笑容,狠絕的橫刀掃去,直逼那個女人的脖頸。
突然,那長劍離她脖頸的隻有咫尺之遙時;他卻感覺自己的心中霍然一縮,身子好像開始不聽使喚了,手上的劍怎麼砍也砍不下去了;他從來遊戲人間,可是這一刻他不再風輕雲淡,因為他想她了。
手中的長劍還在微微震顫,讓他煩惱至極,一把就狠狠甩開了長劍;他氣血上湧,能清晰的感覺到;剛開始是視覺、隨後是聽覺、然後是嗅覺、最後是味覺與觸覺,緩緩的五感盡失;他的身子更是不受控製的搖晃了幾下,隻要閉上眼睛,他就可以看到她笑靨如花的可愛模樣,頑皮的她、膽小的她、鬼鬼祟祟的她、耍賴的她、委屈的她、哽噎的她,他滿腦子都是她,滿腦子都是那個古靈精怪的俏皮姑娘。
他開始沙啞的喊:“小小……小小……小小……小小……”
她的身影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頭痛欲裂,忽然間卻感覺一個軟軟的身子依偎進了他的懷裏,隨後就是一雙纖細的手臂環住了他。
他感覺她似乎靜靜的趴在自己懷裏,她的身子極軟就好像安神藥,好像有著什麼神奇的魔力;讓他焦躁異常的心情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眼前的渾濁的血色也開始緩緩褪色,不著片刻,他就看見了懷裏的她。
他的眼神雖然朦朧,卻還是立即發現了懷裏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小小。”他細細的看著她,她似乎變的有些狼狽,滿臉都是淚痕;一雙螢藍的杏眼裏飽含水光,好像隨時都會落淚;那模樣是讓人驚豔並且憐惜的,卻也讓是他的心裏無端發緊的。
“你清醒了?”他看著她那麼緊張的看著自己,讓他心底不由得輕輕喟歎,此生有她,足矣。可是當他聞到了一旁的血腥氣味,他的心底開始慌亂了起來;癸步月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聲音第一次開始有些顫抖。
“你、你可有受傷?”
她靜靜的搖了搖頭,一雙螢藍的大眼睛清澈的讓他難以自拔;她現在依賴著自己的模樣,讓她看起來真是宛如一朵風中搖曳的百合,讓他心悸到了極點;不管遇到什麼,她始終都沒有離開他呢。
“月,你答應我好不好……不要這天下了,好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睫毛輕輕的顫了顫;明明是嗚咽的模樣,卻還是美的叫他窒息;但是他心中不停的抽痛;他明明愛她,卻總是讓她傷心。
他的雙手忍不住緊緊的環住了她的腰肢,他的心裏第一次有些悔,他不想那神功會讓她與他生生分離,他不想離開她。
最後,他隻能輕輕的說‘好。’因為隻要能和她在一起,怎樣都好。
“那你可答應我了。”她剛攜著他的手站了起來起,開心蹦跳的模樣;她臉上的淚水還停留在臉上未幹,可是一雙眼睛卻是亮晶晶的,霎是迷人;好像她已經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似的,明明他沒有給她千裏紅妝,明明他沒有許給她一個統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