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八章《太虛射手》(1 / 3)

原則上來說,任何一個空間都不允許另一個空間撞入,撞入的空間會改變這個空間的能力分布標準。

所有的空間都有元素與能量組成,一個特定的空間或者領域都有特定的元素和能量分布點。一旦被闖入者改變,後果很嚴重——喪失空間控製權。

太虛摩羯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選擇了收縮空間。

就當金承中的領域接近天位空間的同時,天位空間快速萎縮。

金承中大笑,借空間收縮所產生的能量波,竟舍棄太虛摩羯,朝著太虛射手反撞而去。

這等於兩大空間疊加之力。

太虛射手瞳孔中露出詫異之色。他記不起來,自己這一輩子有多少次被逼入過這樣的境地。

除了麵對唐驚天時的無力感,這是第一次。而施加於他的還是唐驚天的弟子。

太虛射手的實力在太虛山排名絕對前三,一向低調的他甚得山主看重,否則也不會在關鍵時刻派他出山。

不過。他今日所遇到的卻是曆經二十年禁閉的金承中,無論是魔法還是心智,都打磨得超出常人。更加上他二十年天位空間的關押,使得他對天位空間和太虛鬥氣的了解,比太虛山任何人都熟悉的程度。

他的目中泛起一絲淡淡的光亮,催促著聖域領地將太虛射手牢牢罩在其中。

此時,比的是誰的能量更強。如果換成往日,兩人頂多一個平手。但現在金承中借了太虛摩羯的空間之力,等於摩羯配合他同時向太虛射手發難。

無論是時間、速度還是角度,太虛射手都拿捏到了及至,但這三個方麵的精確卻比不上力量上的差距。

準確的說,是三股能量相撞。太虛射手的心都涼了,他所有的攻勢幾乎全因為力量上的懸殊而瓦解。而且一股力道突破了他布下的層層護罩。如一條咆哮的巨龍,“砰”地砸中他的胸口。

他吞回想要噴射的鮮血,倏地向小巷深處掠去。

他很清楚,自己若留在當場,隻會成為太虛獅子與摩羯的包袱。隻要自己成功逃脫,太虛兩主宮並非沒有一戰的能力。

而且,他的逃脫也會讓白敬遙和金承中心有餘悸,不敢與太虛獅子和摩羯過久的糾纏。

隻要他將金承中與白敬遙的真實狀態上報給山主,就是十個白敬遙也不夠山主一根手指。

但他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之時,身子已經被一種力道重重扯回,撲到在地。

“射手大人,我的空間在等著你。”

太虛射手隻覺得身體一輕,他的整個身體已經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天地裏。他抬眼一看,忍不住駭然驚呼:“白羊……”

“你也來了……”空間中,太虛白羊正在絕望地盯著他。

空間之外,太虛獅子與白敬遙戰得熱鬧。太虛獅子憑強橫的太虛鬥氣,竟也逼得白敬遙狼狽不堪。

白敬遙沒有兵器,因為他知道任何兵器都對太虛獅子這類鬥氣到了及至的強人毫無用處,除非是傳說中的神兵。

雖說他是魔武雙修之人,但在近身相搏的過程中,他無法展示魔法的力量。但單純的武鬥,他一個剛剛邁進天位的人又怎麼是太虛獅子這個晉升天位十幾年的強人呢。

太虛獅子一開始就瘋狂攻擊,根本不管對方怎麼出招,哪怕旁邊太虛射手的失手,也沒有影響他分毫。

如果形式按部就班的發展下去,白敬遙毫無翻身之力。但太虛獅子卻陡然變得慎重起來,因為他發現太虛摩羯已經顯出潰敗之局。一旦金承中騰出手來,倆師兄夾擊,他的日子就很難過了。

他經過痛苦地分析,驀地發現,自己隻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逃。如果以前說到這個字眼,他發自心底摒棄,這是個他永遠都不會選擇的路。他似乎猛然間明白了很多人曾經麵臨過的兩難選擇。不逃是死,死算什麼,他不怕。但誰回山上報信?

太虛獅子得出這個可悲的結論後,驀地將太虛鬥氣擴張至及至。強大的氣旋和虛空的顫音仿佛在挑戰人類聽覺的最大限度。紫氣團暴漲之下,空氣亂流猛顫,太虛獅子像一頭絕望的勇士,發出最後的反擊。

在白敬遙眼中,他麵對的已經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頭猛獅,而是一個不畏生死的怪物。他隻是退,再退……

然而就在太虛獅子占據絕對上風之時,太虛獅子卻突然一個後撤,身體化為一道破空的電芒,瞬間消失在白敬遙的視野裏。

這時,金承中恰好將太虛摩羯關入空間,一邊封閉空間,一邊笑道:“演得很辛苦吧。”

白敬遙微微歎了口氣,苦笑道:“已經不是在演戲,這頭獅子真猛。”

金承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我們的計劃和目的達到了。就看太虛山主怎麼出招。”

“怎麼出,山主即使派人下山,至少是五位主宮。或者索性一個不派,等著我們上山,一勞永逸。”白敬遙突然抬頭向北,語氣一片柔和,低聲道:“師弟,你說,唐恩他在幹什麼?還過十天就是你和他約定見麵的日子,我們還是無法在他趕來前解決太虛……”